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意外收获？</p>
关于工伤的终极形态，san值掉光后会发生什么，付前畅想过不止一次。</p>
而此时此刻，安井时之的这句话，瞬间把一串信息点亮。</p>
跟亚瑞尔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付前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在说现实世界，安井时之指的大概率是仓库。</p>
所以亚瑞尔也是前辈？</p>
看来咱的直觉果然可靠。</p>
初见这位二阶时，自己就问过他一个问题——你变成这副德行之前，是什么样子的？</p>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时下意识的感觉，那种“中文屋”状态，跟完全失去理智，是几乎同样严重的精神问题。</p>
现在看来还真可能是同样严重。</p>
所以因为任务失败或者其它原因，亚瑞尔最终san值掉光，然后被原生议会找到，并用特殊手段加工成了中文屋？</p>
甚至有可能从他身上，知道了一些跟仓库相关的东西？</p>
确实是一种可能的发展。</p>
一系列念头，电光火石般在付前脑海里划过。</p>
“所以亚瑞尔是涅斐丽做出来的？”</p>
下一刻他不兜圈子，直接问道。</p>
“是。”</p>
安井时之的回答也非常干脆。</p>
“我还知道你们依托于一个特别的存在成长，并获得诸多馈赠，当然同时也承担着与之相对的风险，想知道涅斐丽是怎么找到亚瑞尔的吗？”</p>
“说来听听。”</p>
“很简单——”</p>
安井时之的话戛然而止，低头看着左肋下，那里已经被一只狰狞利爪撕裂。</p>
利用妄步再次突袭的付前，没有耽误一丝的功夫，直接发动了内脏暴击。</p>
曾几何时，就想过会不会有一天能掏神明的腰子，今日终于壮志得酬。</p>
从手感上看，虽然号称神明，但这位的肉体强度，比之哈马杜斯还是有差距的。</p>
“抱歉不想知道。”</p>
漫天血光喷洒间，他没有情绪的声音才响起。</p>
“凋虫小技也想苟延残喘？”</p>
“懂得取舍，是纯爷们的必备素质。”</p>
“你……”</p>
比想象中恐怖得多的损伤里，安井时之领悟过来。</p>
这家伙不仅看穿了自己需要稍作缓冲，用隐秘话题拖延时间的行为。</p>
还将计就计假装感兴趣，在自己全力恢复的时刻发动偷袭，用的甚至是从未有过的伤害手段。</p>
“不得不说，如果真的是同类，你比亚瑞尔强多了。”</p>
然而这一次，被重创的安井时之，居然是没有跑。</p>
不仅如此，他因为内脏暴击而抛洒出的血肉，也没有就地消散，而是黏连拉伸成一张没有厚度的血膜。</p>
无数只形状各异的面孔，映照在这层半透明血膜上，表情或痛苦或愉悦，共同特点是全都充满沉醉。</p>
唯一值得欣慰的，都还是人类面孔。</p>
而刚刚发动完内脏暴击的付前，此刻已经是被这张膜团团围绕。</p>
每一张脸都张嘴发出嘶吼，汇聚成无法描述的韵律。</p>
那一瞬间，即便使用了伪神化生，自身处于跟对方一致的位阶，付前都发现自己受到了某种影响。</p>
一定要形容那种感觉的话，就像是有人拿着电熨斗在不断烫平脑沟回，意识里概念间的区别变得模湖，向着色即是空的状态飞速转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