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一阵急促且响亮的敲门声响起。 摇椅上的岑子酒不由得皱起眉头,心说这谁啊,大清早的敲门,还这么用力,门砸坏了怎么办。 咣咣咣! 秋素从厨房刚探出头,岑子酒便摆了摆手,秋素明白,这是让她回去。 咣咣咣!敲门声再次响起,同时还有一个女人的喊声:“岑子酒,你给老娘开门!” 声音耳熟,但是谁,想不起来。 既然是找自己的,那就去见一见。 打开院门,看清外面敲门之人,岑子酒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合情合理。 门外是金贝勒与白初叶。 那敲门的显而易见了,就是白初叶这个白家千金。 只瞥了两人一眼,岑子酒就把目光集中门板上,上下左右看个遍,看的异常仔细。 瞧见岑子酒的表演,金贝勒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捂着脸不露面。 白初叶有点懵,这个岑子酒怎么回事啊,开门之后一句也不说,就一个劲看门是几个意思啊? 正当她琢磨之际,岑子酒接下来的举动与自语,让她瞬间暴怒。 只见岑子酒用手摸了摸门板,自言自语:“还好我家门板结实,不然大早上去哪找人换门板。” “岑子酒!你什么意思啊!本姑娘还能敲坏你的家门啊?”白初叶有种要疯的感觉,被岑子酒气的。 白初叶双手叉腰,面红耳赤,喘着粗气,狠狠瞪着岑子酒。 “那是我家门结实。” 岑子酒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白初叶当场暴走,幸亏金贝勒阻拦,才让她没暴走起来。 “老岑,怎么回事,看见我也不吱上一声,看什么门啊。”金贝勒拽着白初叶,不让她冲动。 因为,冲动是魔鬼!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岑子酒瞥了两人一眼,淡淡说道:“贝勒爷,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我就不能找你叙…” “艾书凝呢!你把艾书凝交出来!”白初叶挣脱金贝勒,来到岑子酒面前说道。 “书凝?交出来?你在说什么?”岑子酒一脸茫然,目光在白初叶与金贝勒脸上扫来扫去,最后锁定金贝勒,“贝勒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把艾书凝藏哪了?”白初叶凝视着岑子酒,一副想从他眼中看出答案的样子。 “我?我把书凝藏起来?”岑子酒用手指着自己,眼神充满难以置信。 “对,就是你,你少装。” “我装什么了啦?” “你…” 金贝勒伸手在两人中间,同时把白初叶拽了回来,无视她的怒视,对着岑子酒无奈一笑,“子酒,艾书凝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她…啊!”岑子酒拍了拍脑门,指着白初叶,“所以,你认为书凝跑到我这里来了,是吧!” “对!她几乎没有朋友,而你!应该算是她的朋友。”白初叶瞪着杏眼,“她从王府跑出来,不说别的地方,就这四九城,想来她也走不明白。 所以,她一定会逃到她朋友家,也就是你这里来。” 白初叶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想越过岑子酒,进入院里。 岑子酒伸出手,阻挡她的去路。 “你干嘛?让我进去。” “你先等会儿,你先告诉我,书凝为何会离家出走。”岑子酒神色凝重,语气低沉。 “她…” “还是我来说吧。”金贝勒朝着白初叶摇了摇头,见她闭嘴,金贝勒白对岑子酒说道:“我说子酒,咱们就在门外站着?” “也对,那就进去吧。”岑子酒有点后知后觉。 白初叶闻言,朝着金贝勒露出一丝微笑。 