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经典时间点。</p>
所有这些噩梦，貌似都是跟随迷雾出现的。</p>
渡鸦夫人的答案并不算意外，付前很快继续。</p>
“在那之前呢？”</p>
“那之前？就没什么了……至少据我了解，没有人比我更早醒来。”</p>
渡鸦夫人稍显疑惑。</p>
“不是这边，我是说现实里在那之前。”</p>
“嗯……在那边我并没有这么优渥的条件，不过是一个为生计奔波的中年女人而已，甚至远没有现在看上去年轻。”</p>
眉头微皱，不理解付前这么问的用意，但渡鸦夫人还是以手抚脸回答道。</p>
“从这个角度讲，这对我来说倒不是纯粹的噩梦……最开始这也确实给我带来了迷茫。”</p>
“然后群星降下了恩赐，指引了你。”</p>
付前笑容意味深长。</p>
“而跟眼前优渥相比，这份天选的殊荣明显更胜一筹。”</p>
“戈里姆肖先生的话好像别有涵义？你是想说更好的条件是我确认哪边是真实的标准？”</p>
这发言看着多少激起了渡鸦夫人的不悦，后者脸色冷了下来。</p>
“否则呢？你是怎么确认的？”</p>
付前笑容却是不见失色。</p>
“因为一边存在超凡一边没有吗？很明显现在都有了。”</p>
对方没有吭声，他毫不客气地继续。</p>
“而按你说的，哪一边的穿梭都不受控制，两边的时间流逝也近乎一致，又有什么本质区别？”</p>
“所以为什么不是家境优渥的你，梦到了奔波的自己？”</p>
……</p>
“这还真的是难以辩解……”</p>
连番诘问之下，渡鸦夫人终于缓缓开口。</p>
“我非常确认支持自己做出判断的，并不只是那份馈赠，但我明显没办法说服你相信……因为你不是我，不可能体会到我的感受。”</p>
“不过我想我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配合诚意，你现在可以拿出理由，说服我群星只是假象，暗月才是一切赐福的根源吗？”</p>
这位最后的语气已经略显话不投机。</p>
“不能。”</p>
可惜付前的拒绝依旧丝滑无比。</p>
你……</p>
渡鸦夫人再好的风度，一时也是咬牙站起，眼含煞气。</p>
“就像你不能说服我的理由一样，体会是无法用语言传达的。”</p>
付前反应依旧淡定。</p>
“在表达自身愤怒之前，你要不要告诉我，你觉得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你相信？”</p>
……</p>
一句反问，竟是让渡鸦夫人的怒火为之一滞，再次沉默。</p>
“看到了吧，连你自己都想不出来。”</p>
付前笑容里带着嘲弄。</p>
“说白了你此次交流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让自己被说服，而是为了驳斥我的理由而已。”</p>
“鉴于时间宝贵，我不建议浪费在这种语言艺术上。”</p>
“你意思是这对话没有继续的必要了？”</p>
渡鸦夫人听上去已经想要拂袖走人。</p>
“当然有，不要着急。”</p>
付前做个手势，示意坐下稍安勿躁。</p>
“你似乎没有仔细听我的说法，体会是无法传达的，但省去无意义的辩经，沟通完有意义的问题后，我可以让你亲自体会。”</p>
说这话的时候，付前手指着头顶。</p>
意思很明显，一会儿他会亲手呼唤暗月之威，让渡鸦夫人身临其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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