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大家透露一个底，龙气吸收加速器本身生产成本很高，一台在五亿龙币左右。” 白绫半推销半解释。 “扣除设备成本，其他物料成本很低，十万龙币收入，只需要付出不到一千龙币的成本。” 白绫的话，就像恶魔在耳边低语，充满了诱惑。 许多堂主数学心算能力不错，一口算出，以最低十万龙币收费，一天一次，设备回本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百天。 实际上，怎么可能一天一次，一小时算一次，一天十次都正常，那回本时间猛降到五十天。 还有，怎么可能一次收费只有十万龙币，设备回本时间进一步压缩。 之后，那就是纯赚，这比传统的混堂口来钱快多了。 “给你们透了底儿，你们也能算出来这玩意儿利润空间多大，至于怎么合作，有两种模式：垄断模式和分成模式。” 白绫要开始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了。 白绫把龙气加速器拿出来全面推广，这是自信的主意，而非白绫的想法。 很快，茶话会就成了白绫的签售会。 即便被他分走三个街区的堂主也转变笑脸，签了30台垄断。 没有谁，会和龙币过不去。 刚刚，各个堂主对白绫的感官差到了极致，因为是他逼着他们提高上供额度。 现在，他们又恨不得喊白绫爸爸，血亲都不如他亲。 如果算上这一部分的收入，不仅能完全抵消上供翻倍带来的压力，还有大大结余。 自信低着头，跟在白绫身后，游走在各个堂主之间。 直到来到四爷身边，在他这里，才是最大的签单。 一个堂主能管理几个到几十个街区，100是警戒线，只要超过这个数字，就会遭到四爷无情的肢解。 堂主一茬换一茬，而他四爷自从登上区域老大之后，就再也没有挪过窝。 四爷治下，有290个街区，一龙就占据着九华城半壁江山。 剩下的不到200个街区，被十数个堂主瓜分。 堂主数量太多不行，摩擦太多，造成的内耗太多，上供就收得少。 堂主数量太少也不行，容易联合，有推翻四爷统治的危险。 这样的情况遇到一次，就绝对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十到二十个堂主，是最佳区间。 按照一个街区5台到10台的布置，那四爷订购的数量将超过1000台 5亿龙币一台，也就是至少5000亿龙币的大生意。 至于其他堂主10台20台的订购量，在这位大佬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四爷，您选择垄断，还是选择分成呢？” 白绫面带微笑，问道。 “分成。” 四爷思考一番，给出了选择。 订购数量比较多的堂主，会选择分成。 一次订购100台，那就是500亿龙币，这不是谁一出手就拿出来的。 他们真的很富有，那是因为他们名下有诸多资产，它们可不能直接换来龙币的。 至于现金流，每一位堂主不说捉襟见肘，至少没有那么富裕。 十亿龙币，勒紧裤腰带，也能凑出来。 可要是百亿，那就需要一些时间来调配了。 选择分成，那就不需要前期投入如此庞大的资金，设备也都是白绫“白送”。 等赚到龙币了，再按照合同约定分成。 “别的堂主，选择分成，那是按照三七分成，我七。” 白绫慢条斯理的说着四爷知道的信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给多少优惠。 “四爷这里的情况不同，大家也是认可的，我自然要给出一点优惠咯，四六分成，我六。” 白绫开出了条件。 四爷眼神中闪过贪婪，却很好掩盖住，点头同意。 “确定了分成比例，那请问四爷，您想要多少台呢？” 白绫继续问道。 “3000台。” 四爷发狠说道。 “成交，这3个乙级龙储中，各有1000台。” 白绫随手取出三个龙储来，故意放在四爷的茶杯旁。 “这是分成协议，签字即可。” 不等四爷反应，三个信体也掏了出来，放在龙储前面。 这三个信体，不同的颜色，对应的是不同级别的有效范围。 白色是远望州范围有效，蓝色是体窗范围有效，红色是神龙界有效。 “有备而来？” 四爷隐隐约约看清了白绫的操作。 “有备而来。” 白绫确定道。四爷摇头轻笑，签了三份合同，把三个龙储拿走。 与四爷的生意谈完，接下来就是与诸位堂主的生意。 分成的龙族站一边，垄断的龙族站另一边。 选择分成的堂主，签了合同，得了龙气吸收加速器，各个喜滋滋，向四爷告罪一声，便提前离场了。 早一分钟布置下去，早一分钟赚龙币呀！ 很快，白绫准备的龙储就见底了。 自信准备了5000台，手里还剩500台，恰好布置到新接手的街区之中。 “白绫，你这番操作，我有点看不懂。” 四爷依旧坐在实木椅子上，说道。 会场只剩下四条龙，四爷和他的小弟，白绫与自信。 白绫行礼后，站在四爷的旁边，没有主动说话。 他没有问，他选择沉默。 “我能看出来，不管我给不给你机会，你都有应对措施，只是你砸出的馅饼太大，你料定，我肯定不会拒绝。” 四爷开口分析。 白绫对四爷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以上的操作，又不是他完成的。 是他在自信的指导下完成的，自己发挥的空间有限。 “我搞不懂的是，你在着急什么？” 四爷一句话，直指要害。 有龙气吸收加速器这种赚龙币的神器，只要隐忍发育一段时间，就足以在众多堂主中称霸。 每次摩擦都能吞并周边的街区，消化他们之后，甚至有推翻四爷的可能性。 中间或许会有一些波折，不影响他取代四爷，成为这个区域的新统治者。 “诉求不同。” 白绫解释道。 “我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混堂口的。” 白绫继续说道。 “如今，我虽然继续混堂口，有了启动资金后，我正在努力转型成为生意龙。” 白绫继续说道。 “一辈子打打杀杀，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白绫给出了他的理由。四爷听明白了白绫的意思，他并不打算在堂口这个行业持续混下去。 即便到顶，又怎么样，不过是四爷这样的层次，更高能到哪里去？ 对于白绫显露的去意，四爷没有什么表示。 龙各有志，强求不得，唯有祝福。 作为堂口中最大的混子，白绫的话，即便是十成真心，四爷也不会完全相信。 在他看来，这也有可能是烟雾弹，是迷惑他的障眼法。 只要白绫没有杀到自己面前，这个猜测就不可能消失。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你真想转型，那我也能给你铺一铺路子。” 四爷挥挥手，让白绫先走。 白绫走后，四爷在凌乱的会场坐了好久，四爷小弟，垂立一旁，恍若雕塑。 “三白，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四爷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 “从他付出代价来看，完全可信。出于谨慎，这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一条龙怎么说不算数，怎么做才是重点。” 四爷小弟，也就是名为三白的龙族，沉吟一番，回答道。 “持续对他关注，让他身边的暗子事无巨细，一定要全部报告。” 四爷眼中闪过亮光，吩咐道。 “是，立即安排。” 三白说完，转身离去。 空空荡荡的会场，只剩下一个呼吸，它变得越来越缓慢，思绪却更加清晰。 过去的事情，对于绝大多数龙族来说，那就是过去了，多想无益，谋划未来，才是重点。 而四爷却不是绝大多数龙族，他一遍又一遍地将会场前的调查与会场上的细节对应。 一条龙一条龙地排查，他想找出事情为什么没有按照他事先预料那样发展。 这是四爷曾经从一位龙算师那里学到的方法，这帮助他数次低谷崛起。 出于直觉，他似有若无地感觉到了，他在与一双看不见的手博弈。 从博弈的结果来看，应该是顺着对方的心意走的。 不确定这个暗中出手的龙族是谁，四爷就一直枯坐，直到一声叹息。 老了，果然还是老了，四爷不得不服老。 已经将过往复盘了一百次，到场的每一条龙都带入身份计算了一番，仍旧没有找出那双手。 若是他不在现场，那情况可能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这种情况可以排除，四爷觉得那种层次的龙族，没必要对他这种角龙都晋升不了的螭龙动手动脚。 他们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摁死，他们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比他大腿还要粗。 四爷不过是从龙算师那里学到了一点点皮毛，和专业的比起来，那自然是被全面压制。 从实木椅子上缓缓站起来，久坐不好，容易腿麻。 白绫带着自信返回堂口，然后就派红山他们去接手周边的街区。 四爷的威严不容侵犯，红山他们接手新的地盘，没有遭受任何阻力。 丝滑得好像他们不是混堂口的，而是六卫，小混混们天然害怕。 安排好手下该做的事情，白绫带着自信回到房间里，拿出一把信体来，白的、绿的、红的，混杂在一起。 白绫将这些信体一一分类，规制好后，便放到了一个木盒子中，随后放到贴身龙储之中。 对于白绫的这番操作，自信才不会相信他们会把收到手里的龙币乖乖拿出来分红。 对于选择分成的那些堂主们，他给的龙气吸收加速器都是线上支付版，且只能线上支付。 到时候，不是白绫收账难，而是他们得过来问白绫要龙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