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之恩孙立不敢忘,但孙立真的不敢,太上皇和皇帝的事不是孙立能插手的!” 孙立连忙说道。 “是李纲他们和你说的吧!” 高俅看着孙立道。 “高太尉知道了?” 孙立脸上全是惊讶。 “我来之前已经去见过不少人了,知道李纲和你们说过,让你们静观其变!愚蠢!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官场上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 高俅冷眼看着孙立道,他既然把话说明了,那孙立就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来。 “高太尉,能不能容我思考两日?” 孙立想着拖延一下。 “孙太尉,这事情还需要思考?” 高俅看着孙立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 孙立有些拿不动主意,他现在是不想掺和进这皇家争斗里去,齐国已经很强大了,他只想静静地等着齐国大军过来。 孙立见高俅一副立刻就要答复的模样,无奈的看向后堂的方向。 乐和也听到了孙立和高俅的对话,知道孙立想听听自己的建议。 “姐,你去给姐夫他们送杯茶吧!” 乐和看着姐姐开口道。 “嗯,这不是气氛僵住了么,送杯茶,免得吵起来!” 乐和点了点头。 乐大娘子便端着茶盘出去了。 “官人喝茶!” 乐大娘子低声对孙立说道,并且给高俅也上了杯茶。 “这是要我同意?” 孙立看着手里的茶杯思索起来,他和高俅的话后堂的乐和肯定是听见了,此时让送茶出来那就是让慢慢谈。 “高太尉,太上皇想让我做什么?” 孙立喝了口茶,这才抬头看向高俅。 “在太上皇动手之时全力配合,你现在可是三衙太尉,手握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统辖殿前诸班及东京禁军,这点事对你来说不难吧?” 高俅看着孙立,他之前也是三衙太尉,很清楚权力有多大。 “不知太上皇何时动手?” 孙立看着高俅问道。 “这就不是现在该说的了!” 高俅打了个哈哈笑道,这可是机密,他不能说,而今天他和孙立所有的对话都只是口头交谈,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高俅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告辞了,孙立一路把他送出府邸。 “兄弟,这是为什么啊?干嘛参与进去?” 孙立回到大厅,见乐和出来,连忙问道。 “姐夫,今天这架势你也看到了,你不答应高俅怎么会善罢甘休?” 乐和笑着说道,高俅都把这密谋说出来了,孙立要是不答应,高俅恐怕要对孙立下手。 “这事情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李纲那些人都是站在赵桓这边的,他们保持着留守司,权力是比我大的。 “我这说得好听,掌管着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和禁军,可我只有统兵的权利,没有调兵的权利。这调动兵马是李纲和种师道他们说了算!” “另外,我刚当上太尉,手下之人都还没有认全,更是没有什么亲信,这等大事,我们调不开可信之人!” 孙立看着乐和就说起了难处,这事情他根本做不了,也没有成功的机会,更是会陷入危险。 “姐夫,他又没说时间,你这慌什么,这么大的事,你还没提条件呢!” 乐和笑着说道。 “对呀,刚才慌了,都还没提条件,我现在是太尉,他们能给我什么好处让我去冒险?” 孙立立刻开口道,他现在已经站在大宋武官的巅峰,让他冒险,恐怕是赵佶都拿不出足够的好处。 “我知道了,下次高俅来,我就问他!” 孙立大喜。 孙立还要和乐和喝酒,乐和以天色不早婉拒了。 乐和离开了太尉府一路就回了他们的宅院,将今天的见闻告诉了萧嘉穗。 “看来这东京真是暗潮涌动啊!” 萧嘉穗笑着说道,高俅恐怕找的不止孙立一人,做这种事可是需要很多人手的。 “军师,他们不会和我们时间冲突吧!” 马麟看着萧嘉穗问道,他们是准备在过年期间动手,如果赵佶提前动手,那可是坏了他们的计划。 “嗯,这是个问题,不能让他们坏了陛下的计划,这段时间不能再弄出什么大动静了,不能给他人做嫁衣。” 萧嘉穗点头道,东京越是混乱就越好浑水摸鱼,这就是赵佶想看到的。 “另外这几天密切监视内城官员的动静,看看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萧嘉穗看着众人说道,如果时间冲突他们就得先动手了。 “是,军师!” 众人对着萧嘉穗行礼道。 接下来两天东京到处都在抓人,开封府的都头像是红了眼一样,在城里寻找着梁山的耳目,可结果却是很不好,人抓了不少,却没一个和梁山有关。 “怎么会这样?真就一个敌人的耳目都没有?” 聂昌看着主薄送上的审问记录,这话说出去他都不信,梁山真可能不在东京安插眼线?东京都往梁山派了多少人了? “恩相,真就查不到啊,不知道这些贼人藏在哪了!” 主薄无奈的开口道,他也坚信城里肯定有梁山眼线,可就是抓不到。 “恩相,陛下逼得紧,要不拿几个死囚顶上去!” 主薄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聂昌说道,拿死囚顶罪他们经常做,反正死囚是要死的,多背两条罪也是死。 “哼,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本官可不做这种掩耳盗铃之事!” 聂昌冷声道。 “继续在城里搜查,不要只查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其余人也要查!” 聂昌对着主薄下令道。 “恩相,这怕是不好吧?这样会得罪很多人!” 主薄有些犯愁,底层的平民百姓是最好欺压的,搜查也不会有什么反抗。 但那些有家产有地位的就不好查了,东京这地方有些家产和条件的那背后都是有人的,不好得罪。 “查!都要查!” 聂昌直接下令道,搜查梁山贼寇是皇帝下的令,谁都不能例外。 “另外,那些造谣的人找到了么?” 聂昌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针对太学的谣言,这几天没有平息的意思,反而是愈演愈烈。 “这……大街小巷都是长嘴妇在谈,这怎么抓?” 主薄又是犯愁了,这可比抓梁山探子还难,那些长嘴妇谁能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