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随着董超和薛霸踏上了去沧州的路,众人也都散去,只剩下张教头、张氏、孙磊和鲁智深。 “我儿,你真要走?” 张教头看着女儿,这事女儿已经提前说过了,他本意是同意的,但今天林冲来了写休书这么一出,夫妻之名怕是难保,这事情就难办了。 “父亲,孩儿是煞星转世,只会招来灾祸,已经害了官人刺配,若是再回娘家,怕是要连累父亲!” 张氏伤心的哭泣着,还没有从林冲的绝情里缓过来。 “张教头,高衙内看上阿嫂,那种人您是知道的,不得到是不会罢休的,阿嫂留在东京不安全。” 孙磊看着张教头说道。 “这是什么世道,奸贼横行无忌,良善之人却造牢狱之灾。” 张教头一脸悲伤的看着女儿,自己女儿什么都没做却惹上这么一身麻烦,如今女儿造欺凌,女婿被害,自己这个当父亲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 “张教头放心,我会保证阿嫂安全的,若是安顿下来会送信来报个平安。” 孙磊安慰着张教头,张教头几乎不可能离开东京,和林冲一样,张家世代都在东京,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离开。 “我可怜的儿啊!” 张教头不禁老泪纵横,女儿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了,这一面也就是最后一面了。 辞别张教头,孙磊和张氏去林府拿最后的行李,宅子张氏已经变买了,林冲都不在了,她也要离开,这宅院没必要留着了,她本想用这些钱帮林冲打点上下求个脱罪,但被孙磊拦下了,说是花钱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 “不好了,大官人,那登徒子又来了!” 孙磊正在大厅里坐着喝茶,锦儿惊恐的跑进来。 “跑上门来送死?” 孙磊眼中杀气一闪,拎着哨棒就出去了。 “小娘子,我来了,没了林冲,我疼你呀!” 一个淫邪下流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还有几个调笑的起哄声。 “小娘子,出来呀!衙内与你有话说!” “衙内,娘子害羞了,要衙内进去相会呢!” “林冲刚走,小娘子寂寞,衙内万般风流,正好安慰小娘子!” 一众闲汉泼皮护着高衙内满脸淫笑的在院子里说着污言秽语。 …… “我看你们是想死!” 孙磊从大厅里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以高衙内为首的一众泼皮闲汉,这次孙磊才算看到了高衙内,一个二十多的青年,脸上带着一种酒色过度的病态苍白,身上穿得花花绿绿的,帽子斜戴,头上还插着一直红花,一脸淫荡的表情。 “你是何人?敢挡本衙内的路,我父亲可是高太尉,告诉你,林娘子是本衙内要的!再不让你弄死你!” 高衙内一见孙磊长得英俊以为是来抢林娘子的,当即上前一步恶狠狠的说道。 “是吗?” 孙磊也不和他多啰嗦,快步到门前将院门关上,还用根门销把门插住,他没准备让这些人活着离开。 “你这厮好大的胆,本衙内来会小娘子,有你什么事?” 高衙内见只是孙磊一个,也不害怕什么,指着孙磊就叫嚷起来。 “这叫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孙磊眯着眼睛看着高衙内和一众泼皮闲汉笑道。 “你敢吓唬本衙内?你可知道我是谁?” 高衙内叉着腰嚣张的看着孙磊道。 “花花太岁高衙内!” 孙磊看着高衙内说道。 “认识就好,我爹可是当今三衙太尉高俅,那是赵官家身边的第一红人,识相的就快滚。” 高衙内见孙磊认识自己更是得意,直接把高俅的名号报了出来准备吓退来人,在东京城混久了高衙内很清楚什么最吓人,东京城内除了皇家和蔡京、童贯那些人不能得罪,其余人他就是打死几个也没人管他。 “识相的快滚!” “快滚!” “衙内来会小娘子,你这厮还不滚。” …… 那些随从的帮闲泼皮也都借着高衙内的势力叫嚣起来,平日里他们就是如此跟着高衙内,街面上无人敢管他们,就是衙门的公人也要退避三舍。 “呦,我好怕呀!” 孙磊笑了起来。 