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虽对陈言崇敬之极，但这事毕竟牵涉到自己父亲，眉头不由锁了起来，道：“先生，您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p>
陈言肃容道：“绝无半字虚假或玩笑。宁王爷今日不会回宁王府了，皆因他在外安排一切。”</p>
宁王妃终于不笑了，蹙眉道：“先生竟是认真的，可您怎会知道我家王爷要谋反？”</p>
陈言笑了笑：“因为我便是他的同党。”</p>
母子二人同时失声：“什么！”</p>
陈言简单将整件事说了一遍，条理清晰分明，说得母子二人从最初的将信将疑，变成了惊疑不定。</p>
说到最后，陈言补了一句：“事情便是如此，王妃还记得上次我请您出外散心吗？便是希望王妃在这期间离开京城，若有什么事，也可暂时保住性命。”</p>
宁王妃惊道：“这，这怎么行！谋反可是要抄家的呀！”</p>
陈言叹道：“但王爷看到的不是这一点，而是成功了，他便是一国之帝！”</p>
宁王妃面色惨白，作声不得。</p>
小王爷又惊又诧，反而比母亲冷静一些，道：“父王为何不告诉我们？”</p>
陈言神情有些古怪起来，道：“小王爷想听哪个回答，残酷的，还是暖心的？”</p>
小王爷错愕道：“这还有什么选择余地么？”</p>
陈言淡淡地道：“暖心的说法，是王爷不想让你们受到惊吓；残酷的说法，则是王爷根本不信任你们，怕你们泄露秘密，因此将你们瞒住。”</p>
小王爷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哪个说法更可靠，其实不用想也知道。</p>
宁王妃这会儿终于缓过来，强抑心中的震荡，道：“既然先生是王爷的同党，为何要瞒着他将此事告知于我们？”</p>
陈言默然片刻，道：“因为两点，第一，本官助他，是受皇上的旨意行事，假意与他同党，实则暗中安排反制之策。”</p>
小王爷失声道：“皇上知道父王要反的事？！”</p>
陈言点头道：“不错，虽然宁王爷藏得极深，连你们也能瞒住，可终究没瞒住皇上。所以王爷的败亡，早已注定。”</p>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均是遍体生凉。</p>
他们均已明白陈言为何不准他们离开。</p>
保护他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乃是因为他们已知真相，所以不能让他们去向宁王报信。</p>
“那，那第二呢？”宁王妃颤声道。</p>
“我既收了小王爷为弟子，便须得尽一份为师之力，不容他出事。”陈言轻轻地道，“至于保护王妃，是因为王妃不是陈言可以忽视的人。”</p>
宁王妃娇躯一颤，方才所受到的震惊也减弱不少，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意。</p>
她不知道陈言这话有多少真心，但确实让她久冻的心也有些融化。</p>
陈言顿了顿，再道：“这话本官也不期望王妃能信，皆因除这之外，本官还需要王妃帮一个忙。坦白说，您帮不帮也不打紧，但为了事后王妃和小王爷不被皇上追究，这件事，恳请王妃务必要答应。”</p>
宁王妃下意识：“什么忙？为何又关系到事后之事？”</p>
陈言正要说话，外面再一次响起张大彪的声音：“大人，他已经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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