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嘴角有点抽动,魏忧顿时低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好一会儿之后,老头扭扭捏捏:“我记得你身边有几个不错的姑娘的。” 滚蛋! 老赵老脸一红:“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师长的尊重而已。” “算了,我还怕你不成。”老头一翻手将古刀收了回去,惹得赵玉书眼皮子一跳,您还怕我趁机夺刀不成?我人品有这么低劣吗?肯定是你个老疯子以己度人! 赵玉书上前狠狠的给了老头一个熊抱,嗯,可以接触,有质感,大家不是在两个不同的空间。 于是老赵放开老头,但一只手仍然装作无意的搭在老头肩膀上:“开始吧。” 老头看了一眼他的爪子,冷笑一声将古刀拿了出来:“点香。” 赵玉书右手拉出了残影,从古刀上疾穿而过,左手依然搭在老头肩上。 老头不屑:“你以为抓住我肩膀就能限制住我了?你笑什么?” 赵玉书嘿嘿笑道:“我怎么敢,又怎么能限制住您啊,只不过做了个实验而已,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明天见。” 老头一愣:“香才刚点。” 赵玉生打开折扇:“没关系,都一样。” 老头眼睛一眯:“好,还剩五天。” 老头和魏忧再次消失,赵玉书吹着清晨的凉风,很好,不是空间能力。 “老师,他看出来了。” “嗯,比我想的要快。” “那他算不算过了?” “他拿到刀了吗?” 魏忧笑了笑,不再跟老师争辩,凭小师弟三重天的本事,别说七天,七年都未必能从老师手里夺走东西,理论上只要小师弟看出老师在考什么,服个软说两句好话,这关就算过了,可现在老师很明显跟小师弟杠上了。 “我看他明天还能玩什么鬼把戏!” 赵玉书今天过得很轻松,既然知道了不是空间方面,那自己就等于知道答案了,老头子没耍自己,没给一道无解的题,那就只是考自己最擅长的了。 速度。 这么说,自己的手从刀上穿过去,根本不是穿过去,而是对方把刀移开的速度快到欺骗了自己的视觉。 如果比快的话··· 赵玉书拿扇子拍了拍手心,天下间有什么能快过踏影步的瞬移呢。 “为什么要换地方?”次日一早,老头一脸狐疑的看着赵玉书。 “太阳太大,我怕晒着您。” “滚犊子,说真的那句。” “我要用的办法,太阳底下使不出来。” 徐夫人是秘密,踏影步不是,至少对书院的人来说不是,大师兄早就知道,孟衍也亲眼看到过他在书院校场练习。 “原来就是您二位住天字房啊。” “别废话,赶紧。”老头将古刀拿出, 赵玉书深吸一口气,脚下残影一动,人瞬间消失。 躲在影界里,赵玉书看着视野中一动不动的老头和魏忧,这里没有时间概念,自己可以选择在任何地方出现。 赵玉书选择在老头左侧出手,也就是他拿刀的手。 在身影浮现的一瞬间,赵玉书眼睛瞪大了。 老头在自己刚刚浮现的一刻便看了过来,同时左手向回收了一点,正好错开赵玉书早就伸直了的右手,然后再次伸回去,仿佛一动未动。 赵玉书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老头能躲开他一点也不意外,在玉鼠最早的记忆里,连明显不到内景的黑衣都能预判到玉鼠的出现位置,老头预判不到反而奇怪。 不过这次赵玉书终于看到了,老头的速度很快,但并非快到不可捉摸,至少自己看到他收手了。 “踏影步?”老头和魏忧同时开口。 “我以为您早知道,大师兄和四师兄应该都知道的。” “没告诉我们。”魏忧笑着摇摇头:“竟然是踏影步,你跟那个玉鼠是什么关系?” “我说其实没什么关系,甚至我们都没见过你信吗?” “信啊,北邙山一脉虽然百年前就灭门了,但镇派的功法还是有可能流传下来的,之前只知道一个玉鼠会,现在多了个你,说不定还有别人也学到了。” 魏忧感慨了一下:“这可是个相当不错的步法,好好练。” 赵玉书有些无语,感情玉鼠老哥名声这么响,好多人都跟他很熟的样子,甚至熟到他的看家功法别人都知道··· “哼哼,踏影步是了不起,不过你出来以后还是太慢了,来,继续。”老头把手往前一伸,赵玉书嘿嘿一笑,再次消失。 一炷香时间,赵玉书不停的消失再出现,前面也好后面也好,甚至头顶和底下也没放过,老头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魏忧说了句时间到了,赵玉书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老头手一翻,古刀再次消失。 自己还从未如此密集的用过踏影步。 自己每次出现,老头总是能未卜先知,到底哪里让他发觉了呢? “还剩四天。”老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喝茶。 “明天见。”魏忧笑着摆摆手,赵玉书乖乖的出门走人。 “老师,还差多少?” “他拿到刀了吗?” “他不可能拿到的。” “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写封信给老大,问问他玉鼠的下落。” “您怀疑?” “我不怀疑,我好奇。” 踏影步的路子是对的,下一步要解决的怎么才能不被老头发觉自己出现的位置,玉鼠连个外景都没骗到,自己能骗到一个内景吗?而且还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内景。 赵玉书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坚信老头不可能出一个自己绝对完不成的题目,或许,自己只要骗过他一瞬间,就算成功了。 他为什么能猜到我出现的位置? 自己还有四次机会,如果找不到失败的原因,自己绝不可能成功,哪怕踏影步再提升一层也没用。 阿遥不知从哪里搞了根鱼竿在钓鱼,从昨天开始就这样了,然而在湍急的江水中还真让他给钓到一条,在支付了五文钱的高昂费用后船上的厨子偷偷用船老大的材料给他炖了碗鱼汤让他拿去孝敬老头和魏忧了,没错,这小子眼力见可以,昨天就跟偶尔出舱的魏忧混的烂熟。 “赢了没?”阿遥斜眼看了赵玉书一眼,颇有些幸灾乐祸,他也知道了赵玉书的考试。 “钓到没?”赵玉书立即反讽,昨天那条鱼绝对是运气,今天阿遥这臭小子稳稳的空军。 阿遥哼了一声:“鱼又不傻,钩子一落水就跑了。” 赵玉书哈了一声:“是啊,傻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