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尖叫声。 丁易辰很无语地把电话筒拿开,远离自己的耳朵。 等里面的尖叫声消失了,他再放回耳边说道:“朱雀阿姨,请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小子说吧。” 电话那头的朱雀气呼呼的。 “朱雀阿姨,电话里我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请你联系到她,让她下个星期三一定要回夏城去,上午十点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她。” “好你个臭小子,你们丁家可把我家珊珊给坑惨了!” 朱雀愤怒地说道:“你妈是对珊珊一家有恩不错,那也不能牺牲她的婚姻幸福啊!” “朱雀阿姨……” “你不要叫我阿姨,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知道我家珊珊为什么出去打工吗?” “……” 丁易辰没有问她,也不想知道。 因为,很快他们这对无奈的小“夫妻俩”,就要回归自由了。 “朱雀阿姨,我现在很忙,你一定记得联系她,就这样吧。” 丁易辰快速讲完,便挂断了电话。 不是他要逃避,实在是,这是他制度,不能随意请假。 这队长是把这难题踢给了他这个老板。 如果他准假了,那么就相当于无视保安队长的存在,会寒了管理层的心。 也说明他这个老板带头违反公司的规章制度。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土土,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只要进了公司,无论是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规则。” “当然,也包括我。”丁易辰又补充道。 “不是……易辰哥,我、我今天这情况有点儿特殊,要不我也不会来让你为难。” 胡土土这快哭出来的模样,令丁易辰内心一阵酸涩。 他问道:“什么情况特殊?” “我弟弟突然发高烧,我妈打电话来让我赶紧回去,把我弟弟送医院去,不然要烧坏脑子了。” “你弟弟?” “是,就是上回我和易辰哥说的那个小男孩,我……爸在外面的小儿子。” 胡土土难为情地把头勾得更低了。 “土土,你是个好哥哥,可是……” 丁易辰终于想起来,那个孩子的母亲要去找对象,怕带着一个拖油瓶不好找。 因此,一狠心就把孩子送到裘海芬家来了。 别看裘海芬平时泼辣鄙俗,但是心地很善良,连丈夫在外生的私生子都愿意接纳。 于是,胡土土就多了一个弟弟。 可是这事难道不应该是他妈妈裘海芬去做吗? 毕竟当时执意要收下胡海奎那个私生子的,就是裘海芬本人。 更何况,那么小的孩子生病,胡土土一个大男孩送去医院也会手忙脚乱。 “你母亲呢?”丁易辰问道。 “我妈也生病好几天了,她实在起不了床,所以就打电话叫我回去送弟弟去医院。” “行,那就准你半天假,快去吧。” 听到胡土土的母亲也生病了,丁易辰顿时同意了。 “好,好,多谢易辰哥!” 刚才还在支吾着不愿意说出实情的他,瞬间就起身,抬脚就朝办公室门外跑去。 胡土土顾不得换上衣服。 还穿着保安制服就坐电梯下楼,然后朝着公司大门冲了出去。 他跑到街边,举起手招来一辆三轮车。 “师傅,快去保宁路!” 他焦急地说道,身体已经上了三轮车后面坐好。 三轮车师傅看着好笑,问道:“小伙子,你这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哪里啊?” “废什么话你?我不是告诉过你去保宁路吗?” 三轮车夫被怼得无言以对,心里直怪自己嘴欠,只好气呼呼地猛踩脚踏板。 一路风火轮般地赶到了保宁巷,停在胡土土指定的大门前。 他跳下车,付了车费,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妈!妈!”他一路大喊着跑向别墅。 这是他第一次恨死住这么大的房子,有急事的时候还真够耽误时间的。 他冲进客厅,当场就愣住了。 母亲正躺在沙发上闭着双眼,额头上贴着毛巾在退热。 “妈,您好些了吗?”他焦急地问道。 裘海芬听见儿子的声音,连忙睁开眼,脸上露出微笑。 “土土回来了!”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胡土土连忙伸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妈,您别起来,您躺着休息就好。” 裘海芬的眼圈儿都红了。 “土土,快抱弟弟去医院看病。” 说着,她的手指向另一边的沙发。 他顺着母亲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沙发上正躺着一个小屁孩子。 他走过去,只见这小孩儿双目紧闭,双眉使劲儿地皱在一块儿。 “土土,桌上还有个装着奶粉的奶瓶,你冲泡好一起带去医院,不然一会儿弟弟就饿了。” “好。” 土土听话地把奶瓶泡好。 然后用一个挎包装着弟弟用的东西,抱上弟弟,就出发了。 他抱着弟弟站在街边等公交车。 车还没来,他刚要在路边的一个长凳上坐下。 一道惊讶的女声在他旁边响起,“哟,你、你们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