进入院子,没等岑子酒开口呢,白初叶便急匆匆的四处察看,并大喊“艾书凝,你出来”的话语。 “白姑娘,你这样不礼貌吧。”岑子酒坐在摇椅上,一挥手,让探头看情况的秋素又把头缩回。 “初叶,你先回来,咱们都进来了,这院就这么点,你急什么。”金贝勒朝着白初叶招手。 虽不情愿,但白初叶还是坐在金贝勒身边。 “贝勒爷,可以说了吧。” 金贝勒点点头,缓缓开口,把艾书凝为何离家出走,一一道来。 整个过程,岑子酒一言不发,面容严肃又阴沉。 “子酒,听明白了吧。” “嗯,听明白了,那个四九城之耻要回来,晟王爷急着卖女儿,明白,我明白的很,政治联姻吗。”岑子酒嘴角勾了勾,一丝嘲讽含在唇边。 “岑子酒,你过分啊,我二…” “他是你二哥不假,但他的大名,想来是无人不知。”岑子酒敲打着摇椅扶手,瞥了她一眼,“白姑娘,用我一一向你说来吗。” “你…” “初叶,咱们为什么来的?”金贝勒甚是头疼,他觉得自己兄弟与自己未婚妻有点犯冲,见两次面,吵两次架。 “对啊,我们是来找艾书凝的。”白初叶感激地拍了拍金贝勒的手,“那我就去找找,我敢断定,艾书凝肯定在这里。” 话音一落,白初叶便站了起来,想要进屋搜寻。 “白姑娘,你就这么笃定,书凝在我这儿吗?”岑子酒挑了一下眉毛,而看着她的眼神有挑衅的意思。 “当然…” “初叶,你先坐下。” 熟悉岑子酒的金贝勒,看见他的表情之后,赶紧让白初叶坐下。 “你…” “坐下。” 白初叶哼了一声,带着不满,坐了回去。 见白初叶坐下,金贝勒笑着与岑子酒说道:“子酒,你别怪初叶,她是心里着急。 白家老二要回来,可准新娘却不见,这不让白家成为四九城的笑话吗。” “呵呵…”岑子酒回了一句。 金贝勒嘴边的肌肉,被这一句呵呵给刺激的,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 “子酒…” “好了,贝勒爷,你不就是想看看,艾书凝是否在我家吗。”岑子酒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去吧,去各个屋中瞧一瞧,有没有。” 白初叶瞬间来了精神,刚站起来,岑子酒的声音又响起,“贝勒爷,男女有别。 女人的闺房,我进不得,但我的卧房吗,也不是随便女人能进的,还是贝勒爷亲自劳烦一趟吧。” “岑子酒,你…” 金贝勒赶紧把白初叶按在椅子上,“那我去去就回。” 话是对白初叶说的,但眼睛却朝着岑子酒眨了眨。 岑子酒一伸手,意思你请便。 白初叶咬着银牙,喘着粗气,双眼喷火地看着岑子酒。 见岑子酒淡然的模样,她狠狠揪着衣服角,心中暗骂,该死的混蛋,居然说本姑娘是随便一个女人! 你才随便呢,你们全家都随便! 没过多久,金贝勒迈着四方步,由远及近。 白初叶放弃对岑子酒的诅咒,抓着金贝勒的手道:“怎么样,找到艾书凝没有?” 金贝勒双手摊了摊,“没有,连根头发也没找到。” “这不可能!”白初叶猛地站起来,边环顾四周边说道:“她没什么地方去,不来这里,她还能去哪里。 保佑,你认真找了吗?” “初叶,子酒的房子与院子,是我帮着装饰的,就这么大,我里里外外,什么也没找到。”金贝勒有些无奈,他是真没找到。 “没有,那她能去哪?”白初叶有点迷茫,不似刚来那时的理直气壮。 “我要是离家出走,那一定走的越远越好,反正都是逃跑,不跑远点,等着被抓回去啊。”岑子酒随意地说道。 白初叶眼睛一亮,“你说的有道理,贝勒爷,咱们快走,回去找我父亲。” 话音一落,她不由分说,拽起金贝勒就往外跑。 “那个,子酒,今儿抱歉,改日请你喝酒啊。”金贝勒一边走,一边说道。 岑子酒屁股都没抬,只是摆了摆手。 见两人推开离去,岑子酒让秋素把院门关上。 望了一眼右侧的院子,岑子酒暗自感慨,多亏听了艾书凝的话,昨天就搬了过去。不然的话,今日就被白初叶这丫头,堵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