孙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如何才能在水浒世界中立足,当官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受不了那份约束,也不喜欢和那些贪官勾心斗角。 挽大厦之将倾太难了,不如推到重建来得简单,拆迁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而自己肯定是要混江湖找山头落草的。 不过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孙磊在东京这段日子一直在思考如何落草,水浒世界混江湖要的是名声,名声大自然就好招揽人,遇到江湖好汉一报名字,对方听完纳头就拜连声叫哥哥,这才是江湖大哥。 孙磊现在只有一个计擒淫贼一阵风的事迹,这点事迹远不够名震江湖上让人纳头就拜叫哥哥。 智救王进倒是不错,只是现在没办法宣扬开,王进那伤可不轻,现在把事情捅出去只会害了王进和史进。 水浒的江湖扬名办法就那几种办法,一种是拿钱砸个仗义疏财,就像晁盖、宋江、柴进这些,遇到江湖好汉就好酒好菜的客气招呼,有困难帮解决,囊中羞涩就银钱送上专解人急。 孙磊现在是不缺钱,但时间上来不及,仗义疏财这东西需要一段时间积累,至少也得几年才见成效。 再有就是有个不错的官职,比如林冲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这种,早早的扬名在外,这也不适合孙磊。 江湖上最常见最可行的就是以武扬名,比如杀人,杀个轰轰烈烈,就像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杨志杀牛二,或者学武松,徒手去打老虎。 孙磊没兴趣去徒手搏杀老虎,相比于老虎,人更好杀。 孙磊也物色了不少人,可要么不好杀,要么就是杀了也没什么轰动的效果。而现在一个好杀又足够轰动的人物送上门来了。 “怕了?晚了!今天不从本衙内裤裆下钻过去就休想离开!” 高衙内听到孙磊说怕,大笑起来,张开腿准备羞辱眼前这人。 “钻!” “快钻!” “还不快钻!” 闲汉泼皮们也起着哄吓唬起孙磊来,这事他们做得多,他们人多又有高衙内撑腰,没人敢反抗。 “怎么样,钻了裤裆本衙内就放你走,不然打死你!” 高衙内得意洋洋的看着孙磊。 “兄弟们拿了他,按在地上钻!” 几个急于表现的泼皮已经围了上来,准备押着孙磊去钻裤裆。 “不知死活的东西!正好借你的命扬我的名!” 孙磊手中哨棒一挥,直接打在一名泼皮的胯间,只见那泼皮脸色痛苦,眼珠子如同要瞪出来样,双手捂着裆部就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这雷霆一击吓得要上前的几个泼皮同时定住,不自觉的防着要害。 “都去死吧!” 孙磊可不等那几人反应,哨棒挥动只把几名泼皮打得倒地不起。 “你这凶徒光天化日竟然行凶,我定要开封府拿了你,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高衙内此时哪敢张开腿,夹着腿指着孙磊吓唬道。刚才那几名泼皮一个个是头破血流,眼看着没了动静,是都死了。 高衙内不是没见过死人,但以前都是他带着泼皮闲汉去欺人辱人杀人,从没人敢反抗,何曾遇到过孙磊这等狠人。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么?怎么你能做我就做不得?” 孙磊冷冷的看着高衙内和剩下的几名泼皮。 “你想干什么?我爹是高俅!” 高衙内见孙磊来者不善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脖子搬出高俅来。 “高俅?我好怕呀!” 孙磊拿着沾血的哨棒一步步向前走,高衙内等人吓得连连后退。 孙磊一哨棒就打了上去,直劈高衙内面门,高衙内虽然纵情酒色,但身手还是有一点的,侧身想躲,但反应满了半拍被孙磊一棍子劈在肩膀上,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其余几个泼皮闲汉见状上来要抢高衙内,孙磊哪里给他们机会,哨棒挥动,照着他们的脑袋打去,一阵哀嚎几名泼皮闲汉被打得翻到在地。 没一会院子里就是一地尸体,被孙磊那哨棒可不是开玩笑的,专门照着脑袋打,一棍子下去最少半条命。 “你不能杀我,我爹是高俅,皇帝身边的红人,你杀了我你也要死!” 高衙内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惨败,裤裆湿了一片,惨叫着喊道。 “高俅?我好怕呀!你刚才不是挺横的么!来,钻个裤裆再说!” 孙磊看着高衙内笑道。 “我钻!我钻!” 高衙内立刻开口道,钻个裤裆对于他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活着,这仇他就能百倍千倍的去报。 “可惜你不配!” 孙磊狞笑着挥动哨棒,一棍子重重的打在高衙内头上,高衙内面色惊恐而呆滞的看着这一棒子,他不敢相信真有人敢杀他。 哨棒落下,一声骨裂的声音响起,鲜血自高衙内头顶喷涌而出,顺带着还有白色的脑浆。 “啊!” 刚刚听见动静出来的张氏和锦儿看见这血腥的场面惊恐的捂着眼睛,张氏虽然是军伍世家,但家中从来只是教头,只管训练涉及不到真的战事,她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 “叔叔,你把他杀了?” 张氏认出了被打死的是高衙内,脸色变得更白。 “不然呢?难道看着他带你走?” 孙磊收了哨棒取过一根毛笔说道。 张氏摇头不语,她知道孙磊这也是没有办法,高衙内找来,目标就是她,今日丈夫已经不在,又当街闹了出休书的事,再无办法阻止高衙内,今日不杀高衙内她怕是脱不了身。 孙磊拿着笔走到高衙内死得柱子边,沾了些血水在柱子上写了起来。 “杀人者,齐天大圣孙磊!” 孙磊看着那几个字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书法虽然一般,但比起鲁智深是好太多了。 “叔叔,何必留下这名号,岂不是给自己惹下许多麻烦?” 张氏连忙劝道,高衙内可是高俅的儿子,这留下名号那可是要天下通缉的。 “阿嫂,不留下岂不是要坏了你父亲,高俅找你我不得,难道为难不得你父亲?只有留下性命才能保全张教头。好在林冲那傻子今天写休书闹了一通,张家和林家也算是没关系了,我留下名号高俅最多就是找我,不会去找张教头的。” 孙磊摇了摇头,他可是好汉,做了惩奸除恶的事怎么能不留名?必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让天下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敢在东京杀高衙内的好汉。 “趁着还没被人发现,咱们快走吧。” 孙磊见张氏拿着包袱,招呼着她快些离开东京城。 东京街头依旧那么热闹,孙磊带着张氏就来到了东边的新宋门外。 “兄弟!在这!” 鲁智深见孙磊和张氏来了挥着手招呼道。 “你一个出家人哪来的这么多行李!要知道出家人是要淡薄名利谢绝享受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财主搬家。” 孙磊一看那满满的一马车行李无语道。 “兄弟这话从何说起,洒家行李不过两身僧衣,这些可都是你买的,你看看这箱子上的记号。” 鲁智深叫屈道,他一个人潇洒惯了,可没有带一大堆东西的习惯,这些都是孙磊这些日子在东京城买的。 “行了,行了,快走吧,马上官兵就要封城了。” 孙磊见都是自己买的东西,不想多说,让张氏和锦儿坐在车上,催促起鲁智深赶车出发。 “封城?又出什么事了?” 鲁智深疑惑的问道,东京城了不是一般地方,皇帝脚下那不是说封城就能封城的。 “没什么,刚才高衙内不知死活,去骚扰阿嫂,让我一棍子给打死了。” 孙磊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那狗东西这就敢去骚扰阿嫂?” 鲁智深一听怒气就上来了,可人都被打死了,自己有气也没地方出了,只能给了拉车的马一鞭子,让马儿快跑。 “我已经留下了名号,高俅要找也只是找我或者林冲的麻烦,嗯,你也要注意,毕竟我这一直住在菜园子也不是秘密,东京你怕是以后都回不去了。” 孙磊点了下头道。 “这算什么,洒家这一走也就没准备回去,洒家也不是第一次当逃犯了。” 鲁智深不在乎的说道,他本就不在乎什么家业之类的,而当通缉犯这种事第一次会很紧张,两三次之后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