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过两天他们新生的班级班委竞选就要开始了,我有好多朋友都邀请我去他们那边参加他们的会。”时渊缓缓的说着。 叶广海皱了皱眉,这和他的问题不相干吧? 历年来,每个新生班级的助理辅导员但凡有点人脉关系的,都会请学生会的主席或者是团支部的副书记过去,或者是其他部长们去给他们所在的班级撑撑场面,长长脸。 同时的,也给他们自己带的新生多了个在学生会和团总支面试的时候刷个脸熟的机会,这都是常规操作了。 有时候盛情难却,一个人还得赶好几场。 就在这时,叶广海听到了时渊的话。 “我只会参加一场,林夕在哪,我就去哪。” 时渊表明了他的态度和立场,也侧面回答了叶广海的问题。 “陈星曹杰薛娜他们都跟你很熟,肯定也没少邀请你。” “都邀请了,我都拒绝了。”时渊认真的点点头,“我等着林夕邀约呢。”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着她邀约?该不会别人都抢着,林夕还在那毫无进度吧?”他这都听到了什么? “对呀,所以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旁敲侧击的,让林夕邀请了我一把。”时渊大方的承认了,而隐约有一种自豪感。 叶广海算是看明白了,所谓的暂时还没谈恋爱,是因为一厢情愿八字没一撇! “那我之前跟你说,只要你过来,林夕的位置随便挑,你还装着好朋友。”叶广海简直想掐死他。 时渊轻笑出声:“那我们现在的关系确实只是好朋友啊。再说了,师兄,如果不是这样子,你是先基于我的因素给林夕副部长的位置,还是因为她的能力真的值得在学生会有更好的职务?” “我也只是跟几个部长推荐了一下他们空缺的副部长的人选,能力有没有全靠她们自己判断和打听。”叶广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时渊活得太清醒了,清醒到连给自己喜欢的女生谋福利都不愿意。 但这样子的人,也是他当初为什么会看中的原因啊! “我但凡早一点知道你对林夕真有这心思,我一定有办法把你撬过来。”叶广海捶胸顿足的,“学你师姐威胁的那一套也挺有用的,我后悔了,罚酒三杯,不喝就三杯,没什么好谈的。” 时渊倒也不扭捏,连喝了三杯酒赔罪。 提到了林夕,叶广海的话更多了。 “我跟你说,也亏得你今天跟我实话实说了,不然我到现在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师姐干嘛要做这种动作。”叶广海拼命给时渊倒酒。 陈雪的书记候选人一早就已经内定了,于公于私都只会时渊。 这是这一点,他们这一届的师兄师姐们都看得清楚。 陈雪对时渊是有意思的,可领导要竞选的关头又来了个第2副书记这种骚操作,确实是让他们都摸不着头脑。 如今想,时渊肯定是为林夕做了什么动作,刺激到了陈雪。 联想起跨组织竞聘这件事儿,什么事情都通了。 “你这小子一早就是个明白人,否则也不会特意的跟我打招呼,让我给其他的部门的部门长引荐一下林夕,看看她做副部长是不是合适了。”叶广海感慨的摇摇头。 “行了师兄,已成定局,来来来,喝酒。” 两人喝着喝着,中间又打电话叫了不少人过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就快要十点了。 时渊的电话铃声响起,叶广海坐在他旁边一瞧——笨猪。 得,能取这么亲密的绰号,估计是林夕?! 果然,他八卦在一旁悄悄吃瓜。 “怎么了?”时渊一接电话,声音都比平时轻柔了些许。 听着那边闹哄哄的,林夕忍不住皱眉,“你说到现在还没回啊?” “快了。”时渊脸上的温柔毫不掩饰,“你擦药了吗?” “等你给我带烧烤,吃完烧烤我再擦。”林夕靠在宿舍阳台的栏杆上,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娇气。 “我没那么快。”时渊轻哄着,“你先擦药,我一会就回了。” “那我不管,你不给我带烧烤,我找别人带,或者我自己去后山买。”林夕铁了心蛮不讲理。 时渊就像是知道她的意图似的,很有耐心的继续哄着,“我不会喝太多的,我很清醒,门禁前一定回来。” “那你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送烧烤呗,反正你门禁前一定会回,来得及。”林夕就是不愿意妥协,“今晚也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点饿了。” “行行行,我尽快。”时渊拿她没办法,只能安抚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叶广海笑着冲他挑了挑眉,“这是查岗啊?” “没有,怕我喝太多,让我顺便给带烧烤回去。”时渊说着,脸上那笑意和傲娇,却是藏也藏不住。 说完他又交代店老板烤了一些烧烤串,又跟在场的几个师兄喝了好几杯。 “各位师兄改天再约啊,一会我就先走了,不然我怕我女朋友没追到手就泡汤了。”时渊如今倒是不怕承认了。 叶广海带头起哄:“这都八字没一撇呢,就已经妻管严了,要真在一起了,是不是约你出来喝酒都约不了了?” “可不是嘛,时渊,你不会重色轻友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时渊却没有因为他们起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我要是这么难才追上,那肯定还是得听话点呢。师兄们放心,喝酒肯定还能喝,只是度嘛,可能就奉陪不了了。” 时渊在烧烤还没上来之前,还是奉陪着喝了不少,烧烤烤好了,也就毫不留恋的跟各位师兄道别。 叶广海瞧着那一大袋的烧烤,嘴角抽了抽,“林夕这么能吃的吗?” “她室友觉得我是个花心大渣男,我这不得好好表现一下?”时渊倒是很坦然。 很快的,时渊就到了林夕宿舍楼下。 林夕很快就跑了下来,接过那沉甸甸的烧烤时,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满身都是酒味,喝了多少啊?” 时渊见她嫌弃,克制的拉开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