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跟善咒院的研讨会结束后，付前依旧没有急着去学院报个道，而是径直回了实验室。</p>
刚刚完成一场严肃的头脑风暴，现在是茶歇时间。</p>
这是表面的理由，至于没那么表面的——身为颇具影响力的学术工作者，从来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p>
考虑到离开期间的所作所为，接下来只需要坐等事情找上门就好。</p>
不过制度执行得如此彻底吗？</p>
“所以你们一会儿的计划是什么？”</p>
心中赞叹间，付前倒也不急着回去了，继续饶有兴致地问道。</p>
“……吃早饭。”</p>
加可可回答的时候，听得出来有些犹豫。</p>
“你们每天的例行安排？是不是晚了点儿？”</p>
付前神色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位置。</p>
“只是今天，我跟流霜约好了每周固定时间碰面处理事务，不过刚才突然通知要晚一些——”</p>
“付教授，你这么快就回来了。”</p>
下一刻，加可可下意识的辩解被打断，却是换了一身衣服，但神色稍显疲惫的季流霜开门出来。</p>
先是惊讶地跟付前打个招呼，流霜同学接着转向加可可表达了歉意。</p>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我们出发吧。”</p>
“并没有多久，而且这里风景也很不错。”</p>
加可可当即连连摆手，示意不必放在心上。</p>
“付教授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p>
而没等她再做什么，季流霜已经是不失礼数地转向付前，随口问了一句。</p>
……</p>
吃当然是没吃的，不过你这邀请是不是太——有诚意了一点？</p>
感叹间，付前不忘留意加可可的反应。</p>
虽然怎么看都只是个礼貌性邀请，但这位助理还是有点儿紧张的样子，明显不太愿意接下来的机密被第三人旁听。</p>
当然正常来说，这种并没有提前约好，甚至时间也不是很正常的邀请，几乎一定会被婉拒——</p>
“没有，我们去吃什么？”</p>
加可可紧张的注视中，付前接受了邀请，尽显随和风范。</p>
在揣摩领导意图这一块儿，加女士还要多加摸索啊，虽然并不影响你发挥作用。</p>
把目光从加可可僵硬的脸上收回，付前心中叹息一声，转向了笑意盈盈的季流霜。</p>
这位同学神色疲惫的原因再简单不过，自己回去的时候明显还在苦修，紧接着又斩出一道问心剑狱。</p>
虽然不久前刚升过级，但这种消耗对她来说还是勉强了。</p>
按理说季流霜同学这会儿最该做的事，是把塔中天色调得更黑一些，好好睡一觉。</p>
结果仅仅是推迟了福音小组事宜处理的同时，甚至时间统筹都不是很到位，让助理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p>
虽说代入精力不济因素，一切看上去也还算合理，但可不合这妹子的精明。</p>
除非让助理等在外面本来就是目的——因为自己有可能去而复返。</p>
如果刚好自己回来时遇上，对这个意料之外同时又认识的访客，大概率要打个招呼问一下。</p>
而这个时候出现的她，将可以很自然地提出邀请，丝般顺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