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林站在电梯门口。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地打开。 方士图和方士强兄弟俩走了出来,他们的身后各跟着两名保镖。 “是方士图先生和方士强先生是吧?”李成林礼貌地问道。 “是的,请问你是?” 方士图也礼貌地回应。 方士强却傲慢地扬了扬下巴,“嗯。” 李成林并没有介意,礼貌地自我介绍,“我是森爷的管家,我叫李成林,森爷让我在这儿恭候二位方先生。” 他不卑不亢地说完,朝听他们兄弟二人微微点头。 跟随陈家森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 面对方士强的冰冷的态度,他依旧微笑着朝前引路。 “二位请跟我来吧,森爷在他办公室等你们。” 方士强又是傲慢地“嗯”了一声。 李成林走在前面,他们兄弟俩紧随其后。 到了陈家森的办公室门口。 李成林敲了敲门,只听的里面传来陈家森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森爷,两位方先生来了。” 他推开门,朝里面说道。 “快请两位兄弟进来!”陈家森带着笑声说道。 “两位方先生,里面请!” 李成林连忙让到一旁,示意方家兄弟进去。 方士图和方士强兄弟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他们的保镖也想跟进去,李成林连忙伸手把他们拦住。 “四位兄弟,请跟我来吧。” “让开!”一名保镖冷冷地说道。 李成林挑了挑眉,忍住没有发作。 方士强转过身,“你们在做什么?” 李成林仍然不卑不亢地回答:“两位先生既然是约我们森爷商谈事情,那么请这四位兄弟到隔壁去喝茶吧。” “嗯,你们跟他去吧。” 方士强点点头。 四名保镖跟着李成林走到隔壁的一间办公室。 李成林把他们安顿在沙发上坐下来,并为他们烧水泡好茶。 “请几位兄弟在这儿休息,我过去给两位方先生泡茶。” 随后,他走出了这间办公室,并关好门。 他走进陈家森办公室的时候,陈家森已经和方士图、方士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交谈着。 见他进来,陈家森连忙招手,“成林,你过来坐。” 李成林立即走过去,在陈家森示意的地方坐下。 陈家森平日里都喊他“管家”,只有在重要场合的时候才喊他名字。 他知道,这是陈家森在抬举他,让人听着知道自己是陈家森的兄弟,而不仅仅是管家。 “我向两位介绍一下,这位叫李成林。他是我的兄弟,我所有的一切事务,都是我这兄弟在打理。” 陈家森貌似在介绍李成林。 但是实际上他也是在间接告诉这兄弟两个,我陈家森亲自与你们谈,是给足了你们面子。 这层含义,不光脑子活络的方士强懂了。 就连方士图也听明白了。 “二位今天来有什么事?请说吧。” 陈家森直截了当地问道。 方士强脸色严肃,而方士图则满脸笑意。 “森哥,咱们都是成年人,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想必你已经得到消息,我被人摆了一道。万里迢迢回到家乡,寻找自己的祖坟,没想到却被人给骗了。” “嗯,我听说了。”陈家森微微点头。 并不问他们被谁摆了一道、又被谁给骗了。 一切都是表现得这么淡定无所谓的样子。 “这件事呢,原本不应该来麻烦森哥,可是那座假坟,就在森哥您儿子的工地上。” 方士强补充道。 陈家森拉下了脸,“怎么?两位兄弟是来找我儿子算账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方士强解释道,“对方不仅仅只是骗我,也是针对您的儿子。” “哦?怎么说?” 陈家森表现得兴趣上来了。 “表面上看他是热心为我找祖坟,但实际上他是借用这个事,找你儿子的麻烦。他还想借我方家的手除掉您儿子。” “是吗?他们确定有这个胆识?” 陈家森微微一笑,“你们这方家老三也不傻嘛,猴精猴精的,文道德的这一招竟然被他看穿了。” “既然两位兄弟已经知道文道德的用意了,那就如同你前面说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我和文道德很多年前就已经势同水火,互相容不下对方。我们是两条道上的人。” 陈家森说完,抿了一口茶。 “森哥,据我所知,虽然你和文道德素无往来,但是听说你的儿子和文道德的关系匪浅。” 方士强直盯着陈家森的脸问道。 “怎么说?”陈家森连忙追问。 “据可靠消息,文道德帮过丁易辰,丁易辰也曾多次在一些场合表示,文道德是他的贵人。可是这位贵人却如此害你的儿子,这是为什么呢?” 陈家森很淡定的笑道:“这恐怕只有文道德自己知道了。” 方家兄弟俩对视了一眼。 方士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你这是护短呢?” “护短?士强老弟何出此言呐?” “就因为文道德是你儿子的贵人,所以你这是在帮文道德说话?” “哈哈哈哈!” 陈家森哈哈大笑。 随即他收起笑容解释道:“士强老弟,我陈家森不偏向谁,就事论事,咱们得讲道理,这是道上的规矩。” “既然森哥要讲道理,那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经过详细告诉森哥。” 方士强说道。 “好,非常乐意听。”陈家胜点头表示。 “两位兄弟愿意告诉我,是对我的信任,我洗耳恭听。” “那好。” 于是,方士强开始讲述这次祖坟事件的经过。 方家兄弟俩打听到,十年前的案子已经结案了,事儿全部都被方家老大和老二扛去了。 与老三老四兄弟俩也就没有瓜葛,即使他们回来也不会被逮捕。 因此,他们俩便商量着回来找祖坟,重新立祠堂。 打算让他们陈家一脉重新站稳脚跟。 就在这个时候,文道德的电话打到了海外。 毕竟离开祖国十年多,一切都已经生疏,文道德的电话让这兄弟二人仿佛看到亲人一般。 随即便转了1000万给文道德,让他帮忙寻找并修葺祖坟。 “再后来就发生了在丁易辰工地上的事。” 方士强此时的脸色平静了许多。 陈家森听完,心中满是对文道德的鄙夷和痛恨。 他义愤填膺地说:“士强兄弟,这件事绝对是文道德的错。几十岁的人了,还玩这一套,简直是为道上之人所不齿。” “森哥,我们兄弟二人今天来就是想请森哥你主持正义,为我二人讨一个公道。” 方士强诚恳地说道。 “这个公道,两位兄弟想如何讨?希望我做些什么?” 陈家森也不是莽夫,他试探性地提了两个问题。 方士图想回答,但语塞了两句没有说出来。 方士强则淡定地笑了笑,说:“看森哥的表情,就知道我刚才错怪森哥了。森哥,对不起啊!” “士强兄弟,你是个聪明的人,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这么说吧,文道德这是冲我们来的,所以两位兄弟的事,我管定了。” 方士强听了这话,眼中已经明显有了缓和之色。 “森哥,还有一件事,我们兄弟俩也想请森哥帮忙。”方士图趁机说道。 这是得寸进尺了? 陈家森不露声色地问道:“士图老弟,什么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