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亚瑞尔的试探还是很有一套的，演技也是相当不错。</p>
果然能控制情绪的才是好演员！</p>
只可惜，咱也是熟读演员的自我修养的。</p>
把“慈悲”收好，付前哼了一声。</p>
语言这东西本来传达信息的效率就不高，即便不是刻意欺骗，中间可能也会包含种种干扰项，比如情绪、认知局限、他人误导，等等等等。</p>
在付前看来，听到任何一句话之后，自动分析切割，筛选有价值信息并判断可信度，是一个任务人的基本素质。</p>
所以就算不知道亚瑞尔的底细，刚才那一番表演，他也是绝不会全信的。</p>
有不止一种可能，会让这位做出这种举动。</p>
更不用说付前对亚瑞尔的底细很有些了解，深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目的”服务的。</p>
对于这样的货，付前可实在想不出做卧底的理由。</p>
就算退一万步，他真的站在执夜人那边对付自己，肯定也是直接动手，绝不废话的。</p>
这位可没什么心理诉求，可以认为说任何话的目的，都是想让自己听到这些话。</p>
他想让自己相信面临必死的局面，从而诈出自己对计划的真实态度，确认威胁性。</p>
可惜啊，做贼心虚这个词，从来都不在咱的字典里。</p>
所以，付前选择了将计就计。</p>
……</p>
而事实证明，亚瑞尔不管嘴上怎么说，明显很不想闹出太大动静。</p>
仅仅这一点付前就大概率确认，他应该是希望计划顺利进行的。</p>
这是好事情，意味着自己不必提前思考干掉一位神使的方法。</p>
那可是个相当费神的工作，而且真那么干了，很可能引发的动静极大。</p>
“所以这个兽化病，到底是不是你和鸦羽他们搞出来的？”</p>
付前看着反复横跳的亚瑞尔，一副斟酌风险的语气。</p>
“首先可以肯定不是我。”</p>
亚瑞尔似乎对他的疑问早有预料，笑眯眯的回答。</p>
“不过这个计划本来就是鸦羽组织的，是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不确定。”</p>
这是在暗示不必太担心目前情况失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p>
付前点点头，继续解读着自己获得的信息。</p>
“其实我并不关心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加缪和贤者哪一个占了上风，是不是准备拼死成就半神，我唯一的要求，计划不能出现变数。”</p>
然而下一刻，亚瑞尔笑容收敛，声音不再含有任何情绪。</p>
“做好自己的事情，明白吗？”</p>
这满满的上位者威压，暗示加恐吓？</p>
应该是为了让自己就在凤凰宫捏符咒就好，而不必急着赶过去帮忙。</p>
这么不想自己去添乱吗？</p>
“这样最好，我会只做力所能及的一部分工作，也并不要求知道更多了。”</p>
付前点点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p>
“很好。”</p>
亚瑞尔见状，满意的夸奖了一句，下一刻又坐回了椅子上，恢复了最初的姿态。</p>
“祝我们行动顺利。”</p>
这语气，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p>
而目睹这一幕，付前也是二话不说，从善如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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