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您这腿受伤了?” 轻抿了口茶水后,叶峰略微疑惑的问道。 方才下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陈老爷子步伐踉跄,不是很明显,也不影响行走,一般人很难看出,不过叶峰注意到这点。 “以前我从军的时候,参加西南那场战争,被弹片击中大腿,落下了点伤势!” 陈老爷子说得漫不经心,但脸上却浮现一抹淡淡的自傲。 “哦?” 叶峰很是惊讶,道:“陈老爷子,您还参加过那场战争?” 这个结果令叶峰非常意外,要知道陈家在魔都立足了百余年,也就意味着陈永寿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妥妥一名顶尖富家少爷。 而家世如此显赫的他,竟然在年轻的时候从军,并且投身战场,并且还有有战功的,负伤退场,这份气魄着实令叶峰肃然起敬。 “不错,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多少战友血洒丛林,我算是侥幸活了下来。” 陈永寿眼中光芒黯淡,神色闪过一丝悲伤,那是他人生中最惨烈的时期。 叶峰闻言,当即起身肃立,施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肃声道:“陈老,叶峰给您与众多洒血护国的先辈致礼。” 叶峰的肃然起敬令陈永寿霎时间惊愕,很快他回神,起身挺直身子,同样回了个军礼,肃声道:“叶先生,你们后生可谓,这片国土上的安宁,还是要靠你们,我们过去那点微末战功算不上什么。” 在叶峰面前,陈永寿确实不敢论功,眼前这位可是一人守住西北门户的猛人,最传奇的人物。 有过从军经历的陈永寿对叶峰更加欣赏,甚至可以说是仰慕。 叶峰见此,急忙道:“陈老请坐,没有你等先辈的洒血,泱泱神州哪来今日的安宁?” “唉,我们都已经老了,往事成了尘埃,往昔的战友们也早早化作黄土。” 陈永寿轻叹一声,眼中带着无限的沧桑,他的人生很精彩,不过最令他遗憾的,还是当年从军的岁月那些赤诚的战友们。 当年正是国运风雨飘摇之际,一个个在战场上献出自己风华正茂的生命。 “陈老,他们的人不在了,不过这份精神永不腐朽!” 叶峰沉声道:“我们敬畏先烈,秉承先烈遗志,传承先烈无畏精神。” 事实亦是如此,叶峰对过往的先烈前贤们,始终抱着敬畏,铭记其功绩。 “叶先生,你算是我这些年见过最出色的年轻人,我在此为黄泉之下的战友们,向你感谢!” 陈永寿很是动容。 “应该的,陈老无需客气,过去的伤心事莫要提起了。” 看着陈永寿面带悲伤,叶峰很识趣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很多时候,风云旧事是人们口中微不足道的陈述,但在当事人心里,却是一道道不可触碰的伤疤。 “不错,旧事莫提!” 陈永寿抹了抹脸,转而换上一副笑容,不过笑得十分勉强。 叶峰心里暗叹一声,他很能理解陈永寿的心情,他在西北的一战中,也有人不断在枪声中倒下,每一帧画面,都是心里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提起了陈永寿的伤心事,场面气氛变得有些沉寂并且带着一丝悲凉。 陈京坐在一旁手脚无措,他急忙安慰道:“爷爷,过去的事情不要想了。” 事实上,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知道爷爷从军的,只是不知道他参加过当年那场惨烈的战争。 陈家人历来有从军的传统,家族中年轻子弟都会入伍服役,就连陈京也无法幸免,也曾在军中服役两年,不过这么多年来无大战事,他们还算安稳。 陈永寿久经商场,能够很快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叶先生,让您见笑了!” 陈永寿强颜欢笑道。 “陈老是性情中人!” 叶峰轻笑,没有再将话题延伸到陈永寿过往的惨烈经历中。 陈永寿抿了口茶,笑了笑没有说话,表情很是复杂。 “陈老,我们还是聊聊江家的事情吧!” 叶峰进入正题,他前来见陈永寿,主要还是要谈江家的事情。 毕竟江家的庞大超乎想象,要真想将其彻底颠覆,需要费很大力气。 单单依靠神州卫的力量,虽说可以应付,不过也需要付出代价,叶峰更希望陈家能够助一臂之力。 这里没有别人,除了叶峰和陈京,加上陈老爷子,剩下的就是裴川了。 方才送茶进来的两名下人上茶后便被裴川喊了出去。 不过叶峰不认识裴川,因为再说到江家的时候,目光悄然瞥向他。 陈永寿见此,知道叶峰的意思,笑道:“叶先生,裴老在我陈家数十年了,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让裴老避嫌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叶峰摸了摸桌面茶杯的杯沿,表情轻松道。 “陈老,你觉得江家怎么样?” 叶峰问道。 陈永寿闻言,沉思了片刻,抬眸望着叶峰,正色道:“我们两家争斗多年了,抛开我的立场而言,对江家确实不敢处世之道确实不敢苟同。” “他们江家在兵荒马乱,神州沦陷,外族侵入的年代,靠着倒腾物资起家,如今更是死性不改,与境外财团勾结敛财,这样的家族不配在神州立足!” 陈永寿铿锵有力的道。 便是站在民族立场上,江家的所作所为,都令人愤慨万分。 “说得不错,你们在境外的遭遇,必定是江家背后下手的结果。” 叶峰沉声道。 “江元勋这个老狐狸,我是万万不会想到,他竟然如此在背后阴我,还是与境外那些吃人不吞骨头的资本大鳄。” 陈永寿蹙眉,眼神透出一股恨意,陈家这次的损失很大,数千亿的资金直接被蒸发了三分二,元气大伤。 “没想到他们阴我陈家还不懂得收手,甚至将主意打到股市上去,还是与境外财团勾结,这是赤裸裸的汉奸行径,如此祸国殃民的大罪应当诛杀。” 陈永寿目光灼热,不管出于私心还是公心,他都盼着江家得到应有的报应。 “叶先生,我爷爷说得不错,就江家这种罪行,就该将其连根拔起!” 陈京连连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