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到最后,石帮成员逐渐处于劣势,没有人数优势,打起来都是一对二以上,再好的体力也经不起这么造。 景玉鸣和石坤也状态不太好,两人身上都是刀伤,景玉鸣拿着刀尖杵在地上喘息,石坤则正在和三个人硬扛。 “看来他们两个并没有给你带来惊喜呀蔡老大,今天可能你托大了,要给我地盘赔偿,哈哈”贺星晟在对面楼上看着下面的比拼。 “愿赌服输,少年就是要有这种冲劲,哪怕我今天不赌他们赢,就你这几年的做法,这曾市地下势力迟早都被你吞掉,只是早和晚的事。”蔡老大冷哼一声,继续看着下面。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手一直紧握着,因为他还是很看重景玉鸣,真不希望今晚葬送在这争斗中。 “哈哈,兄弟,怎么样?今天打的尽兴不?你我兄弟好久没有联手打的这么痛快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景玉鸣对着石坤笑着说。 “哈哈,还没打尽兴,比以前学校火拼的时候轻松多了,可惜啊,人手还是不够,不然今天我们两个就能闯出去。”石坤大笑着,然后继续冲进人群。 大半个小时后,街道到处都是呻吟和哀嚎声,景玉鸣背部和胳膊全是刀伤,森白的骨头都露出来。 石坤眼睛已经肿了,眼球都快爆裂,一只手骨折。看着对面围过来的几个人,他们石帮的有生力量全部被打的动弹不了,只有他们两个颤颤巍巍的站着,看着对面的人笑着。 “你们两个,已经穷途末路了,投降吧,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不叛变多好,可惜了,两个好苗子。”那个老大也勉强的站着,他状态也不太好。 “呵呵,投降是不存在,成者为王败者寇,我们两个认栽。放过我们那些兄弟们,将黄骥送去医院治疗,给他一个晚年。包括拿枪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不想事态扩大,也是我们最后的请求。”景玉鸣走过去和石坤手搭着肩膀说着最后的要求。 “我做不了主,你等会吧。”那个中年人打电话问了一下贺星晟。 “投降?传出去说我黑星帮管理不力,今天杀一儆百,枪队收编掉,他们两个喂狗去。”贺星晟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们我可以不处理,但是你们,必须得付出代价。”中年人说完就拿着刀砍下去。 景玉鸣借力反弹,像个炮弹一样砸向对方,对方的刀也不偏不倚砍到景玉鸣的手指上,一条血溅出来,那个中年人也倒地吐血。 “你靳爷爷在此,来找我呀,鸣哥,我来了。大家和他们拼了,谁敢欺负我石霖帮成员,我让他有去无回。”就在景玉鸣倒地疼的打滚的时候,传来靳霖的声音。 校帮成员本来已经快到学校了,突然靳霖带着几个高年级的拦在前面,堵住了众人的去路。本来还在低着头想着刚刚经历的一幕,心中有欣喜有后怕,却突然撞到前面人的背部。 “同学们,我们入校帮为了什么?我们这么天天混着因为什么?别人给我们好处,我们是不是要投之以李?” “我觉得石霖帮的梦想很好,又不是黑社会,全是正规产业,我们能有几个人考上大学?高中毕业不也就是找工作么,你们能找到什么好单位?回老家种地?” “重复着祖辈的动作,赚着最可怜的钞票,变成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类人,心甘吗?” “再想想,你们回到学校,黑星帮如果今晚胜利了,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靳霖大声问着,因为他最开始也有点生气,毕竟有枪的事没有提醒他,让他们差点都送死。 但是最后景玉鸣让他们撤走的时候,内心非常看不起自己,那可是刚刚一起肩并肩作战的战友,就这么抛弃了。 “如果大家想回学校,再向前踏几步就进去了,我不会拦住大家。如果大家想随我一起出去入石霖帮,就跟着我走。”靳霖说完,转身就向着市区方向走。 一个,两个,一波,一群,全部,大家都跟着靳霖下坡去,那里还有几辆车等着,他们马上全体登车,准备投入那片人潮中。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整个街道都充斥着血腥味,呻吟声和呕吐声不绝入耳,本来还兴奋的校帮成员国突然有人准备退缩,身体打颤,自己也跟着作呕。 这个场面他们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实都是家里的乖宝宝,哪里经历过这种惨烈境况。靳霖看着景玉鸣他们被围,其余石帮成员都倒下,急的马上喊出来,拿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砍刀就冲过去。 其余兄弟,被大家的气氛渲染起来了,本来还在怕的他们,看着一个个都冲向对面并打下去,那一刻血脉都沸腾觉醒,兴奋的也冲进去。 本来还在休整的黑星帮,在这么一群炽热的少年面前,都有点逊色,就怕新手,打架没有章法,只有蛮力和蛮干。 当然他们死伤也快,不过这么一冲击,对方的势力都打乱了,两方短期内僵持着。 “哼哼,一个校帮,翅膀还长硬了,没想到,他们都参与进来今天这个事,明天有他们好看的。”贺星晟看到校帮成员过来,特别生气。 “不管是谁,只要能出来,就代表对你的不满。看来黑星帮管理不善呀,内部反你,外部校帮也反你,不得人心哟~”蔡叔抽着烟,看着其余元老笑呵呵的说着。 靳霖马上来到景玉鸣和石坤身边,石坤放下心后瘫坐在地上,景玉鸣手上还传来疼感,现在正在流血。 靳霖也不知道怎么包扎,胡乱从旁边躺着的人衣服上撕下来布条然后胡乱捆扎一番。 “鸣哥,坤哥,你们怎么样?咱们要不先撤?先去医院治疗,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好吗?”靳霖急切的问着。 “谢谢好兄弟前来,我既然答应你们干这件事,今天就是死也要帮你们脱离黑星帮的束缚。”景玉鸣坐起来,靠着墙,休息着。 靳霖饱含热泪,心中甚是责备,如果不是刚刚自己小心眼,他们也不会被打成这副模样,他转身拿着砍刀大声喊着就砍下去。 两分钟后,靳霖就被两个人一脚踢回来,地上摩擦半米远才停下,身体都红肿流血,手里的刀也没了,躺在地上呻吟吐血,双手捂住一条腿,无力的叫着。 “鸣哥,坤哥,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里,好疼呀。”靳霖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想抓住谁,却怎么也抓不住,然后趴在那里只喘气。 景玉鸣流着眼泪摇晃着身体艰难走过去,今天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了,自己人手不足是最大难题,如今为了自己把所有人带进这人肉深渊。 “好兄弟,鸣哥带你们离帮,我们整整齐齐来的,一定要整整齐齐回,别怕,咱们现在就回。”他擦干也不知道是血泪还是眼泪,用尽吃奶力气把靳霖扛在肩膀上,然后和石坤手搭着肩,靠着墙,走向他们进攻方向的空地,那里有他们的定海神针坐在那里,黄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