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点钟逸尘百思不得其解,纯阴之体是跟八字有密切的关系,那颗痣如果不是纯阴之体的人是不会出现的。 但文蕊芯的八字不是纯阴之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八字错了,她的八字不是这个? 钟逸尘问:“我问你下,你的生辰是不是报错了?” 文蕊芯摇头:“怎么可能,我自己的生日怎么会忘记呢!” 钟逸尘道:“虽然你出生的年月是属阴,但你的日和时都不是啊,所以……奇了个怪了啊。” 他抬头问:“你是‘白虎’吗?” 文蕊芯脸立马红了起来,她低着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摆弄着衣角。 “嗯!” 钟逸尘摸着下巴,他想到一种可能了。 “我去问问你父母吧,有可能他们记错了。”文蕊芯抬起头看着钟逸尘,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钟逸尘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先问问再说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将文蕊芯的父母请进了房间。 夫妻俩一走进来,便看到钟逸尘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当听到钟逸尘询问关于文蕊芯生日的问题时,她的父亲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啊,芯芯出生的时候我不在场……”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文蕊芯的母亲就忍不住插着腰大声嚷道:“你还有脸说!那晚给你打电话说要生了,结果你呢?还在那里打你的麻将!等我生完孩子,你都没有出现过,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给你!” 文蕊芯的父亲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嘟囔道:“我那不是想多挣点奶粉钱嘛……” “挣钱挣钱,你那天输了多少钱?要不是我娘家看不下去拿了钱过来,我们母女俩早就饿死了!”文蕊芯的母亲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时,她突然转过头对文蕊芯说道:“芯芯出生那天跟她的户口出生日期不一样。” 钟逸尘一听,顿时愣住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要问问这个不负责任的,让他去报个户口,证件都给他了,结果回来时候发现日期写错了,多了一天。当时去问了先生,那先生说让我按照户口本的时间,不要用真正的时间,说是为了芯芯好,所以我们就用户口本的生日了。” 钟逸尘一听,赶忙将日那一柱改了下。果然是阴日,这样一来,一切都对上了。 他连忙问道:“那时间呢?” 文蕊芯的母亲皱着眉头回忆道:“时间我不太清楚啊,当时我肚子疼得厉害,那个混蛋又不在家,我只好带着霖霖坐上我哥哥的车去医院。谁知道还没到医院,我就已经忍不住了,直接在车上生下了芯芯。到了医院后才补办的手续,时间也只是大概报上去的。” 钟逸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时间肯定也是错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文蕊芯的时柱,果然如此。于是,他将时间往前推了一个时辰,这下终于正确了,是阴时。 这时,文蕊芯的母亲接着说道:“芯芯6岁那年,我们在一座寺庙里又遇到了那位先生。他告诉我们,阴差阳错其实是件好事,因为芯芯原本的八字属阴,骨头还轻,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他还说,如果想要彻底杜绝这些问题,需要做法事才行,并询问我是否愿意。” 钟逸尘看着文蕊芯的母亲,开口问道:“您说的那个师傅,是不是给蕊芯纹身的那个人?” 她母亲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缓缓说道:“是的,芯芯从小体弱多病,经常生病。有时候半夜还会被噩梦吓醒,甚至有时候还会一个人自言自语。那时,我听到一位姐妹提起过那间寺庙,说可以去看看。没想到,遇到了那位师傅,他说得非常准确,让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文蕊芯,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感激之情。 “那位师傅真的很厉害,自从纹身后,芯芯再也没有半夜惊醒过,身体状况也逐渐好转了。”文蕊芯的母亲感叹道。 钟逸尘心中暗自思索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决定继续追问下去。 于是他看着文蕊芯的母亲,认真地问道:“您还记得那位师傅的道号吗?” 文蕊芯的母亲听到这个问题后,显得十分惊讶,她迟疑地回答道:“道号?啊?那位师傅不是佛家的吗?我一直以为他是带发修行的和尚呢!” 钟逸尘听后摇了摇头,解释道:“不,那纹身我仔细看过,上面刻的是我们道家的经文。” 文蕊芯的母亲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又有些疑惑地说:“哦,我不知道,我跟他见面都是喊先生的,也没有去询问他的名讳。” 钟逸尘皱起眉头思考着,文蕊芯的母亲则好奇地问他有什么问题。 钟逸尘压低声音说道:“纯阴之体在修炼者或者鬼怪的眼里完全是大补之物,如果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位师傅却在您女儿身上留下了这样的纹身,显然是在保护她。从这点来看,这位师傅的人品应该不错。如果遇到那些心性不纯的人,恐怕早就将文蕊芯绑去当炉鼎了。而且,如果被鬼怪发现,那情况会更加糟糕。所以说,这位师傅对文蕊芯的保护可谓是尽心尽力。” 文蕊芯的母亲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好像并不是佛家的人,自己念阿弥陀佛似乎不太对。 就在这时,文蕊芯的父亲开口说道:“芯芯啊,爸爸房间里的地板下藏了一张银行卡,本来想着给你存起来当嫁妆的,现在你拿去用吧,密码6个6。” 然而,文蕊芯却无法听到父亲的声音,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过,她的母亲却听得一清二楚,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头看向丈夫问道:“里面有多少钱?” 文蕊芯的父亲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回答道:“我不知道具体多少,反正每次赢了钱都会去银行存一些。为了防止我忍不住把钱花掉,我就把卡装在盒子里,然后填上砂石,上面用水泥封了起来。那张卡是以芯芯的名义开的户头。” 钟逸尘将文蕊芯父亲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文蕊芯听后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气愤地质问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做?妈妈生病了需要用钱,你应该早点把钱拿出来的呀!” 她父亲不好意思说:“尿毒症,又没肾源,如何洗都是没用的,如果有肾源我有可能拿出来,但没有,爸爸混蛋是混蛋点,但也要给你留点东西啊。” 他的话得到了妻子的认可,她点了点头:“是的,这次我支持你。” 听完钟逸尘的翻译,文蕊芯捂着嘴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呜呜呜!!!” 钟逸尘道:“现在已经大致明白了,您当时一定把蕊芯真正的八字告诉慧觉吧。” “有,当时不止是芯芯的,霖霖的我也告诉了他。” 说完她看向丈夫:“我们夫妻俩的也说了。” 文蕊芯的父亲有点气愤说:“你这败家娘们,都是你啊,要不然我想我们现在不会死,家里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我不像你这么虔诚,但也经常听人家说八字不能胡乱给人的啊。” 文蕊芯的母亲也知道自己错了,她说道:“谁会知道那慧觉这么不是人,我给他你的八字,也是想改下你的性格,让你别这么不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