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还是爱你啊。” 看着面前出现的坦荡地道,叶凡讶然:“他的坟墓,竟然只有你能打开。” “好像正好对得上。”齐溪也是道:“两人一兽,只有穷奇拥有茧化,会一直存留。” “父亲留下墓穴,绝不是希望永不见天日,而穷奇,就是唯一的钥匙。” “全帝那小子,还是有良心啊。”穷奇也是十分开心,阶梯很长,它率先走在前面,可没走出几步,啪嗒一声响起。 哗。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穷奇猛的向后一跳,而下一刻,上百道利箭覆盖了刚刚它站着的地方。 “知道是我来开还设陷阱?!”穷奇看着那箭矢穿透的地面渐渐腐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这段时间中招的多,要不然挨这么一顿,今天又得入眠了。 “烛龙,你来,你来。”连忙把烛龙推到了前面,穷奇缩起了头。 “这些箭矢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叶凡调侃道:“要我说,直接把你顶着冲过去,比烛龙破阵要轻松多了。” “你是真不把我当人啊叶凡。”穷奇闻言,当场痛斥:“你虐待伙伴,死后要下地狱的!” “哈哈哈。”见穷奇的模样,叶凡笑了笑:“好啦,怎么可能真让你抗。” “烛龙,你能搞定吗?” “可以,进来就简单了。”烛龙闻言,没有多说什么,一阵手搓,掌中乾坤便出现在了手中。 依旧是一样的步骤,复刻阵法,而后抛出掌中乾坤,所有沿途陷阱悉数破碎。 “好厉害的手段。”齐溪惊讶,看了看烛龙:“而且,好熟练。” “熟练什么的……”这说到了烛龙的本业,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还好啦。” “走吧,看看全帝墓是什么样子。”叶凡则是率先迈步,阵法破除,沿途已经是十分安全。 啪嗒啪嗒。 没一会儿的功夫,往下的台阶到了尽头,一个宽阔的大殿映入眼帘。 “这大殿,好像没有什么阵法。”站在门口,烛龙稍微感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么简单?” “穷奇,要不你先试试。” “我不试我不试。”穷奇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叶凡,你去,你去。” “看你怕的。”叶凡哑然失笑,看起来,经历两次倒头就睡,穷奇是真长经验了。 “这些是什么?” 走进大殿,入目,是无数的纸张,连成了一大片,铺的整个地面都是。 “好像……是全帝自己留的传记?”捡起了一截,叶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看向了穷奇,“这一段,好像是说你的。” “说我的?”穷奇闻言,立马把虎头凑了过来。 【穷奇,是我最好的伙伴,也是最亲密的朋友。 我出生,穷奇便伴随身旁,一路走来,一直尽心尽力,随我成长。每逢战时,必为先锋,每遇危时,必挡于前。 少时成帝,穷奇劝我以超脱为所求,勿沉迷王权,我未放于心,直至暮年,无力回天之时,方突忆穷奇之谏,悔恨有余,可已是无用。 吾一生有三错,其中一错,错在迷信王权,负了穷奇期盼……】 “一天就会乱说,当时活着的时候不听。”看到这里,穷奇突然狂暴,把纸张咬的稀碎。 “你干嘛。”叶凡有些没有预料到,看着一地的碎纸,只是惊讶的看着穷奇。 “我最不喜欢看这些。”穷奇撇了撇嘴,转过头来。 “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努力,要死了才悔恨。” “都是空话。” “你这家伙。”叶凡却是感受到穷奇的异样情绪。 毕竟征伐了一辈子,情感怎么都是有的。 穷奇不愿意看,或者,也是不想让自己再想起那段过往。 “齐溪,你看的是什么?”叶凡看向齐溪,却发现,齐溪也正拿着一处纸张,看的出神。 叶凡凑了过来,这一回,发现了上面描述的,正是齐溪。 【齐溪,我的长子,也是我最成器的子嗣,帝国的太子。 他有才能,仁慈,是未来真正的明君。不但多次向我建议改善民生,以柔施政,更向我提出以仁孝治天下,使天下安稳平和。 可惜,齐溪在时,我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又端着父子之情,君王之威,从未听从他的建议,父子生隙,让奸人有可趁之机。 吾一生三错,其中一错,错在自大狂妄,固执己见,致我儿齐溪英年早逝……】 哗啦。 看到这里,突然,齐溪伸手,也将纸条撕的稀碎。 “诶,这是干嘛呀。”叶凡正看的入神,眼巴巴的看着齐溪撕碎纸张,正想问,却见齐溪已经泪流满面。 “父亲,原来最后理解了我……” “理解你是好事啊,你干嘛给它撕了。”叶凡说,也不纠缠,赶忙在厅中转悠,不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第三卷。 【丁秋,我幼时的玩伴,也是我的贵人,爱人。 少不更事,丁秋伴我成长,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为王国氏族,可赤子之情,未有半分掺假。 我曾与丁秋立下誓言,帝国成立时,明媒正娶,并允氏族独立,可帝国成立,众人阻拦,我听信谗言,与丁秋背弃。 晚年,我偶有悔恨,想于泪城与丁秋相聚,可故人不在,一切都似风中落叶。 吾有三错,其中一错,错在不该违背誓言,手戮挚爱,晚年孤苦,也许,是轮回报应……】 “耶?”看了短短的几句话,叶凡心头有了些疑惑:“这不对啊。” “全帝这意思,丁秋可不止是他的好友啊。” “我看看。”齐溪走了过来,也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随即,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原来是这样吗?” 说了一句,齐溪似乎对上了往日的种种,一时间,不仅拍了拍自己的头:“父亲那时有所表示,我竟是没有想到。” “原来父亲和丁秋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友情……” 哗啦。 还不待齐溪多感叹,穷奇已经走了上来,伸出爪子,当场粉碎了最后一份记录全帝三错的纸张。 “诶,到底是我单纯还是你们单纯。” “青梅竹马诶,两小无猜诶,成就帝业诶,一男一女诶。丁秋一路帮助全帝为什么?全帝说死后要和丁秋合葬为什么?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啊?” “难道你们还真以为人人都能有单纯的男女之间的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