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句交流，无疑信息量巨大。</p>
然而作为人的天性，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其它。</p>
文璃这边的动静，让元姗很自然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p>
而作为资深半神，她几乎第一时间确认，后者已经稳稳踏入四阶门槛，半神之下的最后征程。</p>
而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晋升六阶还不到半年时间，这速度……相比之下，泰勒姜恩之流，已然是卑微如尘土。</p>
打量着文璃虽然温和，但朝气难掩的面庞，元姗忍不住心中长叹。</p>
这个世界，自己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p>
“感觉如何？”</p>
这时候却是付前在一旁问道。</p>
刚刚栽培出了一位四阶呢，你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点儿？</p>
听着付前如同吃了吗的语气，元姗忍不住腹诽。</p>
跟文璃这段时间的交道下，对方底细如何，她还是相当清楚的。</p>
进步神速是一回事，但这位明显没有再升一级的准备。</p>
结果两天不见，直接连仪式都准备好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是这货一手包办。</p>
“状态已经初步稳定下来，身体素质也有一定程度强化。”</p>
作为仪式的主角，文璃难掩的一丝喜色下，细致入微地描述着自己情况，认真程度堪比写实验报告。</p>
“有没有冒出一些特殊的声音？”</p>
付前也是凝神倾听。</p>
“没有。”</p>
文璃皱眉感受一番后才摇头。</p>
“感知到的情绪，有没有出现不正常的回荡增幅？”</p>
付前继续提问。</p>
“也没有。”</p>
文璃这次回答得就很快了。</p>
“试着用万华镜影响一下我。”</p>
付前点点头，用手指着脑袋。</p>
“好的。”</p>
……</p>
这关注点不太对吧？</p>
文璃哼起小曲的时候，虽然不是她的目标，元姗依旧忍不住一阵情绪激荡，深刻怀疑人生。</p>
好不容易晋升，关注点不应该在能力的变化上吗？</p>
原先能力获得了什么强化，或者是新获得了什么能力权柄？</p>
我们那个年代都是这样的啊！</p>
心中吐槽的同时，担心自己被时代马车抛弃的元姗，还是按捺住冲动，没有急着出声质疑。</p>
然而眼见付前在那时而闭目感受，时而上下打量，甚至还微微晗首，一副望闻问切的模样，元姗深感吐槽之魂在熊熊燃烧。</p>
“很好，情况还是相当理想的。”</p>
终于漫长的半分钟过去，元姗听到了一个画风毫不出戏的点评。</p>
“坐近一点我看一下手。”</p>
然而刚想说话，付前的诊断居然是还没结束。</p>
……</p>
文璃原先的位置有点远，在元姗的木然凝视中，已经是毫不迟疑地上前来，在她跟付前之间坐下，雪白纤细的手腕摆到桌上。</p>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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