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又是找了几个熟悉山东的商队领事，这才带人离开。 “大人，不知要我们做什么？” 曹正几人跟着秦桧到了府衙，低声小心的问道。 “当然是要你们去做生意！山东那边粮食便宜，朝廷准备大量采购，但朝廷没办法出面做生意，本官也不善此道，所以招募你们帮忙！” 秦桧看着面几人开口道。 “大人，山东那边粮食是便宜，可那是梁山的地盘，这过去买粮风险太大了啊！” 有人开口道，这算是走私了，这可是杀头的买卖，他们还想多活两天。 “放心，东京这边只要粮食，官府不会追责你们，事成之后反而会赏赐你们！” 秦桧看着众人说道。 “大人，东京不追责，那梁山也不会放过我们啊！去了那是死路一条啊！” 众人连连求饶。 “哼，刚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想要好处是吧？” 秦桧冷眼看着眼前几人，都说无商不奸，现在一看果然是奸猾狡诈不见兔子不撒鹰。 “大人明鉴，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心里没底！” 众人开口道，去梁山买粮食这可是大事，东京就是不计较，梁山那边他们也不能不管，当然，若是好处足够，商人甘愿冒险。 “你们以后在东京的商业活动，只要不违反律法，我一律放行，以后也不会追究你们从梁山走私之事。” 秦桧看着众人开口道。 前半段话众人听得不慎在意，他们背后可都有靠山，盘根错节的关系之下谁会管他们违法？ 可最后那句话却让他们大感兴趣，走私不犯法？这可是真正的暴利，梁山那边有太多物美价廉的好东西，倒腾回来那就是翻倍的利润。 最让他们心动的还有距离，几百里的距离简直不要太近，商队一个月就能来回一趟，这可比走远路暴利多了，也安全多了。 “大人，这次是只要粮食么？” 众人低声交流两句就拿定了主意，问起了另一个重要问题。 “一石粮食八百文！” 秦桧开口道，这个价格在东京周围几乎不可能买到粮食。 “大人，不可能！现在荆湖那边粮食都要一千三文一石，关中今年有蝗灾，粮食要一千五百文一石，这八百文那里能收来粮食？” 众人立刻开口，秦桧这价格他们无法接受。 “梁山那边粮食不过六百文一石，两百文的差价你们还不满意？” 秦桧皱眉开口道。 “大人，不是这么算的！商业有商业的算法。梁山那边粮食确实是六百文一石，可我们去买就不是这个价，走私粮食是重罪，他们也担了风险，一定会涨价的！太便宜了，他们干嘛不自己去卖？” 众人开口解释起来，商业哪有那么简单，这不是纸面上的数字，还有实际情况，梁山那边人的利益、他们这些商队的利益，东京的利益，叠加起来绝不便宜。 “嗯？” 秦桧皱眉思索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个情况。 “那你们说什么价？” 秦桧看着众人问道。 “这……我们做不了主，得看梁山那边开什么价，还有……大人想要……什么价！” 众人对着秦桧抱拳道。 秦桧听得似乎觉得没问题，但很快从眼前众人脸上的异样看出了些东西，他要什么价？这不就是问他想对朝廷报什么价么？这中间的价差不就是“利润”。 “你们说怎么办好？” 秦桧一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商贾，他很需要钱，想在朝廷立足往上爬，钱就是必不可少的，这次采购粮食就是他发家的第一步。 “我们去问问再给大人回话！” 一众商贾开口道。 “不必那么麻烦，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秦桧直接开口，既然涉及到了自己的“利润”，那就不能让这些人办，自己的亲自盯着。 商议完毕，秦桧让众人去准备，两天之后出发。 曹正来到内城，到了东家那边说明情况，东家一听来了兴趣，知道曹正曾经去过山东做生意，立刻拨了一批人给曹正。 夜晚，秦桧收到了许多的请帖，几乎都是东京高官发来的，秦桧知道这些人都是看中买粮食这份“利润”。 曹正夜晚则是带着一帮子人去了瓦子潇洒，毕竟马上有大生意了，得先松快松快。 一顿酒喝到了半夜，众人又去了赌坊要碰一碰手气。 “曹正兄弟，这边！” 时迁出现在曹正身边。 “我还在想着你什么时候来呢！秦桧要带着我们去梁山走私粮食……” 曹正见赌坊里乱哄哄的没人注意他，直接对时迁说道。 “陛下有令，你放心做事，粮食有的是！” 时迁点了点头传达了孙磊的命令。 “那我就放心了！” 曹正笑着说道。 两天之后，一身便装的秦桧跟着曹正的商队向梁山而去。 “曹正，你之前做的生意如何？” 秦桧看着曹正问道。 “以前在东京当屠户，赚不了几个钱，就帮着东家去山东贩羊，结果遇到山贼赔了本，好几年才回来，又当了一年屠户，最后还是决定行商算了……” 曹正说着自己的事情。 “那你认识不少人咯？” 秦桧点头道，他看中的就是曹正在山东待了几年。 “秦郎中放心，小的还是认识些人的！” 曹正一脸自信的说道。 得到满意的答案，秦桧满意的躺在马车里睡下了。 行了好几天，商队停下了。 “秦郎中，到齐国边境了！” 曹正对着马车里说道。 “叫我秦东家！” 秦桧掀开车帘开口道，看着远处设下的检查站，一阵皱眉。 “你应付一下！” 秦桧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决定还是让曹正出面。 此时的检查站已经排起了队，不管是行商的还是探亲的，路过的都要接受检查，曹正带着商队也是老实的排队。 “这还要排队？” 秦桧有些不满，他们前面的都是背着包袱、挑着担子、推着独轮车的百姓。 “秦东家，在齐国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只要守规矩一切好说，要是不守规矩那就会很麻烦！” 曹正低声说道。 秦桧听完点了点头，他对于齐国还是很陌生的，听人劝吃饱饭，到了陌生地方还是低调点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