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张旸画了数十幅肖像、风景素描,赵美丽将其一一装裱起来挂在一楼的展墙上作为装饰和展示。 这些精美的画作引来了不少人的参观,当然,也有少数人照顾了画室的生意,一部分则买走了几幅墙上的画作。 总的来说,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 但是要想赚回投入的大几百万,肯定要许多年。 不过这些张旸不在乎,赵美丽这个小富婆也不在乎,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黑脸儿了。 …… 呼,啪啪,嘭嘭…… 早晨七点,画室后院的运动区,张旸正在教授黑脸儿和赵美丽格斗技巧,还包括飞石。 这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过张旸有足够的耐心,而黑脸儿和赵美丽两人也学的很认真,他们都有一定的基础,特别是赵美丽。 能够看出来,她有格斗的基础,在外面一个人对付一两个大汉是没有问题的。 在张旸的指导下,她的进步是最快的。 至于黑脸儿,则胜在灵活,手巧,对于飞石技艺领悟很快。 叮铃铃。 前门铃声响起,张旸停下动作,对两人说了一句:“继续。”然后独自走向前厅。 单面玻璃门前,一个穿着西装,用丝巾装饰领结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看到这人,张旸眉头一皱,随后按下开门按钮,脸上浮现出笑容。 “先生你好,我们画室还没有开始营业。” 门口的西装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你好,我想见见你们的老板,也就是这些画作的艺术家。” “……好的,先生请进。” 看过名片之后,张旸礼貌的请对方进来,在一楼会客区坐下。 “这些画作出自我手,黄先生有什么指教?” “不不不,指教不敢当,我只是想买下剩下的这些画作,在我眼里,他们就是绝对的艺术品。” “哦?”张旸一笑,并没有太过惊喜的样子:“不知道黄先生想出多少钱。” “一副一万块怎么样?”说完,黄先生又露出一副惭愧的模样:“我知道,这些艺术品一万块一幅有些少了,但是,您知道的,我是一个生意人,在您的名气不够大之前,只能给出这个价格。” 这个价格低了么? 绝对不低。 要知道画室之前售出的画作,一幅画最高的也就卖到了三千而已。现在对方给出三倍多的价格,肯定是赚了,而且赚的不少。 就像这位黄先生所说,画画的技艺再高超,没有足够的名气,画作的价值也就那样了。 而且现在墙壁上挂着的画有六十五幅,一万块一幅买下的话,总共就是六十五万,这么一大笔钱,画室可以半年不用开门了。 但,天上有这么大的馅饼掉下来? 打量着黄先生,张旸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后才伸出手:“多谢黄先生看得起,成交。” “哈哈哈,成交。” 随后,张旸叫来赵美丽,开始结算,一直到中午将所有画作打包送上车,和黄先生挥手告别之后,才算是轻松下来。 大门一掩,今天放假休息。 一楼大厅吧台前,张旸和赵美丽坐在那里,黑脸儿进了吧台,泡好茶送过来,也在旁边坐下。 “啊,真好啊,所有画作一销而空,净收六十五万,要是每个月都有这样的大生意的话,用不了两年我就能把投入赚回来了。” 对于赵美丽的乐观,张旸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要是每个月都有这样的好事,两年后我就抛开你单干了。” “你敢!”赵美丽仿佛炸毛的小猫一般跳了起来,随后看到张旸的淡定,又露出卑微的笑:“好哥哥,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大不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好了。” 看着女人勾人的眼神,张旸暗骂了声“妖精”,随后不理对方,起身上楼准备洗澡。 水放好刚准备洗,浴室门被推开了。 张旸:“……” 杨庆区某高档小区,这更是个小区的房子最低都是大平层起步,顶跃,楼王位置的跃层几十套。 身处市区,却居住在空中豪宅,能住在这里的要么是社会精英,要么就是有钱人,非富即贵。 七栋七零一。 这是一套两百平米的大平层豪宅,独立电梯入户,装修自然也是不菲。 客厅里,周俊带着两名刑警坐在客厅,男主人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可爱的儿子,一脸悲伤和焦急。 “昨天上午我去律所上班的还好好的,怎知道下班回来的时候,就只剩儿子一个人在家,给琴琴打电话也没人接,给亲戚朋友联系,他们都说没有见过琴琴。” “之后我才找了物业查看监控,她是一个人出去的,走的很匆忙的样子,之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报警了,但是派出所的民警过来看了一圈后,只说未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然后便离开了。” “现在,现在你们告诉我,她,她……” “找律师,请节哀。”坐在旁边的周俊说道。 话一出口,赵律师猛地抬起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音量提高:“节哀,你让我节哀?那是我老婆,是我儿子的妈妈,一句节哀就能带过么?倒是说的轻巧。” “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就算是你们警方抓住了凶手,我也会起诉你们,是你们,在我报案的时候,用一句不满二十四小时不立案就把我打发了,现在她……我会起诉派出所,起诉你们警方!” 看着情绪激动的赵寅南,周俊也是脸色一沉,但又看了一眼被抱在怀里有些吓到了的孩子,心里一软,脸色恢复正常,温言劝道: “赵律师,起诉是你的权力,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先将重心放在调查您妻子被害的案子上。我想问一下,除了监控视频以外,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周琴琴女士有什么异常?有没有提到过仇人,或者和谁起了冲突之类的事。” “……没有,我不记得。”赵寅南想了一会儿后,摇头道。 “那她离开家,有没有跟你联系,或者留言之类的。” “没有,我可以把我的手机给你看,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 “你工作中和别人有结过仇,可能报复你家人的情况么?” “想不到,不过我的工作性质可能会得罪一些人,但是,据我所知没有到杀人的地步。” “……方便我们到处看看么?” “可以,你们请便。” 周俊起身,和手下戴上手套开始在房间里走动调查。赵寅南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的儿子轻声道: “爸爸,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听话,妈妈说,生气会长皱纹的。” 听到儿子的话,赵寅南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儿子的头顶,双眼通红的抬头望天,仿佛在强行压抑内心的悲痛,不想让儿子知道真相。 “周处,有发现。” 突然,一位刑警喊道。 周俊和另一位同事赶紧过去,赵寅南也抱着儿子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