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培斌在南城被骗了……” 丁易辰详细地把张培斌被吴飞燕诈骗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得张天望气愤不已,“这个傻孩子,他怎么一点儿都不和我说啊!” “张叔,张培斌和您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误会?” 丁易辰直接问了出来。 “……” 张天望没有回答,而是沉思了好一会儿。 他抬起头看着丁易辰,说道:“我父子两个,的确是有过一些误会。” “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气性会这么大,他始终不愿回来听我们解释。” 丁易辰也不好意思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 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除非张天望自己愿意说。 “张叔,那您看培斌这事该如何处理?” “这样吧,你回南城后告诉他,家里的大门随时朝他敞开着,无论他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好,张叔,我记下了,回去后我就转告他。” “好。” “我还会尽量劝他回来。” “好,如果你能帮我把儿子劝回来,那你可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了!” 张天望的脸上流露出期待。 这一刻。 丁易辰从一位父亲的身上,看出了子女对父母误解过深后,所留下来的一种凄凉的感觉。 他一定是日思夜想,想自己的儿子吧。 “张叔,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其他事儿倒也没有,就是想请你帮我说服培斌,让他回家来。” “好,我一定会尽力劝他。” 俩人在书房里谈了有两个多小时。 客厅的赵一等得困乏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书房里的二人还在继续。 最后。 丁易辰起身告别,“张叔,那我先回南城去了,欢迎您以后有机会到南城去做客!” “好,我一定会去。” 张天望也没有挽留。 他们走到客厅里,赵一立即睁开眼睛,“就回去吗?” “咱们回去了赵哥。” 张天望把他们送得到大门口。 把管家看得目瞪口呆。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张总什么时候把客人送到门口过? 丁易辰和赵一上了车,张天望看着这辆破皮卡车直皱眉,他忍不住问道:“小丁,你就这车啊?” “张叔,我没有车,这是我赵哥的车。” “……” 张天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车子开出了很远,他还站在大门口挥手。 管家纳闷儿地问:“张总,这个小年轻是什么人呐?” “这小子将来可不得了。” “您会看相?” “对,我这个看相跟算命先生的看相可不一样,我看得更准确。” 张天望笑呵呵地走回客厅。 管家很不解,“张总,您怎么对他评价这么高?” “唉,要是培斌有这小子的一半我就省心了。” “张总您别担心,培斌迟早会想通的。” “把就看这个丁易辰回去后如何说服他了。” 国道上。 赵一开着皮卡在路上飞驰。 丁易辰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赵一转头看了有一眼,“易辰,你和那张天望在书房里聊了两个多小时,到底聊些什么那么起劲儿?” “都是聊一些家常,我也不好从中阻断,所以就静静地听着。” “幸好我没有进去,不然我准会当着他的面瞌睡起来。” “赵哥,你又说笑了。” “这是真的。” 两个人在车里有说有笑,皮卡车一路奔驰。 进入南城的时候,一辆车“嘎”的一声,横在了他们的车前。 幸亏赵一眼明手快及时踩了刹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丁易辰想要质问那车怎么开的时候,那辆车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车,一个调头就准备要走。 把丁易辰和赵一看得都蒙圈儿了。 这货是唱得哪一出? 赵一忍不住推开车门下车。 他走到那辆车的驾驶室门外,敲了好多下终于敲开了车窗。 不等里面的人开口,他先发制人指着司机责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开车的?不知道危险吗?” “老子的车,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你管得着吗?” 车里露出一个嚣张的脑袋。 是个小平头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小墨镜,嘴角还叼着一根烟。 一看到这副流里流气的样子,赵一就更来气了。 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刚要抬脚踹车门,被丁易辰赶过来拉住,“赵哥,怎么了?” “易辰,我跟你说,这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赵哥,咱们要赶时间,别跟那人一般见识。” 丁易辰在他耳边低语。 “怎么?咱们还要去做什么?”赵一惊讶道。 “今天是陈家森认亲宴,他因为我的缘故,已经把认亲宴一再推迟,推到了今天。” “噢噢,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赵一此时很内疚,他比丁易辰着急起来,一把拉上他,“走,咱们上车!” 谁知他们刚跑到自己车旁,那辆车上就下来三个人。 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大扳手。 在墨镜小平头的指挥下,后面的两人朝丁易辰和赵一走过来。 “怎么?这就想跑啊?” “你说什么?”赵一挡在丁易辰面前。 “老子说,你们这就想跑?” “跑什么跑?我们还有事,不想跟你们在这儿瞎耽误工夫!” “那要是我们非要耽误呢?” 小平头走了过来,嘴上叼着的烟在口中不停地翻动。 “呸”的一声,那根烟被他吐出了老远。 “你们赔我的车!”小平头冷笑着指着丁易辰。 “什么?我们赔你们的车?” 丁易辰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的车距离你的车还有好几米远,根本就没有碰到过你的车,怎么就要赔你们车?”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要的是你赔我的车,至于有没有碰到都不要紧。” 小平头淡淡地说道,一副完全没有情绪的样子。 赵一气得冲过去挥拳就打,“你个小兔崽子,敲竹杠竟然敢敲到大爷我的头上了来了?啊?” 那小平头被赵一连揍几拳,毫无还手之力。 就连手中拿着的大扳手都掉落在地。 丁易辰差点儿笑了。 那么大一扳手,一下都没能使上,敢情这玩意儿只是拿在手中壮胆用的? 他刚寻思完,就听见耳边有风声到。 他立即下蹲,小平头的两个手下挥舞着的扳手打空了。 他随即伸出一脚,朝那两人横扫过去。 “啊!” “哎哟……” 两人都扑倒在地,口中痛苦地哼哼着。 小平头见状,连滚带爬挣扎着朝一旁的小路跑。 “你还想跑?我看你跑到哪里去!” 赵一飞奔过去,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大大大哥,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小平头趴在地上求饶。 “误会什么?看你们刚才那架势,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赵一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真的,真的是误会,我根本不、不认识你们。” “还不肯说真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