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 甄城里难得的燃起了火焰,很快饭菜的香味便传开了,这是几天以来甄城阁待制、开德府留守杜充求见!” 一名军卒进来禀报道。 “杜充?让他进来!” 童贯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准备见见杜充。 自从去年梁中书丢了大名府,东京北面便少了一座门户,皇帝认命杜充为开德府留守,成为新的东京北大门。 开德府在大名府南面,和濮州隔着一条黄河,童贯原本想着范县守不住便过河去开德府,没想到杜充先来了。 “下官开德府留守杜充拜见童相!” 杜充一进来就对着童贯参拜道,童贯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不必这么客气,杜大人来我军中可是有事?” 童贯看着杜充问道,他现在很烦,没心情和杜充闲扯。 “听闻北方金兵围困太原府,童相又在濮州被敌人阻滞,不得脱身,下官特来献计。” 杜充笑着对着童贯行礼道。 “倒是忘了,你可是自比韩信!有什么计策快快说来!” 童贯一听大喜,这才想起杜充常常自比韩信,说是帅臣不得坐运帷幄,当以冒矢石为事。 “童相见笑了!” 杜充一点也不谦虚,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比韩信!” 当场就有人不服气了,韩信那是兵仙,杜充一个从未带过兵的文官凭什么自比。 童贯见状也没有制止,他就要看看杜充有什么本事,他可是领过兵的,虽然战绩不怎么样,但却真心明白领兵作战的不易,他也有些怀疑杜充没有真才实学。 “各位将军在为如何退敌而苦恼吧?我有一计,可叫敌人半年之内不得寸动!” 杜充笑着看着众人开口道。 “吹牛!” “大言不惭!” 众人听得更是不服,梁山大军多么可怕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而眼前之人竟敢如此说。 “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童贯来了兴趣,半年时间,这可是他急需的,如果能困住敌人半年,他就能给皇帝一个交代。 “如今正值夏天,我问过本地老人,最近应该就会下大雨,而且是连续的,黄河之水汹涌澎湃,咱们引黄河之水南下,梁山泊顷刻间就会化为汪洋,到时候敌人都淹死了,咱们连收尸的功夫都省了!” 杜充笑着对着童贯抱拳说出了自己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