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 穷奇扇动翅膀,巨量元素力催动的情况下,它的速度同样不慢。 空中,一人一兽就这样和齐溪以超快的速度向着南川进发。 “有点猛啊。”而骑在穷奇背上,看始终没有落后的齐溪,叶凡也是眼露出一丝惊意:“这家伙的本体战力,恐怕也强的可怕。” “他是很强啊。”穷奇道:“可这家伙基本不出手的,那次自裁前的平叛,本来他翻手就可以镇压,非要打嘴皮子,几个月都没有打下来。” “……那是有点仁义了。”叶凡眼露出一丝无奈,“不过他这样的性格,对百姓应该很好吧。” “这个倒是确实。”穷奇难得没有反驳:“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全帝更加得民心。” “他不适合做帝王,但如果做个封疆大吏或者边境大将,能做出的成就,肯定会很大。” “那这不是又找到新的就业方向了吗?”叶凡乐了:“南川就缺又能镇守边疆又能对百姓负责的人。” “你这家伙……”穷奇听的眼皮子狂跳:“你就这么想要收拢人家吗?” “怎么也是皇太子,怕是不一定会接受你的招揽。” “试试不就行了。”叶凡答,目光远眺,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宁夏川?!”看清这个人,叶凡的表情顿时一变,拉住穷奇,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凡。”齐溪也停在了他的身边,目光一扫,也看到了出现在前方的宁夏川。 “一个老朋友,没事。”叶凡答,看向了宁夏川:“校长,好久不见啊。” “是挺久不见了。”宁夏川说,看着叶凡,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说好的汇合不来,跑我这儿偷东西了?” “害。”叶凡一笑:“说偷多难听,机缘嘛,本来就是有缘者得。” “到别人家里寻机缘,你是会寻的。”宁夏川说,目光移动,锁定在了齐溪身上:“你……” “我的一个朋友。”叶凡挡在了齐溪的前面:“宁校长如此深明大义的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 “你朋友?”宁夏川的眉头微微皱起,和叶凡对视,双方眼神交错,各有各的心思。 “何时出兵?”过了一阵,宁夏川问道:“就在刚刚,神话军险些攻进我的都城。” “宁校长希望我什么时候出兵?”叶凡没有正面回答。 “一月以内。”宁夏川答:“烈阳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尽快解决。” “命王的身边有一个神话时期的人物,很难缠,再拖,会出大事。” “一月内……”叶凡停顿,而后,问道:“北地那边怎么说?” “你来了,他不得不来。”宁夏川看的透彻,直接道:“否则,清理完命王,下一个就是他。” “宁校长原来打着这样的算盘。”叶凡明白了宁夏川的意图,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月以内,我亲率南川军队到达会盟。” “别再食言。”宁夏川道,盯着叶凡:“否则,荆南一定会把南川拖下水。” “一言九鼎。”叶凡回应,“君子无戏言。” “你我都不是什么君子,这些话完全是放屁。”宁夏川转过了身:“行了,机缘既然你已经得了,我也懒得再为难你。” “你走吧。” “多谢。”叶凡有些意外,不过宁夏川没有拦路,他也乐得轻松,带着齐溪,直接离开了这里。 唰。 两道人影就从宁夏川的面前闪过远去,而看着叶凡离去,宁夏川只是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似乎若有所思。 “在他来之前,我们没有见到过那个人。”幻的声音在某一刻响起,怀里,抱着还是一脸慌乱的时予。 “很奇怪。”宁夏川回应,眼神里,是出奇的疑惑:“那个人并不弱,相反,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血脉上的压迫感。” “好像是一个遗种血脉族人,而且,是血脉浓度很高的那种。” “是不是跟墓穴有关?”幻问,也是难得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个杜伽,也是和我们交换有关墓穴的消息。” “全帝墓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 “他已经得到了墓穴里的东西。”宁夏川道,有一丝无奈:“我刚刚想留下他的,但是,没有太大把握。” “没有到决战的时候,谨慎一些也没有什么。”幻点了点头,看向了那座被削平的山峰:“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感受到了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们或许也应该去看一看。” “可以。”宁夏川应声:“你的判断不会出错,按你的直接走就行。” “时予怎么办?”幻看了看怀里的时予,她此时像是一个吓坏的小女孩,紧紧抓着幻的手臂。 “墓穴里多半有危险,她现在没有了修为,很容易陨落。” “先送她回去吧。”宁夏川说,也看了看时予,拿出了折扇,递给了她。 “小时予,别害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啊。”而看着宁夏川递过来的折扇,时予的眼神里依旧是恐惧。 显然,和宁夏川接触的第一印象,让她对宁夏川的畏惧多过了好奇。 “拿着吧。”好一阵,时予才接受了宁夏川的折扇,怯懦的抱在怀里,又眼巴巴的盯着宁夏川。 “这小家伙。”如今的时予身体是一个幼儿灵魂,宁夏川也权当是看小孩子一样看她,摆了摆手:“得多和她熟悉熟悉了,不然以后长大了都不认我了。” “感觉怪怪的。”抱着时予的幻却是表情有些复杂。 它是很喜欢时予的,可如今面对着这个重生的时予,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只有时予的身体,却没有时予的灵魂,那她还能算是时予吗?”看着宁夏川,幻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怎么不算呢。”宁夏川回复,但面对幻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还是败下阵来,“你老是这样,好像是在逼供一样。” “那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你在说谎。”幻摇了摇头,不经意的捂住了怀里时予的耳朵:“其实你也和我一样纠结。” “你想把她当成时予,可她明明只小孩子,把她当成小孩,可她的模样和身体,却都是时予。” “你对时予是有爱的,可这种爱显然对小孩是无法成立的,但对着这副身躯,你的爱又无从遮掩。” “你说的好像一些禁忌的恋情……”宁夏川说,随即苦笑:“好吧,你说的大差不差。”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你知道的,时予的死,实际是我杀……” “别说。”幻止住了宁夏川接下来的话:“如果那就是真相的话,我宁愿你对我说谎。” “好。”宁夏川点头,“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呢?让她继续跟着我们,还是说,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婴儿的灵魂装在成人的身体里,如果在其他地方,只会被当成智障。”幻说到:“另外,人性的恶你比我更清楚,我们无法保证会不会有人伤害她。” “那就呆在我们身边吧。”宁夏川当即道,随即,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杜伽,找回了我的软肋。” “软肋,有时也可以成为力量。没有失去,比失去了更有希望。” 幻似乎也想通彻了,抱紧了时予,同时,看向了宁夏川。 “宁,别再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