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完美。 城外还没忙完,在城里待了一天不到赵玉书便准备继续去城南,刚出书院大门,一辆平板马车停在门外。 “赵先生。”来的人赵玉书有些印象,寒暄之后想起是之前跟在兰灵身边的那位陈叔,是兰荣的家将。 “奉我家大人之命,请赵先生帮个忙。”陈叔掀开板车上的草席,老舵主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上面。 赵玉书面皮一抖:“怎么死的?” “大人亲手击毙,若红莲教的人想寻仇,大人就在府衙,麻烦赵先生了。”陈叔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老舵主的仪容被简单整理过,至少不是满脸血污,面容看起来依然慈祥睿智。 赵玉书默默的将草席盖上,牵起缰绳,慢慢向城外走去。 方三娘看到老舵主的尸体后很冷静,没有像赵玉书想象的那样失声痛哭,而是细心的擦拭掉脸上少许残留的污渍。 “三娘,想哭就哭吧。”兰灵站在一旁,搂着三娘的肩膀劝道。 三娘摇摇头:“我们来南阳时,就已经预料到有这一天,只不过师父走的快些,我走的慢些而已。” “要送回南方吗?”赵玉书轻声问道。 “不必,就跟大家一起,挺好。”方三娘抬起老舵主的尸体,爬上一座已经堆了许多尸体的柴垛,轻轻放在了最上面。 火焰燃起,这位六重天的高人,这位放弃了一世荣华富贵的老人,跟他的信仰一起,跟他舍命保护的难民一起,在绽放的红莲中飞向天际。 足足五天,城外终于清理完毕,吕家源源不断的将后续的粮食运来,陆续有难民拿到足够回乡的干粮开始离开南阳。 一万多尸体几乎耗尽了城外的木材,甚至还拆掉了很多的窝棚和已经没有太大用处的粮仓。 似乎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候。 吕小姐很识趣,没再提办一次宴会给赵玉书饯行,而是亲自到城外告别,最后珍而重之的带走了赵玉书手书的一封谢帖。 “愿来日与公子东都再会,珍重。” “珍重。” 王不识第二个来,带了一匹马,一匹毛驴和一袋干果糕点。 马是给赵玉书的,毛驴和糕点是给这几日都在城外帮忙的阿遥的。 “你我城北相识,城南相别,本以为可以好好跟兄台游戏南阳几日,却没想到是这样,赵兄,父亲已经同意我去东都,明年若有机会,在下就要叫你一声师兄了。” “王院长就你一个儿子在身边了,真舍得你走?” “父亲说:你此去东都,不求功名,但求你能学到玉书几分,将来宽仁待人,不枉寒窗十载。” 赵玉书洒然一笑:“王兄,你便是你,不必学我,王不识并不在赵玉书之下,何况,等你进了书院,你就知道在下在书院的名声,可真不值得学啊。” 王不识哈哈大笑,两人同时拱手行礼,一如初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