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岑家,岑子酒心如止水,岑家的波澜,已影响不到自己,刚才只是单纯的发泄而已。 不过岑子津再找麻烦的话,那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 自己是不能动岑棚,可岑家兄弟,可不在不能动的范畴。 不过,岑子江真是乖巧许多,也不嘚瑟了,看来,自己那一枪,让他明白什么叫生命诚可贵。 反正岑子酒的原则,就是你不来找麻烦,那咱们就相安无事,可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嘛。 反之的话,结局自知。 穿大街,进小巷,岑子酒就看见小巷中间站着三个人,每人手中都拎着片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岑子酒有点纳闷,这是遇到打劫的,还是遇到劫道的,自己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正在他疑惑之际,身后又响起脚步之声,听声音,就知道不是一个人。 回头一看,身后走来五个人,除了走在最前头的,其余四人也是人手一把片刀。 自己这是遇见片刀会了吗? 邹伟来到岑子酒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嘿嘿一笑,“小子,终于让大爷逮住你了吧。” 岑子酒闻言,认真看了看对方,确定自己记忆中没这么一个人,他疑惑问道:“我说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认识。”邹伟点点头,“但是,有人出钱,让我们打断你一条腿。” 见岑子酒皱眉,邹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擦了擦嘴,“老子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简单任务,谁想到,你踏马真难找啊。 害的老子找了许久,最后,你家老爷子过大寿才堵到你。 小子,你说,害大爷等了这么久,你是不是给大爷点补偿啊。” 岑子酒往后退了半步,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的唾沫星子。 好家伙,知道的他是在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浇花呢,整一个喷壶啊。 通过对方的话,让岑子酒知道,遇见的不是抢劫,而是替人寻仇的。 挠了挠额头,岑子酒开始冥思苦想。 要打断自己一条腿,这仇可不小。 自己这段时间,虽得罪了几个人,可一条腿的仇恨,岑子酒还真想不出来对方是谁。 见岑子酒不回答,邹伟有些恼火,他没好气道:“小子,老子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一抬头,见对方面目有些狰狞,岑子酒摸了摸下巴,要不问问这货,也许能问出点什么呢。 岑子酒这副淡然的模样,深深刺激到邹伟,他一声怒吼:“你踏马聋吗?老子问你话呢,再不回答,老子打断你两条腿。” “是谁让你来做这事的?”无视对方的愤怒,岑子酒淡淡说道。 “你小子,呵呵…”邹伟被岑子酒的反问气乐了。 呸,又吐了一口唾沫。 邹伟向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他道:“小子,你是不是没弄清形势啊? 还反问老子?呵呵…你是心大还是傻啊?” “就是啊,没听我们帮主问你吗,你踏马老实回答,不然老子砍了你!”邹伟身后一个小弟用片刀指着岑子酒叫嚣道。 其他小弟一听,也纷纷叫嚣,纷纷用片刀指着岑子酒。 邹伟咧着嘴,摇头晃腚,好不嚣张。 晃了晃头,岑子酒掰着手指,嘎巴嘎巴之声,让邹伟皱着眉头。 “小子,你还认不清局势吗?” “其实,我这人特别喜欢话聊,但不知道为何,每次话聊之前,都需要体疗一番。”岑子酒呲牙一笑,朝着邹伟勾了勾手指,“来吧,速战速决。” 邹伟懵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你一个商贾之家的公子,以为自己是黄飞鸿呢,真当自己天下无敌啊。 于是,邹伟大手一挥,“兄弟们,砍了他!” 七个小弟见状,嗷嗷大叫,纷纷举起片刀,齐齐冲向岑子酒。 露出挑衅的笑容,岑子酒伸手抓住最近一人,在对方惊讶之中,抡起他砸向另一人。 砰的一声,两人脑袋来个对对碰,晕倒在地。 不回头,直接向后一脚,正中一人腹部,把对方踢飞三米远,摔倒地上一动不动。 向后退了一步,两把片刀擦身而过。 岑子酒伸出双手,抓住两人手腕,用力一甩,把两人扔出两米多高,最后双双自由落体,摔的两眼一黑,昏倒不起。 弯下腰,两把片刀又从他背上扫过。 起身一脚踢在一人的屁股上,让对方的脸与旁边的墙,来个亲密接触,此人直接瘫在墙根。 拿片刀的只剩一个人还站着,他有点害怕,正琢磨是不是逃跑的时候,岑子酒让他体验了一次空中飞人,最后趴在地上,昏迷过去。 邹伟傻眼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自己的小弟,竟然全部糊了。 他心里疯狂吐槽,这就是雇主嘴中的手无缚鸡之力?这踏马要是得话,那他们这伙人是什么?残疾人吗! 见岑子酒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邹伟一着急,便直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岑子酒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人如此光棍。 不过,这种人活得久,因为拿得起放得下啊。 算了,自己和他也没什么仇恨,问出幕后之人是谁,便把他放了吧。 来到邹伟身前,岑子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说一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大哥…” “谁是你大哥,别瞎叫。” “是…那叫什么啊?” “别说没用的,直接回答我,谁让你做这事的?”岑子酒催促道。 “呃…一个年轻男人,长的嘛,普普通通,扔在大街上,也不一定认出来。” “就这些?” “就这些。” 拿出朗博宁1903,顶在邹伟的脑门上,岑子酒淡淡说道:“你再仔细地想一想,有没有遗漏的。” “大爷,我想,我一定认真想。”邹伟的恐惧席卷全身。 他怎么也想没想到,看着文质彬彬一个人,出手果断还不算,居然还带一把手枪。 他的心中,把雇主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可是,任凭他如何想,也记不得雇主有何不同。 最后,他讲述了雇主的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戴什么帽子等等。 见邹伟又哆嗦又流汗,岑子酒知道他没说谎,这人真说不出雇主的样子。 其实这很正常,如果一个人没有极特殊的容貌,也就是说你美极了,或丑极了,其他人很难记住你的。 收起手枪,岑子酒转身就走。 雇主是一个年轻男人,这也算是一条消息。 岑子江吗? 沉思片刻,岑子酒摇了摇头,他觉得不像,但也不排除,主要是没证据。 至于让邹伟认人?他没那打算,人家敢露脸,就不怕这一点。 走了一段路,岑子酒也没猜到对方是谁,他摇了摇头,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