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院长来的时候,蔡叔刚刚睡醒,孙姨也检查完毕,正走出病房去做交班,出去的时候,蔡叔对着小弟们说以后孙姨过来不要再进行搜身,同时告诉院长他们以后叮嘱下面人不要为难她。 院长和随行的医生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孙姨,不过留给他们的只有那婀娜的身姿背影和粉色马褂遮不住熟透的身躯,如果不是因为蔡叔昨晚上上吊的事,大家还认为两人昨晚上在这里干啥坏事了。 医生们看了昨晚上的片子和整体情况,发现并没有异常,和孙姨果断闯进来发现有关,要是其他护士可能怕他们退出去,昨晚上蔡叔也就死在医院了,他们今天就不会安然无恙还站在这里。 不过为了更好的照顾蔡叔,也防止他再有轻生的想法,医院决定让孙姨全天专职照看蔡叔,出院前给孙姨三倍工资补偿,在套房的对面给她准备了一个床铺。 孙姨本来不想答应,可听到三倍工资心动了,这样子她就可以解决家里很大问题,反正在那房子也没啥事,就还是留下来了。 不过从那以后,两人经常相互谈心,互相精神鼓励对方。孙姨也得知蔡叔还有一个女儿,不过是他打电话问他妹妹的时候,聊天得知的一些消息,蔡叔没有直接讲过。 两三个月后,蔡叔也算彻底恢复了,之所以不出院,可能是内心的伤还没走出来,也不敢面对那套房子。 一天早上,他看孙姨去上厕所,没给孙姨打招呼,就出去了一趟,回来已经是傍晚,整个人的显得特别沮丧落寞。 他看到孙姨,微微一笑就走到自己病床房间躺在床上眼睛闭而不语。孙姨本来很生气的,出去都不给她说一声,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三倍工资都白干了,不过看他神情不对,就突然担心起来。 “我能进来吗?刚刚熬的红薯粥,外面跑了一天,多少吃点吧。”孙姨在房门口问着。 “我没事,自己躺会就好了,你有事先去忙吧。”蔡叔听到脚步声进来,就下了逐客令。 孙姨刚准备走进去,听到这声就又气呼呼退出去,然后走出套房来回在走廊走路发泄。 半夜,她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还在生气。突然听到隔壁蔡叔打电话吼人的声音,以及后来低声下气求人的声音,到最后没有声音,孙姨心里觉得今天出去这趟不简单。 她披着毯子还是起身走进去,刚进去就闻到烟味,雾气缭绕的房间里。她马上过去打开窗户和空调,然后让他把烟头灭掉,对他肺部康复不好。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滚呀,我不需要有人可怜。”蔡叔大声吼着孙姨。 “有这个力气吼我还不如好好睡觉吃饭,叫什么叫,不是他们给我三倍工资,谁稀罕照顾你,白天跑出去我还担惊受怕,大半夜还来看你,我踏马有病呀。” “你要不是老大,不给钱他们,不拿捏外面那些人的软肋,你看谁在乎你,要死要活随你便,别一天天耀武扬威习惯了,老娘这就走。”孙姨边说边把烟头扫干净,然后弄了一杯水就出去。 “你的男人死了。”正准备摔门而去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死了?死就死了吧,本来就没有指望他活着,快半年没看到他人,对我也是解脱,谢谢你。”孙姨出了门,回到房间,一个人躺着躺着就哭了。 自己年轻犯的错,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痛和泪,终于在这刻释放,一辈子就这样孑然一身独活了,还没好好得到爱就孤寡一生。 第二天,她眼睛红肿,精神涣散,神态游离,还是肌肉记忆的走进去给他检查。他的状态和她接近,看来也是一晚上没有睡,两人一天没有任何语言交流。 半夜,孙姨还是过去例行检查,进去看到他又喝酒又抽烟,她没有接话,自己也坐下来,跟着喝酒抽烟。 “他是怎么死的?坟在哪里?”孙姨喝一口酒壮胆问着。 “他杀人未遂,逃跑中被别人杀死,扔在工地搅拌机碎了,没有坟墓。”蔡叔冰冷的说着。 “哪个王八蛋,这么狠心,连个整尸都不留。”孙姨还准备去烧纸做个了断,听到这个结果眼泪一下子涌上来。 “他要杀的是我,他杀了我妻子,我的一院子人,你说我要不要留他全尸?我没去杀他全家就不错了。”蔡叔激动的说着。 “你。。。是被他追杀?前段时间半山坡的别墅杀人案就是你的家吗?”孙姨刚喝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颤抖的问着,因为听说里面死了十个人左右,血都流到别墅外的路面,至今凶手下落不明。 蔡叔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因为往事和伤心事重提就更难受,他继续抽烟喝酒。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子,真的对不起,我的命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反正我也厌倦了这个世间,也不想活,太累了。”孙姨大喝一口酒,然后对着他说着。 “杀了你就能救活我一家吗?不过幸好你们没有结婚领证,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医院照顾我,他们追到医院准备杀你被我拒绝了。”蔡叔挫败的说着。 “谢谢你高抬贵手让我活下来,我的命在这里,随时来拿。你女儿。。。咋样?”孙姨还是问了出来。 “她很好,只是不见我,恨我,要和我断绝关系。”蔡叔忧伤的说着。 “对不起,不过孩子还小,长大了就会知道你的痛处和难处,会原谅你的。”孙姨看着本英俊的脸庞,现在多了几分沧桑,内心突然一阵心疼。 她起身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让清风吹进来,自己看着白月光自顾自又喝了一口酒。 蔡叔无意瞥见月光投射下的孙姨让他内心一燥热,夜晚孙姨都是穿的吊带睡衣,在月光透射下身材显露无疑,胸前凹凸有致。 在酒精的刺激下,在长久情绪的积压下,蔡叔走过去就狠狠的亲着她,抱住她,揉着她。本还沉浸在亏欠中的孙姨,被突如其来的非礼弄的身体一震。 一双拳头打和推都没用,本就穿的吊带睡衣,三两下就被蔡叔一双手从下摆长驱直入,夜晚的孙姨内衣都没穿,就这样被一双大手随意抚摸揉捏。 孙姨被弄的浑身没劲发热,自己已经无法自拔,这段时间长期的交流,她内心也不反感蔡叔黑社会身份,反倒是看到男人的一面,在酒精的配合下,她反过去回吻了蔡叔,主动退去睡衣,任由蔡叔欣赏索取。 蔡叔被她的回吻弄的也一愣,本来就想着惩戒一下也过一下手瘾,清醒后的他准备松开手和嘴巴。 不料,孙姨欲火已经被勾起来,怎么会让轻易灭掉,两手抱住蔡叔将离开的脑袋摁住死死和自己继续亲,一只手又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柔滑的腰间,示意他继续。 皎白月光铺映在洁白床单上黑白颠鸾的身躯上,窗外寂静无声,屋内和鸣呻吟,不绝入耳,终究两人完成初始的结合,躺在床上,清醒的望着彼此。 “你恨我吗?”蔡叔半坐起来,抽了一根烟问着。 “心情好点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孙姨懒慵起来穿着落在窗台的睡衣。 她走出去弄了点糕点和米粥,端回来放在床头柜,然后自己又躺回到他身边,伏在他胸前,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具空洞的灵魂,在这一刻相互充实着对方,也让彼此走出了阴霾,迈向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