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江底巨鱼

何大山咽了咽口水，望着李春霞不解的问道：“老婆子，咱家这是不过日子了吗？” “中午就吃了两大盆鱼，这晚上又是一大盆肉，这生活，可是比过年还吃得好啊！” 何思远提着中午剩下的两瓶酒，笑嘻嘻的说道：“爷爷，你别骂奶奶，是孙儿让奶奶煮的肉，孙儿今天卖鱼卖了好多钱，当然要喝酒吃肉，好好的庆祝一下。” “好好！既然是乖孙孙叫煮的，那我们今晚上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何大山早就听到了儿子的汇报，知道今天钓的鱼卖了多少钱，只是有老大媳妇在，他也只能在心里乐，不能说出口。 这年头，能有一口肉吃，那绝对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一时间，小小的小屋内，满满的全是欢乐的气氛。 等大伯一家吃饱喝足离开时，何思远亲自送了出去。 到了大门外，何思远把兜里的全部10元钱掏了出来，递给大伯娘，笑着道：“大伯娘，今天小勇哥帮着钓鱼，出了不少力，这是分给他的10元钱。” 上午，何思远是不知道价格，以为钓到的鱼，就能卖个几十元钱，才承诺给何思勇2元钱。 但现在卖了一百多元，何思远也就大大方方的，给了大伯娘10元钱。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张清英毫不客气的把何思远手里的钱夺了过去，紧紧的捏在手里，喜笑颜开道：“还是小远大气，赶明儿又让你小勇哥帮你。” 何思远笑着道：“大伯娘，明天我要帮村里钓鱼呢！小勇哥来帮忙，可是没钱挣哦！” “哦！这样啊！那还是叫你小勇哥明天帮村里打猪草吧！多少也能挣几个工分。” 大伯娘今天没出什么幺蛾子，这也在何思远的意料之中，毕竟，中午村长、会计和民兵队长都来了，大伯娘自然是看得清楚形势的。 ……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刚亮，村里派的四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早早的就来到了何思远家。 带队的是村长何小富的大儿子何思国。 今天，家里人都没去挑水，何思远昨天就和村长他们商量好了的，要钓一、两百斤重的大鱼，没有七、八个壮汉，是拉不起来的。 何思远的要求就是，家里全部人加上村里出四个壮汉，一起去帮他钓鱼，除他之外，村上给其他所有人每人10个工分。 到了小院，何思国先恭恭敬敬的和何大山、何小海他们打了招呼后，才放下背着的背兜，笑着道：“小远兄弟，你来看看，我们找刘铁匠打的鱼钩还行不。” 何思远过去一看，鱼钩有二十多厘米长，筷子般粗细，捆线的部位，打了一个小圆圈，捆的是成人小拇指粗细的长麻绳。 这样的鱼钩一共打了三个，钩尖十分的锋利，闪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一见就不寒而栗。 何思远十分满意的说道：“打一个就足够用了，打这么多干啥？” “嘿嘿！” 何思国憨憨笑着道：“小远弟弟，江底的情况谁也不清楚，就怕钓到大鱼后，大鱼把鱼线往锋利的石块上拖，把鱼线割断了，就多打了两个，有备无患嘛！” 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家伙儿就热热闹闹的往秀水江走去。 今天钓鱼选的地方，就不在回水湾了，回水湾里水浅，藏不住大鱼。 由回水湾往上一直走，走了有数十米远，何思远就停了下来。 大家一看，这里的江面有上百米宽，江水绿油油的深不可测，正是隐藏大鱼的好地方。 何思远点了点头，告诉大家，准备在这里钓大鱼。 别人不清楚的是，何思远沿着江边一路走来，都是在用神识探查江底下的情况。 就在眼前的这一片江里，数十米深的水下，有一条接近两米多长，十分凶猛的大鲶鱼，正张开血盆大口，捕食着一群小银鱼。 鱼饵是村里准备的，一团发好的灰面。 何思远扯了一小团灰面，挂在鱼钩上后，就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板上。 村长早就对自家儿子交待清楚了。 何思国也不用何思远吩咐，从背兜里取出三柱香，点燃后，恭恭敬敬的递给何思远。 今天有外人在，何思远也一本正经起来，他脚踏天地步，手捏乾坤印，按照道家祭天的仪式，恭恭敬敬的祭了天地后，才把三柱香插在鱼钓前。 何思远用的是正宗仙家祭祀天地的仪式，在这世间早已失传。 在何老爷子和何思国他们看来，何思远所做的一切，每一步都显得无比的神秘和庄重，让人忍不住的就肃静下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肃然起敬。 就在这时，何思远轻声唱道：“鱼儿你来！” “鱼儿你来！” “小的别来！” “大的才来！” “锅里，碗里，都等你来！” 顿时，严肃的气氛，就被何思远那夸张的吟唱声破坏掉。 小丫头何思雨是第二次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忍不住的“咯咯”笑出声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想笑，却又怕哄然大笑会破坏掉眼前的神秘仪式，只能强忍住笑容，一个个的都憋得十分的辛苦。 何思远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一脸严肃的指向左边，对何思国说道：“小国哥，快，朝我手指的方向，用尽全力的把鱼钩甩出去。” 何思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刻上前，一手拿着鱼线，一手拿着鱼钩，小跑到江边，按着何思远手指的方向，使出全身力气，将鱼钩抛了起来。 何思远又笑着道：“爷爷、老爹，你们快去抓着鱼线啊！要不然，一会儿钓到大鱼，没人帮忙，大鱼一使劲，就会把小国哥拖到江里去。” 大约有二、三两重的鱼钩，猛地落水，溅起一朵小浪花起来，正在江底大快朵颐的大鲶鱼受到惊吓，长尾一摆，就要游动着快速离开。 何思远的一丝神识，早已操控着锋利的鱼钩，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大鲶鱼的嘴里，刺破大鲶鱼厚厚的嘴唇，牢牢的挂在嘴唇上。 大鲶鱼吃痛，猛地一挣扎，爆发出数百斤重的巨力，把江底搅得暗浪翻涌。 岸上，所有人在半信半疑中，还开开心心的聊着天，手中就随随便便的拽着鱼线。 突然，从鱼线上传来一股巨力，何思国站在江边，首当其冲，顿时脚下一滑，被拉到江里去。 幸好鱼线长，反应过来的众人，赶紧死死的拽着鱼线。 何小海也慌忙上前，伸手把浑身湿透，犹如落汤鸡一样的何思国，从江里拉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