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工集团。 小兰那边正在说服他家里人,徐朝阳从酒店出来后,倒也没闲着。 此时此刻,他正在建工外面的一家酒楼包房里,和建工的老臣见面。 程程,一头大姐大的短发,包臀短裙,五官立体,年龄已不小。 包房内,她一脸惊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先生,你让你的人把我请来,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心思流转间,程程开口打破沉默。 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的位置,嘴里那个‘请’字咬得极重。 徐朝阳笑意平和,对于周六如何将她请来的不感兴趣,眼下也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并没有丝毫的废话。 “请程程小姐来,是想跟你做一笔生意,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生意?” 程程眼中划过一丝不解,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只知道他姓徐,其余的就不得而知了。 徐朝阳缓缓点头。 “搞垮建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此话一出,程程手指猛地一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绝伦。 “徐先生,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嘴角轻轻翘起,面露几分嘲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徐朝阳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递了过去。 程程满脸疑惑,可等到手机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她的脸色立马变得惶恐,一颗野心砰砰直跳,胸膛也在疯狂起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缓了好一半天,程程才终于平复了心情,抬起头来,惊愕的望着对方。 徐朝阳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 “别问,你没有资格知道。” “你!” 程程欲言又止,脸上隐有怒容。 可她最后还是没敢把这股火气发泄出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徐朝阳没有给她多说的机会。 “我只给你两条路,要么答应,要么出局,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 说完话,他靠着椅子闭目养神,果真就不再言语。 虽然这么做是仗势欺人,不近人情。 但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特别面对程程这种小角色,已经不需要那么多谋划布局,在权势面前,程程完全没有抗争的余地。 要么答应,要么出局! 程程躁动不安的揉按着手指,表情变换不停,内心充满纠结。 三分钟时间已过,她依旧未能给出明确的答复。 眼看着徐朝阳就要失去兴趣,程程急忙开口。 “再给我点时间,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 刚才那个电话是京海的二把手秘书打来的,从始至终语气都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单纯的告诉她。 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们惹不起。 就连王秘书都如此郑重其事,程程这种不入流的小商人,岂会敢和对方叫板。 但让她出卖陈泰,搞垮建工,的确是一件为难事。 徐朝阳‘善解人意’,愿意多给她两天时间。 “两天,就两天。” “把手机交出来,我让人在酒店给你开一个房间,两天后我需要一个答案。” 程程面露凄凉,有些疑问卡在喉咙,不吐不快。 “你代表谁,高启强吗?” 说出这话,她很快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高启强要是想搞死建工,他图什么呢? 可既然不是代表高启强,又能代表谁。 徐朝阳没有回答她的必要,在程程把手机交出来前,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以问。 “要是我不答应,会是什么下场?” 徐朝阳默不作声,眼神却充满讥讽。 “难怪你斗不过高启强,废物一个,真不知道陈泰怎么选了你这种人。” 程程身躯摇晃,对于对方的冷嘲热讽,心里有些难堪。 徐朝阳很快便收了声不再多言,连看一眼都嫌弃碍眼。 之所以来和她见这一面,主要还是想留一手,把她当做锦上添花的那支花。 其实作用可有可无,并不怎么让他重视。 见高启兰打来电话,徐朝阳脸色恢复如初,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再有。 “两天后我会再来,现在是文明社会,你不答应就不答应,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可要是落到别人手里,他们可就没我那么讲道理了。” 徐朝阳起身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于程程而言,既然她没那个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别怪别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于成为谁的棋子,又有什么区别? …… “都谈好了?” 重回酒店,高启兰已经在此等候。 徐朝阳笑着走到她面前,慵懒的舒展筋骨,神色十分惬意。 高启兰柔柔点头。 “至少不抗拒,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是家宴,我保证这次绝没什么阴谋诡计。” “当然。” 徐朝阳不置可否,也该和他们聊聊了。 于是两人在酒店待到下午,再去高家别墅的时候,高启强亲自出面迎接。 “小虎的事我向你道歉,要是还不解气,需要什么尽管说。” 高启强能屈能伸,之前刻意回避这个话题,那是因为还不知道未来妹夫的身份。 现在知道了,自然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交恶对方。 徐朝阳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也怪我,不是想着吓到你们,所以刚开始来的时候,也没讲清楚家里的情况。”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对自己客气,徐朝阳也不会因为这点小问题多说什么。 一行人虽然各怀心思,但比起第一次见面,气氛融洽的不是一星半点。 几人走进别墅,大嫂忙碌着准备晚饭,沙发上的高启盛眯着眼睛望过去,眼神有些复杂。 等到徐朝阳坐下,高启强招呼着对方喝茶。 “你的事,小兰都跟我们说了。” “想在京海做生意,我们都可以帮忙,但也要看看你自己怎么想。” 高启强率先开口提起这个话题,他是真猜不透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徐朝阳坦然一笑,对此倒也不隐瞒。 其实这次来京海,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而且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说透。 “京海建工,这是我舅舅功劳谱上一笔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