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食堂那么长时间，她们这边的生意算是不错的。 但，吴春花为了拉客，所以饭菜的份量都是往多了给。 并且，比李轻媚那边要多出很多。 这么一来，本钱就难赚回来了。 再加上食堂需要租金，需要水电费，也需要人工费。 一个月下来，别说能赚到钱了，不赔钱已经非常不错了。 那么长时间了，吴娇娇跟吴春花投进去的本钱都没赚回来，心里面自然是着急，所以才想到弄一些绿豆汤来拉客人。 谁知道弄巧成拙。 吴娇娇气得不行。 看不到钱，她就烦躁。 李轻媚那边一天都能赚到上百块钱。 她们这里倒是好，还赔钱进去。 “之前我就跟你说，不要弄那么大份量的菜。咱们这边饭菜的份量，差不多是李轻媚那边的两倍了，怎么能赚到钱？” “人家李轻媚做生意那么长时间了，又不傻。能多给菜量她不会给？” “她早就算好了，给多少份量的饭菜，才能赚到钱。咱们还傻傻的弄那么多肉给人家，能赚钱就有鬼了。” 吴娇娇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但是，吴春花听不进去。 她觉得自己都是对的，吴娇娇就应该听她的。 “反正，这个事情要按照我的意思来，我说什么你照着去做就行了 ” “要是没有我的办法，你以为到食堂里面吃饭的人，会到咱们那里吃饭？” “他们就是看中咱们那里的饭菜肉多，才会到咱们那里去吃饭的。要是没有多一点肉，生意早就被李轻媚给抢光了。” “现在知道来教训我了？之前分钱的时候，你怎么不会来教训我？” 这边赚到的钱再怎么不多，一天下来她们两个女人分到手的钱，也有好几块钱。 多的时候，还能有十几块钱。 这些钱，比在外面打工赚得强多了。 但，吴娇娇不满足。 因为李轻媚那边一天就能赚到一百多甚至是两百多块钱，她心里面不平衡。 明明两家的生意差不多，她们这边只是比李轻媚多给一些饭菜，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吴娇娇不知道的是，她看到的两家生意差不多，只是表面现象罢了。 表面看起来，她这边食堂跟李轻媚的食堂生意差不多，实际上李轻媚的生意要比她们的好一些。 一天四顿，李轻媚那边四个时间段的生意都稍微比她们那边好一些，一天下来距离就拉开了。 吴娇娇到底是不肯这么轻易撒手。 因为她还在乎那个食堂。 一旦她不干了，食堂就全部由吴春花来打理，赚到多少钱也都进吴春花的口袋里面了。 不到最后，吴娇娇不肯罢休。 她想着食堂的生意还有好转的一天，不能因为这一两天生意不行了，她就要放弃。 吴娇娇离开吴春花家的时候，内心万分的不甘。 吴春花的女儿还在大声的啼哭着。 昨天在医院里面，屎尿浸泡她的屁股太长时间，整个屁股都已经烂掉了。 吴春花也不给她抹药，喂一些吃给她，就继续背在身后了。 去往食堂的路上，吴春花一边走一边骂。 骂自己命苦，骂自己嫁的人不好，骂老天对她不好，让她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出来。 来到食堂，看到食堂里面剩下一大堆的饭菜，吴春花的心都要碎了。 这些都是钱啊。 昨天卖剩下的饭菜，吴娇娇想着能留到今天卖就留到今天卖，能卖出去一点也好一点。 但是，大家都不来买。 留了那么长时间，昨天做出来的饭菜都已经馊了。 吃又吃不了那么多，吴娇娇只能让这些军嫂将饭菜都处理掉。 有人养鸡养猪的，就拿去喂鸡喂猪。 没有人养鸡养猪的，就拉到河里面去倒掉喂鱼。 “这些饭菜还能吃呢，你们倒什么倒？” “以前在村子里面过的清苦日子都忘记了？来到这里，我供你们吃你们喝，天天吃惯了大鱼大肉，所以看不起这些小东西了？” “都不能倒，谁敢倒掉，我就扣谁的工资。” 给吴春花做事的那些军嫂，一个个的都不敢动了。 她们这边的工资没有对面食堂的高，再加上平日里吴春花找各种借口扣她们工钱，每个月拿到手的钱，都比事先谈好的工钱少那么几块。 吴娇娇：“不将饭菜倒掉，那就留着发臭。” “大家在做不是傻子，吃到臭的饭菜还会再到这边来打饭。” “还有你的那个冰镇绿豆粥，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反正我是不敢再碰那东西了。” 吴春花：“……” 卖不完的饭菜堆积到一起，要好几个大桶才能装得下。 份量比吴春花所知道的，要庞大许多。 吴春花安静了一会儿，猛的想到李轻媚那边都有专人来收那些泔水的。 李轻媚一定是把那些泔水都卖给外面养猪场的人，不然也不能每天都是同一个人在同一时间过来拉走那些泔水。 “我拿去卖掉。能赚回来一点就赚回来一点。” 总比留着发臭或者拿去喂鱼好。 吴春花有点能耐。 下午她就找到了那个来收泔水的人。 对方给的价钱很低，低到离谱。 但，吴春花不得不卖。 思考再三，又权衡里面的利弊关系之后，她还是让人将那些剩饭剩菜都拉走。 “这么多饭菜都卖不掉？你们对家的那位，每天都把饭菜卖得干干净净的，泔水里面都没看到有多少饭菜的。” 收泔水的人准备将剩饭剩菜带上板车的时候，顺道说了一句话。 这话一说，就扎了吴春花的心。 李轻媚那边每天都把饭菜卖得干干净净的？没有倒掉的时候？ 吴春花胸口压抑得有些厉害。 她怕自己会气到吐血，只能拍了拍胸口的压抑感，然后回去。 刘嫂已经过来接班了。 大家过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还带了一些水果跟家里的小吃。 吴春花看了那边一眼，透过食堂窗口上的玻璃，她看到李轻媚跟大家一起吃东西。 她不明白，李轻媚跟那些军嫂相处怎么那么好？ 明明是个老板娘，还跟员工打成一片，自己的身份呢？地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