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丁易辰鼓励道。 “丁易辰,谢谢你来找我!让我明白了我之前活得有多可悲,更让我明白了今后我该如何活着!” “你能这么想那就对了。” 见她的态度明朗了许多,知道她不会做傻事,丁易辰也就放心了。 “周小姐,如果你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这个包你就带走吧,希望对你能有大用,我和我儿子的仇也指望你了。” 丁易辰深深地看了周丹凤一眼,转身就走。 他离开周丹凤的住处之后,周丹凤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并给自己补了个淡淡的妆。 然后提着之前去医院检查时背的小包,也离开了家。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医院。 从医院的后门进到妇产科楼下,然后装作刚检查完的样子,走向停车场。 梁刚见她走过来,连忙下车,帮她拉开后座的门:“周小姐,请上车。” 周丹凤虽然脸上故作镇定,但是眼神凌乱且有些惊慌。 梁刚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 她不敢看梁刚的眼睛,低着头上了车。 “梁刚,我现在不想回去,你开车载我到环城路去兜一圈吧。”周丹凤说。 “可是你今天检查耽误了很多时间,要是回去晚了,卓总可能要问了。” 梁刚善意地提醒道。 他心里在嘀咕,她这是跟丁易辰谈了点什么? 这是受到刺激了吗? “卓总如果会问你,你就说今天检查的项目多,检查的人多,排队排了很久。”周丹凤没有理解他的好意。 “可是卓总不都给医院打好招呼,根本不用排队吗?” 梁刚疑惑地问。 “机器坏了,停电了,不都得要时间吗?”周丹凤没好气地回道。 梁刚从后视镜中看着脸色苍白的周丹凤,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坐稳。” 然后开着车,朝环城路驶去。 丁易辰提着包直接去找了陈家森。 既然暂时没有选择报警,那么这种“黑吃黑”的事,陈家森更有处理经验。 换句话说,也只有他才有能耐去办一些事。 当他把这些证据摆在陈家森的面前时,陈家森眼神异常震惊。 他边摇头边不可思议道:“真是没想到,这些人的罪证竟然得来不费功夫。” 丁易辰插话道:“森爷,您也在找这些人的罪证?” “一直以来我都在受气,毕竟有很多事也牵扯到我。我如果想要洗清自己的清白,那我必须要找到这些人的证据。” “您说这些证据能帮到您?” “对。” 陈家森点点头:“这下好了,光是看一眼名单,我就知道这些人的末日到了。” 丁易辰担心地问:“一般他们能够集体违法,是不是说明他们人脉广,关系网也大,盘根错节,连枝带叶?” “对,确实是这样。”陈家森点头。 “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如何扳倒他们?” “这个……之前确实有难度,现在在这些确凿的证据面前,难度不大了。” 陈家森说道:“这件事你别管,我会安排。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暗的不行,就应该名正言顺,让这些人无话可说。”丁易辰补充道。 “森爷,这样才有威慑力,而且这样也不会把自己给带进去。” “你小子还教老子做事呢。”陈家森笑着摇头。 丁易辰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吗?怕您一时冲动。” “你觉得老子像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吗?”陈家森反问。 “不像。” “这就对了。” 丁易辰笑道,“您就是。” “胡说嘛这是。” 陈家森指了指丁易辰,摇头苦笑道:“你跟你妈一样。” 丁易辰趁机问道:“我妈在您的心目中是个怎样的人?” 陈家森沉思片刻,回答道:“你妈呀,她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哦,如何定义完美呢?” 当丁易辰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感到非常吃惊。 他之前总是对陈家森有所偏见,认为他当年是欺骗了他母亲的感情,母亲才怀上了他。 若是他们真心相爱,何至于使他母亲的感情如此坎坷。 可此刻,听到他夸赞自己的母亲是最完美的女人时,丁易辰感到很惊讶。 因为,只有当一个男人非常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觉得她很完美。 “你的母亲呢?她多才多艺、长得漂亮、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端庄大方。” “总之啊,一切形容女性的好词儿,用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 陈家森动情地描述道。 这还是她此生唯一的一次这么赞美女人。 “可以说,我这一生中见过的那么多的女人,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你的母亲,更没有哪一个能超越你的母亲。” 陈家森的话,让丁易辰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母亲的认知,以及对陈家森的偏见。 这一刻,他意识到母亲确实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她的美好品质值得被陈家森念念不忘,以及如此称赞。 同时,他也明白了陈家森对母亲的深深爱意,这让他对陈家森的偏见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并且,这份矛盾而又复杂的偏见,也在这一刻消散了。 他静静地听着陈家森讲述母亲的故事。 最后,陈家森依旧赞不绝口道,“你的母亲并没有死去,她永远活在我这里。”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阿辰啊……” “嗯?” 丁易辰听到他竟然改叫自己“阿辰”时,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海叔一个人始终是这么叫他。 陈家森原先是直呼他的名字,开口闭口“易辰”。 这冷不丁的喊起海叔对他的“昵称”来,他还有不好意思应声。 “怎么?就许柳大海喊你‘阿辰’,就不许我喊?”陈家森瞪起了眼睛。 “不是……那行,你随便吧,你开心就好。” 丁易辰无奈地妥协了。 “这就对喽。” 陈家森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大信封走过来。 “这个你帮我拿去给柳大海。” “这是什么?”丁易辰接过来问道。 “他不是要结婚了吗?老牛吃嫩草娶了那么年轻漂亮的老婆,他不该给人一套像样的房子?” 陈家森没好气地说道。 丁易辰忍住笑。 他似然不知道陈家森和海叔之间,除了因为母亲的事而造成的隔阂,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矛盾。 每次见他们互相攻击,语气中却又带着对对方的关心。 难道长辈们都是这么做朋友的? “这可是一份大礼啊!您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等海叔结婚那天您正好用这个随礼。” “不必,他的婚宴我不能参加。” 陈家森拒绝得很坚决。 丁易辰惊愕地看着他,“您为什么不能参加海叔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