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都是废物,我给你们半个月,还退不了水都打入大牢!” 赵佶看着沉默不语的百官怒吼起来,开天辟地就扔向跪地的几人,“哗啦啦”的周章飞散开,却是半路落地,没有砸到几人。 “陛下,此事是那杜充所为,我等并不知情!” 辛兴宗立刻开口辩解道。 “还敢狡辩,让你们灭了贼寇,你们在做什么?水淹贼寇就水淹贼寇,竟然还把水引到东京来,我要把你们都砍了!” 赵佶怒气不减大吼道。 “陛下,还是先听听濮州的情况吧?” 李纲立刻出班道。 “你们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佶强压下怒火吼道。 跪地的几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不知该怎么说。 “陛下……” 韩世忠见众人没反应,起身对着赵佶说起了濮州的情况。 “哈哈,真是可笑,你的意思是杜充掘开黄河根本没有淹到贼人,受灾的只有我东京?” 赵佶的脸都扭曲了。 “是的,济州那边河道都被加高加固过,洪水一部分进入梁山泊,然后向南去了淮河,一部分沿着五丈河来了东京!” 韩世忠硬着头皮说道,他们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该死!该死!” 赵佶大吼起来,他现在不光是愤怒,更是羞怒,脸上那是火辣辣,如同被人当众抽打过,他是没脸见人了。 气急了的赵佶喊完了忽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竟然是气晕了过去。 不过旁边的内侍速度很快,几个宦官连忙上前扶住赵佶。 “御医!御医!” 宦官惊恐而尖锐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 百官都是松了一口气,皇帝气晕了,今天算是应付过去了。 百官散去,康王赵构则是径直去了留守府司,没多久栾廷玉便去了天牢。 栾廷玉早已经打通了天牢的关系,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天牢,他径直就到了完颜杲的牢房前。 “栾将军?” 完颜杲看着忽然到来的栾廷玉好奇的问道,他被关入天牢之后可没人来看他。 “完颜国相!” 栾廷玉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牢房里的种师道,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把赵构的信递给了完颜杲。 完颜杲好奇的接过信件,看了看上面的火漆,这才打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完颜杲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 “哈哈,好好好!我都答应!” 完颜杲笑着把信递给栾廷玉,栾廷玉没有看信件而是直接把信扔到了一旁的火盆里,信直接化为了灰烬。 “你回去说一声,我答应了!” 完颜杲很是满意的看着栾廷玉,这人很懂事,他是越看越满意。 栾廷玉点了点头,放下带来的美酒和卤肉转身就离开了。 “不会有毒吧!” 完颜宗峻看着那美酒口水都流了下来,因为他们的身份,平日的饭食并不差,但酒是没有的。 “放心吧,他们不敢让我们死!” 完颜杲开口道,自己要是死了,金国和宋国那就是不死不休,这群胆小的宋官不敢这么干。 “国相,刚才那是?” 完颜希尹低声问道。 “求和!” 完颜杲只回答了两个字,康王的态度就是那宋国的态度。 皇宫里,赵佶脸色有些发白,正由宦官扶着喂药。 “陛下,开德府留守杜充畏罪潜逃!” “陛下,河北急报,梁山贼寇开始攻打河北州府了!” 两个消息让刚刚醒转过来的赵佶又是发起怒来,煞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潮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宦官们一见皇帝吐血,吓得跪地磕头,旁边的御医连忙上前围住赵佶诊治,皇帝要是当着他们面死了,他们都得陪葬。 东京城内民怨沸腾,不少人跑到府衙前和皇宫前大喊,大户人家有存粮,普通人家可没那么多存粮。 “康王殿下,再这么下去怕是会有民变。” 李纲看着群情激奋的百姓对赵构说道。 “李少卿,可有良策?” 赵构看向李纲,他身为东京留守,东京的安定是他的责任,如今东京民怨沸腾,若是发生民变,他怕是要承担主责。 “开仓放粮!” 李纲只回了四个字,百信愤怒无非就是东京被围之后没有粮食活不下去了。 “这……这怕是要请示父皇!” 赵构开口道,开仓放粮可是大事他不敢做主。 “康王殿下,陛下吐血昏迷了!” 就在此时一名宦官跑来禀报道。 “什么?” 赵构被这消息吓了一跳。 “殿下,快去紫宸殿吧,太子他们都去了。” 宦官催促道。 “李少卿,您先帮我看着点,我先去看望父皇!” 赵构对着李纲一抱拳就往后宫跑去了。 “唉!” 李纲看着后宫方向眉头紧皱,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东京混乱不堪,如果皇帝病重,那真是不堪设想。 李纲当即对着留守司的几名官员下达了安抚百姓的命令,并且向承诺会开仓放粮。 “李少卿,你怎么还在宫外,陛下病重,快进宫去啊!” 李纲才安排完事情,就有官员急匆匆的跑来,后面还有不少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