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算是答应你,到时候事情总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会……”林夕说着,越说越小声,头也垂得低低的。 有些东西,她习惯用借口去掩藏自己曾经受伤后的脆弱,可时渊每次都能够精准的抓到那一抹脆弱。 因为这样子,她更加不想骗他。 “你相信我,那就没有必要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时渊索性拉着林夕,往不远处的足球场的斜坡上坐了下来。 “你老是想着你有可能做不到,那你就永远做不到,心理学上不是有一种心理暗示吗?”时渊认真说道,“我可以允许你应急反应之下脱口而出,我会想好所有的理由,你只需要听我的就行。” 林夕眼中透着些许的迷茫,却在时渊的引导下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随着她那一声,我试试看响起,时渊严肃的脸色这才稍稍的和好了许多。 接下来的半个月,一切如常有序的推进着,期末考试也很快的落下帷幕。 时渊一回到老家,就忙得没日没夜的,连续三天,林夕每天下午都会给他发信息,可有时候,时渊根本连摸手机的时间都没有,等到他看到的时候,有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这天,时渊帮着收完了铺子,已经是晚上10:30了。他打开手机,却没有看到林夕的信息。 “在干嘛呢?”时渊快速发了信息过去。 平时,林夕几乎都会是秒回的状态,可这一次,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后,时渊才收到淡淡的一句回复。 林夕:和妈妈喝茶。 时渊快速的回了一句:“对了你地址是多少,发一下给我吧,有个惊喜。” 时渊盯着屏幕总觉得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林夕好像在生气? 果然,林夕的回应让他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林夕把地址发了过来,却一点都不好奇他要地址做什么?又有什么样子的惊喜。 只要换都是平时,林夕怎么都会想打听的。 时渊问:“你今天发生什么事吗?好像心情不好?” “没有啊,可能就是有点累了吧。”林夕淡淡的回应,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林夕基本上是问什么答什么,很快就把天聊死了。 接下来两天,时渊没有发信息,林夕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像放假之前两个人越走越近的那种亲密感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和做梦似的。 这天,时渊赶收铺之前打了个电话过去。 林夕等了很久才接了起来,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喂?” “你最近这是认识的新朋友,把老朋友抛出脑后是吧?”时渊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林夕在电话那头明显是愣了一会儿的,“说什么呢?” “说你呢,最近怎么回事啊?搞得跟人间蒸发似的,你不是说你放假在家很无聊吗?”时渊直接指了出来。 林夕声音淡淡的,“一哪有人间蒸发,这不你忙吗?那你都忙了,我也不好意思老打扰你吧。” “哥有嫌弃你打扰我?”时渊又问。 这一问,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我说,你这只笨猪……该不会是因为我回复的不及时,在那边生闷气,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是其人之身吧?”时渊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再结合林霖之前挑衅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很快就能够联想起来了。 “我才没有!”林夕突然之间矢口否认,原本平淡的情绪此刻突然之间反倒变得有些激烈。 很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是吗?那我得罪你了?”时渊锲而不舍的追问。 “没有啊。”林夕声音听着就有些小郁闷,“我又没这么说。” “那你干嘛不理我?”时渊嘴角勾着笑意,自己猜的应该有七八分准。 “我没有。”林夕不承认,转而问,“你现在怎么这么有空了?” 时渊轻笑出声:“不是现在有空,是现在抽了个空。” “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家里做杂货店的生意吗?”时渊主动解释,“基本上每天早上六点多钟就开门了,天天断断续续的,有人来问有人来买,几块钱米一两瓶酱料,说不上很忙,但也不闲,没什么时间握着手机。” “正常杂货店不是都很早就关门了吗?”林夕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几天,她总觉得时渊是有意在对她爱搭不理的,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所以这才刻意的控制自己主动找他。 可现在听着,像是她不懂事了…… “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家就住在铺子里?对于我们来讲,其实越早关门就越少赚一点,总会有多多少少的人会有需求,我们等的就是用时间多换人来买。” 时渊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速变得慢一点,原生家庭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他可以改变的是自己以后如何去努力过得更好,可这种经历早晚都是得实话实说的。 他也有私心,也想借这个机会让林夕慢慢的知道他更多一些。 “之前听说过,但我没有想过,你也会这么忙。”林夕皱着眉头,难怪这些天他总是很晚才回信息。 “父母老了,正常买米可能就能赚几块钱,我如果帮我送货上门就能赚十几块,我们这边有很多老街坊,都是楼梯房,所以很多时候我会抢着帮忙送货。”时渊能够通过电话听得出来,林夕态度上的软化。 “那你现在……” “还有10分钟就要收档了,这个时候一般有时候会闲一点点,这不,看看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 林夕被时渊的话问的有些无地自容,只能轻轻咳了咳,强行解释,“就最近家里有点事儿,反正就挺忙。” “那你今天还忙吗?”时渊轻笑着问。 “不是很忙,要不你先去帮忙,我等你收完我们再聊?”林夕心情也好了很多,还多了一丝丝的心疼。 “好,等我两小时。” “没事,我没那么早睡。” “好。”时渊声音带着愉悦,挂断电话的时候,嘴角压都压不住。 “给谁打电话呢?”时渊的姐姐好整以暇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