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童贵也不敢太过分,他主要针对的是外地人,本地富户士族他也惹不起,搜了一下午,其实也没有弄到多少钱财。 甘万听闻赵云与郡丞诸葛珪相识后,他便不敢再想着独吞,立刻就找到了军侯涂贡,听闻这是一番十数万的大富贵后,军侯涂贡也自认自己得罪不起郡丞大人,而且想占下这些钱财,必须得再拉上左司马童贵,由童贵去拿主意,一起发这一笔横财! 童贵来了之后,看见甘万顺出来的玻璃酒杯,也是马上双眼发光,在手里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做左司马他也听闻过此物的价值,听闻有八套玻璃酒具,更是升起夺占为己有的心态。 但是听完甘万讲述完后,随后有些踌躇不定,他沉思后问道“依甘屯长所言,此人还真有可能是诸葛郡丞友人,若是要享用这一笔富贵,那就是必须做的非常干净,咱们得好好合计一番才是!此人的家世背景决非常人可比,若是不成功,咱们可能都会因此而丧命!” 甘万搓搓手说道“司马大人!那车马店一带,已被我的手下所控制,店中人员加在一起不足五十人,只要司马一声令下,这些人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 军侯涂贡也说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咱们给他们定个通匪之罪,就说车马店是泰山贼寇在奉高城的秘密据点,那人是从泰山上下来的贼人,加属下这一曲人马,店中众人插翅也难飞!” 泰山郡国左司马童贵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此乃妙计!涂军侯你立刻带兵,控制车马店附近的街道,随后就动手,店中的所有人决不可留下活口,下手一定要够快够狠,我有点担心诸葛郡丞会来阻拦,只要咱们先声夺人,量他诸葛珪也不敢挑刺!” 军侯涂贡又说道“就怕那人的身份极为尊贵,万一身后有什么庞大的家族存在,咱们就算是得那笔钱财,恐怕也是无福享受啊!” 童贵听罢拍了拍涂贡的肩膀说道“哼!大不了咱们带着兄弟们上山落草,而今本司马虽然是秩比千石的大吏,说是年俸九百六石,但实际能拿到手的,只有三百八十石粮及一百二十贯的钱银,薪俸被打不折扣不说,月钱也是按照以前的粮价折算,我这一家老小几十人,根本就不够用,有了这笔巨款后,索性咱们就去梁父山落草,招兵买马做个山大王,企不是自由畅快!” 汉朝实行的一直是半钱半粮的月俸,因为贼寇横行,不少郡国只要征招兵马,其管辖的郡司马与军侯也就增加了两三倍。 原本泰山郡只左右司马及六名军侯,如今编制扩大,别部、助军、佐军等司马,有八人之数,郡衙为了节省开支,只能是薪俸上打折扣。 最让人心中愤怒的是月钱,如今的粮价每石已近千钱,若是打了折扣后,司马的年钱按照市场价,应该折成四百八十贯钱,而今灵帝仍然下令,按照平常的粮价每石两百五十钱折成现钱。 左司马用已打折扣的四百八十石粮,折换成了一百二十贯,无形中汉灵帝就从中赚取了三百六十贯钱,叫谁心里能爽快了,不得不承认汉灵帝是赚钱小能手。 在车马店中的赵云,也已经发现气有些不对劲,车马店到诸葛府的路程,早就能走两个来回了。 赵云附在王越耳边说道“八成那个屯长是见财起意了,情况有些不妙,待会定然要动手。一会我就报上李季的名号,若是无法改观。子扬你就借机去找诸葛珪来救场,同时命令每位剑士,不可轻易伤人。” 在场郡国兵的兵力,完全不是赵云等人的对手,周边的八十名剑士,可能已经围在了周边,一旦车马站有事,必然会前来护卫赵云,可这是人家的地盘,要是动手杀了官兵,肯定是不好向诸葛珪交待。 不多时童贵、涂贡、甘万三人就回到了车马店,童贵刚一进院也不废话,就直接喊道“经查明此地乃是泰山贼人的据点,这些人皆是泰山贼子的细作,立刻将他们捆绑起来!” 童贵很是聪明,想着将赵云等捆绑后,再进行杀人灭口,从而达到最佳的目的。 赵云见此突然朗声说道“这位军爷且慢,在下乃是乐浪郡?邯县县令,兼乐浪郡衙从事李季,先父乃是前冀州刺史李邵,今日是来拜访诸葛郡丞大人的,军爷何故将我等当作泰山贼子啊?” 童贵听罢先是一震,心里想着此人果然大来路,但又马上怒道“大胆贼子,竟敢冒充朝廷官员,本司马已然查明,不必再多言!来人啊!立刻就地格杀店中的所有贼人!” 说罢一众泰山郡国兵,立刻就围向了赵云等人,虽然此时大家皆是空手,但是一干兵器就堆在不远的房屋下。 赵云率先踢飞几个郡国兵,便捡起了自己的龙胆枪,操起长枪就又拦又扫,瞬间就打摔了敌兵的兵器。 聂辽与王越等人则纷纷捡起了兵器,也开始了抵抗,他们听从赵云的命令,没有对郡国下死手。 赵云担心外围的剑客会前来支援,便马上催促王越先杀出去,将剑客稳住,然后赶快去找诸葛珪。 童贵三人见赵云等人武艺高强,心中巨惊无比,又见院落中的士兵,被一一打在地惨叫,显然士兵们的手脚都受到了重击,顿时纷纷失去了战斗力。 不过车马店的伙计与住客,被官兵砍死了好几人,赵云见此便与聂辽将官兵驱赶出了院子,带领剑客护住了其他人。 此时王越已跳上了屋顶,几声口哨制止了前来支援的剑客,随即跳下房顶,朝诸葛家奔跑而去。 而童贵三人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他们仅得到了一个玻璃杯,只想着先解决了赵云等人,再进屋拿剩下的财物,万万没想到赵云等人的武艺如此的高强,这来路也必然不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