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微微皱眉：“不信？”</p>
唐韵双颊微红，说道：“不错，而且她的理由朕也无力反驳，无从劝起，你亲自去与她解释吧。”</p>
陈言疑惑道：“究竟什么理由让皇上没法反驳？”</p>
唐韵却没答，只道：“总之她不信你，其余的不必再问。”</p>
陈言见她神情有些古怪，只得道：“那臣这便去拜见太后。”</p>
到了慈安宫，陈言见到太后。</p>
难得地，这会儿天气正热，太后却没在后花园的水上乐园戏水，而是在屋子里与清夫人对弈。</p>
陈言没朝清夫人看半眼，上前恭敬行礼后，道：“听皇上说，太后有事召见臣。”</p>
太后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走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他：“陈相，哀家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你竟有通天地晓神鬼之能。”</p>
陈言咧嘴一笑：“有些事终究还是掩不下去，让太后见笑了。”</p>
太后露出讶色，转头看向仍坐在棋桌边的清夫人：“他竟还承认了！”</p>
清夫人抿嘴浅笑不语，一双明眸滴溜溜地看着陈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太后转回头来，对陈言道：“哀家倒是想信你有这般神通，可实在是没法相信。陈相，你告诉哀家，你为何要哄骗皇上？”</p>
陈言错愕道：“太后这话就让臣不解了，您并不知道臣是否身怀神通，为何便断定臣欺了君？”</p>
太后莞尔道：“你还不认，你若真有祖通，还不早就……咳，没什么。”</p>
一句“还不早让自己恢复男儿雄风”差点直接迸出口，还好说到一半醒觉过来，赶紧刹住口，粉颊浮起两朵红晕。</p>
这理由正是她之前质问唐韵所用，后者也没法答上。</p>
毕竟其实唐韵心中也大概能猜到，陈言的法子想来是和什么神通无关，只不过他不肯说透而已。</p>
陈言奇道：“还不早就什么？”</p>
太后摆摆手：“没什么，总之哀家绝不相信你有神通，除非你可证明给哀家看。”</p>
陈言心里不由嘀咕起来，究竟是什么缘由，让太后和唐韵都有点像难以启齿的样子？</p>
不过太后既不肯说，他也不能逼着问，只得露出镇定从容之色，道：“这有何难？不过臣所学神通有限，能办到的事不多，除了天雷地音这等闲不可施展之术外，便只学会了‘寄声’之术。”</p>
太后睁大了双眼：“寄声？那是什么？”</p>
陈言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是个小把戏，能将乐声久存，随时可听。”</p>
清夫人不由站了起来，惊异地道：“乐声怎可能久存？这怎有可能办到！”</p>
太后更是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道：“虽说古有余音绕梁之说，终究是指人的空想，世上哪可能真有这般能耐？”</p>
陈言当初就想过太后可能不会上当，不肯去参加奉神大典，故而早有准备，当下从怀中将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拿了出来，道：“此物乃是臣之法宝，可将悦耳动听的声音以法力寄存在内。若要听时，便可令其反复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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