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雁此时未着寸缕。 光洁的皮肤在灯光下尤为显眼。 柳大海羞恼地转过身去,并且快步走向正要走进来的丁易辰,“阿辰,快回房去!” “海叔,怎么了?” “走走走,快到你房里去。” 柳大海推着他,俩人一同进了丁易辰的屋里,并快速关上了门。 俩人都没有想到这门竟然一推就开了。 更没有注意到门锁已经被撬坏了。 “海叔,发生了什么事儿?” 丁易辰不明白海叔为什么神情慌乱。 刚才还没等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就被柳大海推进了自己的屋里。 他还以为是屋里失窃,或者是海叔发现林雪雁进过自己的屋子,于是连忙四下里查看。 看了一圈说道:“海叔,屋里没被翻过。” “没被翻过就好,我担心被那女人进来过。” 柳大海也不好意思说林雪雁光着身子走出来的事,这么一说不等于承认自己看光了人家吗? 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被晚辈知道这事那老脸该往哪里搁? 幸好丁易辰没有看到林雪雁的样子,否则几个人 得多尴尬? 他此时对那林雪雁又恼又怒,恨不得立即将她赶出去。 可此时肯定是不行的。 阿辰这孩子心思纯洁,不能让他知道这种事。 “这俩男人,谁还会吃掉你们不成?” 依旧站在远处的林雪雁嘀咕着。 她想到他们二人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朝自己身上看。 看完“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瞧你们两个大男人,难道没有见过女人的身子吗?” “姑奶奶从来晚上睡觉都是这样的,这叫回归自然,睡着舒服!” “你们大老爷们儿懂什么?这有什么奇怪的?谁不是一副身子扛个脑袋?” “你们到底在怕什么?给你们看到是你们赚了,知道吗?” 她越说越大声。 屋里的柳大海气得真想出去把她踹进那屋。 但是他实在羞于看到那种画面。 更不能让丁易辰看到。 “海叔,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丁易辰听得云里雾里的。 “别管她,可能是被胡海奎揍傻了在说胡话。” “哦,那不管她,我先去洗脸洗脚睡觉。” 说着,他就去墙角的脸盆架上拿自己的毛巾牙刷。 柳大海急忙拦住他,“阿辰,海叔也睡不着,你陪海叔说会儿话呗。” “好啊。” 丁易辰便跟着坐下来。 “海叔您想说什么?您说。” “阿辰啊,咱们服装店那么大,能不能增加点中老年人服装?” “不能,海叔,那是女装店,针对的客户群体都是年轻女性,如果咱们增加中老年人服装,恐怕连年轻女性都不愿再进门了。” 丁易辰不知道柳大海是故意没话找话题,还认真地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 “海叔,您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没事儿,我也就是想着看是不是能多挣点钱。” “海叔,挣钱的事您别操心,有我呢。” 丁易辰安慰道。 他以为海叔是因为这次筹款的事受到了刺激,担心自己挣不到那么多钱怎么办。 “好,好,有你这句话海叔就不担心了。” 柳大海心不在焉地说着。 耳朵却在认真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当听到林雪雁睡的屋子门关上的声音时,他便也站了起来,“阿辰,那没事了,你去洗漱吧,早点睡觉。” “海叔,您先去洗,我看看书,一会儿再去。” “那也行,我先去了。” 柳大海打开门,谨慎地看了看外面。 确定林雪雁确实回屋去了,这才跨出门槛走出去。 听着柳大海在院子里洗脸洗脚的声音。 丁易辰拉开几个抽屉检查。 他发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没有推进去,露出一指宽的缝隙。 他心中不禁冷笑起来,被偷了? 拉开抽屉,果然如他所想,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他把抽屉推进去,并没有声张,也不打算告诉海叔。 一夜也就这么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 柳大海起床走出门,一眼就瞥见丁易辰房门的锁被撬坏了。 他这才想起昨夜被林雪雁那副模样吓得,竟然没有去在意门锁的事。 他气得“砰砰砰”地拍打着林雪雁的房门。 “谁呀?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稳。”林雪雁的声音传来。 明显带着责备与不满。 “林雪雁,你给我起来!” “吼什么吼?老娘习惯了睡懒觉,再吼我让奎爷劈了你!” “你说什么?你叫胡海奎来试试?” 柳大海敲得更加用力。 丁易辰也被敲门声吵醒,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海叔,你敲她的房门做什么?” “阿辰你醒了,你快看看你的门锁。” 说完,他继续用力拍打门。 丁易辰朝门锁看去,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昨夜回来发现抽屉被人动过了之后,他就知道门锁被撬开过,连看都没有出门看一眼。 就连后来去院子里洗漱回来,也没有兴趣检查一下门锁。 门锁被撬已经在他意料之中。 “林雪雁,你快出来!” 柳大海依旧在大力地拍门。 林雪雁这才听清楚了,门外是柳大海和丁易辰的声音。 她吓得连忙披衣下床。 打开门,她不悦地问道:“大叔,你怎么老是跟人家过不去?” “我跟你过不去?阿辰的房门是你撬的?” “什么门是我撬的?我……” 林雪雁猛然想到,丁易辰的房门的确是自己撬的。 撬完之后,她只顾着进去翻找她所想要的东西,找完出来竟然忘记把门锁伪装好。 她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好在她是ktv的妈妈桑出身,好歹也是夜店头牌,反应能力强是她的最佳技能。 她立刻露出笑容,扭捏着朝丁易辰房门走来。 她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被自己撬坏了的门锁,夹着嗓子“哎哟”一声。 然后把手搭在柳大海的肩头,“大叔,不就是一把锁吗?我赔就是了。” “赔?这是赔锁的事吗?你给我起开!” 柳大海用力把她的手甩开,退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我问你,你撬这间房门的锁做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丁易辰则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他倒要看看 ,她林雪雁会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 “你什么都没有做?那你进我们阿辰的房间去做什么?” “我、我那间的被子太薄了,我想去他屋里找一找有没有厚点的被子。” “你撒谎,别人房门锁着你敢撬锁进去,你拿自己当主人了吗?” “没有!”林雪雁理直气壮起来。 “你们自己去看看,那间屋子里那条被子又小又臭,我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一着急就把门锁给撬了。” 这理由的确冠冕堂皇,并且还有那么丁点合理。 丁易辰听了露出一丝冷笑。 “记得买把新锁来给我换上!” 说完,又返回屋内去换衣服。 柳大海觉得,阿辰是读书人,这是阿辰不愿意与这女人计较。 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是个粗人,就计较到底了。 他跟进丁易辰屋里,“阿辰,撬锁这事你别管了,由我来出面,我趁机把她赶走。” “海叔,不用,先让她暂时住着。” “为什么?她已经严重危害到咱们的生活了。” 柳大海不解其意,纳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