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惠敏看的有些不自在,岑棚轻咳两声,咧嘴一笑,“夫人啊,我…” “老爷,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孙惠敏冷冷地说道。 岑棚闻言,面露一丝尴尬,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就这一口茶,喝了能有三分钟,岑棚才把茶杯放下,呵呵一笑,“这计划没有变化快嘛,如今的安排,才是对岑家最好的选择。” 孙惠敏的眉头紧皱,鼻孔轻颤,很显然,她正在极力压抑那股怒火。 “夫人,你别生…” 啪啪啪,响起一阵掌声,打断岑棚的说话声,也让屋中几人同时看向岑子酒,因为是他拍的巴掌。 “妈,孩儿所言非虚吧。”无视其他三人目光,岑子酒来到孙惠敏身前,轻轻拍扶她的后背,“莫生气,气大伤身体,你要是生病,儿子该心疼喽。” 见儿子如此,孙惠敏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皮猴子,你要不气我,那我就烧高香了。” “妈,说话要讲良心啊,我什么时候气你了。”岑子酒很无语,哥们一直很听话的好嘛。 “不让我生气的话,那你就赶紧与怜清那丫头成亲,有个女人关心你,我这个当妈的,也就放心了。”孙惠敏眉眼舒展,之前的怒火,也因岑子酒的原因而消散一些。 “我…” “酒儿,你就听你妈的,也相信为父的眼光,那个张家姑娘真的不错,非常适合当妻子的。”岑棚打断了岑子酒的话,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适合当妻子?咱先不说你是怎么知晓这个问题。 我就问问你,岑棚,你那脑袋瓜子到底怎么想的,岑子津不要,你就塞给我,我是是收容所吗?”岑子酒眯着眼睛,语气不似和孙惠敏那般柔和,这段话说的生硬的很。 虽然岑子酒释怀,但那也是对自己母亲,又不是对岑棚,这事本来就是老家伙一人的错。 岑子津还未回来,他就是贱了吧唧为人家找岳丈家,结果岔劈了,岑子津领回一个瀛岛女人。 他没能力说服岑子津,又不能得罪张家,最后,他想了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让自己接盘。 虽此接盘非彼接盘,但哥们也不当接盘侠! 岑棚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后变得有点阴沉,因为岑子酒再次直呼他的大名。 “酒儿,娘不是与你解释了吗。” “妈,你那解释太过片面,我想听他的解释。”岑子酒直视着岑棚,丝毫不在意他那阴沉的脸,淡淡说道:“别不言语啊,说一说吧,为何要这样做。” “我这么做有何不可?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是你父亲,为你选妻是在正常不过的。”岑棚稳坐钓鱼台,端起茶杯,没有喝,把玩着杯盖,瞥了他一眼,“酒儿,我是你父亲,你之前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岑棚,不要在我面前,总提父亲这个词语,因为它只会让我想到,当年你会如何对我的。”岑子酒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毫无感情。 见岑棚脸色发青,岑子津嘴角轻轻上扬一下,然后起身义正言辞道:“我说老三啊,你怎么和父亲说呢,你…” 啪的一声,在这比较安静地屋中甚是响亮。 岑子津有点懵,木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岑子酒,他有点不真实的错觉,直到左脸的疼痛,才让岑子津意识到,自己被扇了一个大嘴巴。 而且,还是眼前的岑子酒干的。 这让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岑子津,如何受得了。 他指着岑子酒,怒道:“岑子酒,你居然敢打我?你踏马…” 啪! 岑子津的左脸又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比上次力量大,因为岑子津吐出了血与牙的混合物。 岑子江默默把椅子向一旁挪了挪,同时暗自摇头,自己提醒过老二,可惜人家不听。 孙惠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吱声的意图。 她不说话,岑棚得说啊,毕竟岑子津才是心尖宝。 “子酒,你这是干嘛!”岑棚是边跑边说。 跑过来之后,捧起岑子津的脸,见左脸红肿的厉害,岑棚转身刚要开口责骂,却迎上一双无情冷眸,让岑棚瞬间想起那天的左轮枪,也让他的怒火瞬间熄灭。 岑棚不言语,岑子津不干啊,他抓着岑棚的手臂,大声哭道:“爹,你看老三打我,你要狠狠责罚他!” 啪的一声,这次是右脸。 无视岑子津那杀人的眼神,岑子酒活动一下手腕,淡淡说道:“岑子津,我告诉过你,事不过三,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吗。” “爹,你看啊,他又打我!”岑子津死死抓着岑棚,又蹦又跳,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子酒,他…” “岑棚,你闭嘴吧! 你什么时候能搞清楚,这肠子,那边是嘴巴,那边是屁眼的时候,你再说话。”无视一脸黑气的岑棚,岑子酒伸手拍了拍岑子津的右脸,嗤鼻一笑,“岑子津,以后我说话的时候,没让你开口,你不许插嘴。 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那亲爹没教过你吗? 啧啧…也是啊,他把你宠的跟条狗似的,只知道摇尾乞怜,那懂得人间的规矩。” “岑子酒,我要杀了你!”被岑子酒如此侮辱,岑子津哪能受得了。 岑子津大喊着想打岑子酒,可他的双手被岑棚抓着,拽了两下,没有拽动,“爹,你撒手!” 岑棚摇摇头,就是不撒手。 “爹,撒手!” “子津,爹是为你好。” “爹…” “好了,别在我面前演父子情深。”岑子酒拍了拍岑棚的肩,“岑棚,以后少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屁话说事! 这话要是从我母亲口中而出,那是为我好;你吗?呵呵…岑棚,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还有,以后你要是再利用我妈,你信不信我让你这个岑家,成为历史。” 听了岑子酒的话,让在商海沉浮许久的岑棚也打了个寒颤,因为岑子酒的声音,冰冷无比不说,还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气人也气完了,打人也打完了,岑子酒拍了拍手,觉得自己该离开这里。 “妈,我回去了。” 孙惠敏笑着点点头,她明白,即便自己让儿子留下,儿子也不会留下的。 因为这个家,是那爷仨的。 看着岑子酒的背影,岑子津是咬牙切齿,自己何时受过这种罪。 “岑子酒,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看老子不弄死你。”岑子津咆哮道。 岑子江见此,椅子又往后挪了挪。 孙惠敏则是眼中闪烁着寒光,与岑棚相似,岑子酒也是她的心尖肉。 岑棚暗道不好,现在伸手捂岑子津的嘴已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