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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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这冷锅串串生意还真不错。”吕氏拎着沉甸甸的钱袋子,甚是满足,“照这个架势,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弟妹就可以放新的加盟了。” “是呢。”夏明月笑眯了眼睛。 情况的确是比预计的要好上许多,再磨合上几日,调整一下产品和制作流程,定上一个标准化的操作方式,基本就可以对外放开。 她的夏记,未来前景无限! 夏明月干劲儿十足,在接下来的几日中,将所有串儿的量都提升了些许,看一看市场需求如何。 而随着夏记冷锅串串生意火热,一个消息传到了金丘县城。 前线攻破长洲府城,大获全胜。 此消息一出,整个金丘县城顿时沸腾起来,皆是喜气洋洋。 众人高兴,一是为国。 大周国自建国以来,皇帝仁政,各处皆不怠慢,鲜有贪赃枉法之事发生,百姓心中宽慰,对皇帝和大周国皆是十分拥护。 这样的大周国能够开疆拓土,自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喜事。 其二,是为家。 金丘县城靠近边关,现如今长洲府城成为新的疆土,相当于将边关战线往西推进许多,若再有不测,金丘县城便不是唯一一个容易被波及之处。 且大周国建立时间不长,建国之前亦是长年战乱,各处皆是需要休养生息,此次攻克长洲府城之后,前线亦是花一段时日休养军队,不再打大仗。 金丘县城中许多人家皆有人从军,短期的平息战事,便意味着家人能够平安无事。 一时之间,金丘县城张灯结彩,举城欢庆,竟是比过年之时还要热闹几分。 但高兴之余,却又生出了许多担忧。 长洲府城拿下,代价颇大,据说死伤颇多,但此时阵亡抚恤名单还不曾下来,谁也不知道自家人会不会已经成为了战场上的一缕亡魂。 许多人因此担惊受怕,甚至时常前往县衙问询,更有人则是每日都要去城门口看上一看,看是否能看到归家的将士。 夏明月和吕氏心中也生出了一些担忧,夜晚时屋中的烛火,比往日燃得时间也更长了一些。 但这担忧归担忧的,日子却是要照常过。 每日要做的活不能停,该做的事不能少,需要忙碌的生意仍旧需要尽心尽力。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面上的担忧,渐渐藏在心中。 又是几日过去,已是进了八月。 先是阵亡抚恤的名单到了县衙,由县衙派人向各家通知报丧,发放抚恤银两。 而后的几日,开始有人从军中陆续归家探亲,以报平安。 前者开始悬挂孝布,办理丧事,后者则是因为家中人能平安归来,欣喜无比。 如此有人欢喜有人愁,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令人唏嘘不已。 夏明月和吕氏此时却顾不得感慨。 陆启言和赵有才皆是还没有任何消息。 吕氏这两日尤其心神不宁,晨起准备菜串时,被竹签子扎了两回手,疼的将手甩了又甩。 “嫂子也不必太过于忧心。”夏明月见状劝慰,“县衙那边皆是报完了丧,名册中也没有赵大哥的名字,必定是无事的。” “这会子还不曾回来,兴许只是军中事务繁忙,赵大哥又是大队头,肯定也是紧着底下人先回家看一看。” “兴许吧。”吕氏叹了口气。 除了这个可能,还有其他的。 譬如在战场上受了极重的伤,甚至到了残疾的地步,也会迟迟不见归来,直到军中闲暇之时,才会命人送其回来。 但这话吕氏没敢说。 一是怕这些话成了诅咒,二是也怕夏明月会更加担忧陆启言。 夏明月面上劝着她不要过于忧心,可夏明月自己今日穿的围裙都是反的,足见其亦是精神恍惚。 而到了第二日时,夏明月和吕氏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头。 有熟人带话,说陆启言和赵有才皆是平安无事,估摸着过上两天也就回来了。 “城隍老爷保佑。”吕氏将这段时日压在心中的郁郁皆是一口气吐了出来,冲着城隍庙的方向拜了又拜,“这在城隍庙中求的平安符还真是管用,待人平安回来,一定得去城隍庙还了愿才行。” “是呢。”夏明月笑眯眯地应下。 有了准确消息,夏明月和吕氏心情好转许多,只仍旧去摆摊卖冷锅串串,顺便在街上盯着些,能够第一时间看到自西城门进来的陆启言和赵有才。 而就是日头升高时,陆启言踏进了金丘县的南城门。 一路往家而去,陆启言特地到街上的吃食摊上瞧了一瞧,看夏明月是否在。 在看到夏记吃食摊上是三个并不熟悉的女子,陆启言猜想着兴许这是夏明月雇来做活之人,干脆拐弯进了杏花巷。 沿着巷子,陆启言直奔…… 家门? 看着眼前整齐崭新的门楼和大门,还有新砌的青砖院墙,全然没有先前的半分模样,陆启言第一反应是走错了地方。 但这里是杏花巷没有错,旁边是赵有才家也是没有错的。 夏明月这段时日赚了许多银钱,所以重新修整了房屋和院子? 陆启言这般猜想,伸手去推门。 门纹丝不动,似是在里面插上了。 陆启言抬手,砰砰敲了几下。 门内传来了细碎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口,而后“哗啦”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跳到什么上面的动静。 紧接着,陆启言在门楼和围墙连接处的角落中看到了一个狗头。 正是乌金。 陆启言见状,略松了口气。 他确实没有找错门。 而乌金看到来人是陆启言时,一双狗眼登时瞪的老大,脸更是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 显眼包? 他怎么又回来了! 真讨厌! 乌金毫不掩饰自己对陆启言的厌恶,冲着他“汪汪汪”地叫了好几声,语气中满都是不善。 “有人在家吗?”陆启言和声和气地和乌金商量,“乌金你能否帮我去叫一叫人来开门?” 乌金仍旧是对陆启言狂吠。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 陆启言,“……” 怎么他每次回来,好像都进不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