山崎和山黛两人也没走远,去了青城派的青城下院。 先与初凤、慧珠、二凤、金须奴四人告别,叮嘱初凤莫要贪恋权势,该放手时,一定要把青城掌门之位让给伏魔真人姜庶。 到时候,四人退下来专心看护三凤与冬秀,渡两人成道。 “切记,地界有千年寿限,你们是阐教一系,所以不怕。” “但正因为是阐教一系,就更不该给人落下口舌,让人下阐教的面子。” “而且说句不该说的功利之话,只有飞升去了天庭,你们才有更好的日子。” 初凤斟酌着拱手道:“是,多谢先生关心。” 她是青城掌门,此时此刻不能说谨遵教诲之类自降身份的话。 “不敢当。”山崎回礼,然后向初凤借一静室,招朱梅的弟子纪登过来说话。 …… 纪登再见到山崎,感觉压力非常大,因为听多了山崎所作所为。 山崎请他坐下,“他日我不小心杀了你师父矮叟朱梅,如今我与青城和峨嵋的因果都已化解。” “只有与你个人的因果,尚未解处,但如今却是三难境界。” “我要是助你吧,担心拔苗助长,反而毁了你的前程。” “我要是不助你吧,又担心你无法成才。” “我这又要离开地界,不能再看护你周全。” “所以我只能来见你一面,叮嘱你几句,你要不要听在你,我只管说。” 纪登也不好答话,默然听讲。 山崎说道:“第一,地界太平,并不是说没有危险了,那是对醉道人那一辈人说的。” “你这种修为,最好不要涉险,多去干些苦差使也无妨,功德少那就慢慢来。” “第二,平时要多读书,修道先修心,修心先明理。” “明白事理,才会有主见,不会人说什么我就是什么,这才能走出你自己的道。” “第三,一甲子后,你若还不能靠青城的功法成就元神,就去找峨嵋追云叟,让他传你《大善剑诀》。” “此剑诀只要每日念诵就会促进心境增长,可养出大善天下的剑意剑气,促使你除魔卫道。” “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当能修出元神,以后飞升应当也不在话下。” “但这剑诀是我所传,到时候我们的因果就了了。” “也就是说,等你没办法,要死的时候,再来以这因果救你一命。” “当然,你也可以不选,不过你死了,我们的因果一样了结。” “我希望你用不上,这因果我们将来慢慢算,但话我得撂下。” “同时,我也得告诉你,因果没了,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因果可以再结,但到那时也许就得用命偿还了。” “你的命,或者是我的命。” “总之,希望你慎重能考虑所有的选择。” “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纪登闻言点点头,拱手行礼后退走了。 …… 之后,山崎和山黛去向初凤告别,接着去无忧洞见了李静虚。 他算准了他们会来,已经备下了茶水果子。 都是灵气所结,没有杂质,想是费了翻工夫,也显得他心中的高兴。 寒暄就坐,李静虚执壶倒茶,“道友之举,桩桩件件惊天动地,贫道当初可谓找对人了,不过道友可知,我最高兴的是什么吗?” “长眉真人。” “没错,就是长眉真人,来,为这个,我得敬你一杯,可不许推辞哦。” “好。” 山崎哭笑,不过还是受了。 山黛啃着果子,抗议道:“不太明白,别打哑谜。” 倪芳贤笑道:“他啊,一直对逆天数收弟子,弄得弟子们……” “咳!”孙询连忙打断。 倪芳贤顿时反应过来,“啊,不说了,总之是耿耿于怀,如今长眉真人顺天而行,却也担上叛教之名,被逐出了峨嵋,他心中快意的很呢。” 李静虚有些不好意思,“惭愧,惭愧,不该幸灾乐祸。” 山崎笑道:“我等法力低微,道行浅薄,天数只能做参考,所行之道,还是该由心决定,心之所向,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上一遭。” 李静虚开怀道:“道友所言极是,再敬道友一杯。” “不敢,还是我敬李道长。”山崎不敢再承受,而李静虚也没强求,顺其自然。 饮罢,山崎反敬一杯,“在下今日前来,是想请道友早日飞升,如今有千年大限,待的久了,惹人闲话,这千年大限之事非我所能定,但我多少有些干系,这一杯就当是赔罪了。” 李静虚喝了,“我也有此顾虑,打算等大家功德圆满,一同飞升,到时候再建一个洞府,避世就事了,只是这两个孙辈怕是赶不上,只能让她们去青城了。” “如此甚好。”山崎说道,“但不要去上面那个,去峨嵋下院,那里将来更适合修功德。” “是,先生。”秦氏姐妹一头,她们现在也是服了。 “好,那我与山黛这就告辞了。” “两位一路顺风。” 众人举杯共饮之后,李静虚等把山崎和山黛送出了洞府,目送他们消失,这才回转。 …… 方灵洲,峻岭城,中塔。 “嘿嘿,我回来了,老爹,有没有想我啊。” 山黛直接挪移闯入了山峖的静室,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惊喜。 正在静修的山峖差点被吓得走火入魔,还是山黛帮忙定住了法力。 “我的乖女儿,我想你想得要走火入魔了,你就不能走大门吗?” “嘿嘿,这不是没事吗?” “就你一个人?你哥哥呢?” “哦,他在天上研究这颠倒乾坤四相阵,老爹你带着作镇眼灵气镜去找他吧,我去吓唬吓唬小白。” 山黛说着就闪了,山峖摇头苦笑,这闺女怎么感觉没长大似的。 …… 右塔。 “小~白~” “啊!” 正以狐狸之身睡觉的白慧德(白会得),被生生吓醒了。 睁眼一看见是山黛,立马扑了上去,“啊,你这恶鬼,居然敢变成我师尊的样子吓我!” “靠了,你到底醒了没有?”山黛一把楸住她尾巴,把她倒提在空中。 “当然是在做梦了,哎,不对,做梦的话,我也不该怎么弱啊,莫非……” 小白顿时眼泪汪汪,号啕大哭,“师父,你居然一回来就欺负人家!人家师父归来,会给弟子礼物,我家师父回来,怎么就会欺负弟子啊!” 山黛单手堵耳,让徒弟的叫声不那么刺耳,“停停,我错了还不行吗?小白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哭了?” 小白哭得委屈,“人家想你了嘛,一走就是30年啊。” “是是,别哭了。”山黛把小白抱怀里,帮她顺毛,安慰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