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升级换岗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景玉鸣也摸清这里管理层的大体情况，场子里拐哥最大，其次是看护，基本上都是拐哥外面带来，然后是打手，是拐哥亲戚或者内部选出能打的人，最后就是监工。 目前景玉鸣和他这组打手关系处的还可以，经常给他拍马屁，递水之类，于是他对景玉鸣就没有之前那么严厉，夏天来了还给景玉鸣凉水喝，不过再好也有决裂的那天。 有一晚，景玉鸣憋醒了要拉粑粑，打手就打开了他的枷锁。那晚打手打牌输钱心情不好，闻着那个味就反感，还在准备闷大臭屁的景玉鸣突然被踢一脚，差点掉粪坑了。 这一可把景玉鸣弄的火大，没有枷锁限制，就和打手硬杠起来，还惊动了其他打手过来围观，拐哥也来到这边看热闹，不过最终以景玉鸣主动上交电棍给拐哥而平手散场。 拐哥看出了景玉鸣是个练家子，那个打手觉得脸上无光，还想针对景玉鸣，被拐哥打断，提醒以后不要再找景玉鸣麻烦，并给他换了一个岗位，以后负责随车倒废料。 石料场所有经过加工后会产生很多废料，而这些废料有些可以做成水泥砖所以直接拉到合作的水泥厂去卸掉，但是有些只能倒了并掩埋，这些就要去周边一个垃圾场，给它们做垃圾场回填建设。 所以，景玉鸣接下来每天下午会一起随车出去倒废料，一共三个人负责搬和倒，三个打手带着电棍负责看管。 每天下午可以出去两个小时左右，这个时候有机会逃跑，能出去的几个人基本上是被石料场收心后的童工，所以都没有跑这个心思。 毕竟逃跑被带回去，轻则打完继续搬石头，重则被送去器官灰色产业链。但，景玉鸣他没有被腐化，他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最开始景玉鸣规规矩矩的帮忙倒废料，然后就跟随着车一起回场里，对三个打手也很服帖，三个打手也看过景玉鸣的打架场面，如果没有电棍之类的，他们不一定干得过景玉鸣，所以基本上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整整一星期，景玉鸣完全摸透了这三个打手的习惯，对打手们的出来行踪有了相当的了解，也到了他准备离开的时候。 由于这些打手还昼夜巡逻，到早上四五点钟童工都开工时，打手们便特别疲倦，大多发呆找地方睡觉，而值早班的打手更是懒散，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打盹。 所以，他们这些打手监工每天也很疲惫，这也是早上打人多，起床气大。每次出去三个人，其实就两个人看着，轮流一个人去外面买点吃的，找找乐子，毕竟一直待在山上当和尚一般。 留下的两个人基本上也在车附近抽烟吹牛皮，在车上还会和玉鸣聊天，逗逗他。 经过日常闲聊，景玉鸣也得知了这里地形特点，分析得出，从这里逃跑，绝无可能，因为这个废料场周边都是石头峭壁，光秃秃的，很容易发现踪迹。 最近的一条路需要从这里开车十多公里才到，几乎没机会跑到这条路，看来这个逃跑的机会被天收了。 过了一段时间，进入炎热夏天，深夜一大群人挤在一起又热，睡觉还被苍蝇蚊子叮咬，直到快天明实在困的不行才眯会。 一天早上，大家都在熟睡，还在梦里回到久违的家乡，正和家人开心的围着圆桌吃大馍，突然被一声惨叫声惊醒。接着就听到那人的叫声渐渐没了，然后响起一个东西敲击车底板的声音，最后随着汽车轰鸣声逐渐远去。 今天随车去废料场的时候，景玉鸣就感觉少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们以前那组那个打手没看到，但也没在意，毕竟多一个少一个很正常。 车辆到达目的地后，景玉鸣三个人像往常一样开始下货，到最后才看到车底有一个黑麻袋，已有血液渗出，三个童工吓的一声尖叫，三个打手见怪不怪，所以没有什么反应，催促着他们抓紧给麻袋扔进废料场。 回程中，景玉鸣还是惊魂未定，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冲击太大，距离死亡最真实的一次，也证实拐哥是个狠人。 车上聊天才得知，景玉鸣那组的打手昨晚深夜利用自己巡逻的便利强迫和场里的一个女孩子上床，很巧那个女孩是拐哥经常叫着去办公室的那位。 最后被女孩子哭着跑去给拐哥告发，拐哥当场把那个打手给处理送走，也相当于震慑众人，他的私有物品别人不能沾染，否则就只有一个字：死。 这一下子他们这组缺一个打手，有几个人在猜测会来一个什么样的新人，其余人都没啥兴趣。因为对大多数人而言只要来的人不打他们吼他们，换谁都一样，反正也不会是他们自己，大家继续干着活。 当日晚上，拐哥宣布景玉鸣这组提前放工，让他们在场地集合说有重要事告知。来到场地，已经看到拐哥坐在前面椅子上，身边四个看护陪着，后面站着一个女孩子在给他捏肩，众童工疲惫的站在下面低着头都不敢看他。 \"今天召集你们是要说一个事，目前你们组的那个打手已经放他回家娶媳妇了，所以现在要从你们当中选一个。前面有个圈，自己进圈里，一柱香时间，站到最后就为胜者。\"拐哥说完，就让小弟点香，然后自己点烟等着下面的打pk赛。 刚说完就有一个瘦弱的小孩子站进去，环视四周，等待挑战者。很不巧，就这样等了大半炷香还是没人上前挑战，对于他来说那是既兴奋又紧张难熬，全身都在冒汗。 时间就在一点一点过去，一炷香快结束的时候，还是没人进圈，他一高兴一放松，竟然紧张的晕倒在圈外。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是相视一笑，仅此而已，然后拐哥很没面子的命人把那个童工抬下去扔了。 \"你，就是你，过来，接下来由你做你们这组的打手，散会。\"随后拐哥站起来指着景玉鸣道，然后搂着那个小姑娘一拐一拐的走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