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你想到了谁?” 陈家森连忙问道。 “家森,卓然有个小姨夫叫苗志良,是从国外回来的对吧?” “对,归国华侨,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丰玉玲笑了笑,“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是张家朋曾经在国外留学时的房东。” “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给张家朋?然后让张家朋去透露给苗志良?” “这样的话,卓永生就自然而然会知道了,而且他们卓家父子不会知道是我有意为之。” “哈哈哈哈……” 陈家森听完哈哈大笑,“玉玲,这个办法非常好!” “而且这么做,即使卓家的人再多疑,也不会有任何猜测。轻轻松松便能把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丰玉玲笑了,但她没有笑出声,脸上洋溢着笑容。 能得到陈家森的赞许,她感觉自己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男人就是这样,从赞美女人到赞许到赞赏,到喜欢到爱,这就是一连串的过程。 对方要是对一个女人毫无感觉,看不出她好坏,这个女人再好,于他而言都无感,那这样就进行不下去了。 “那好家森,我就不和你多说了,耽误你这么半天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没事,这不主要就是想帮你解决问题吗?” “那等我今天的工作忙完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就订到望江酒楼吧,一会儿我就订一个包厢。” 丰玉玲说得很快,完全不容他拒绝。 而事实上陈家森这次也没有想着要推辞。 他想着,吃晚饭的时间正好可以听听她联系张家朋的结果。 最近这些日子,虽然还是丰玉玲主动出击,时不时找些漏洞百出的理由来找他,对他死缠烂打。 但是他在这段被动交往的过程中,发现了丰玉玲身上有着不同于其他女人的优点。 渐渐地,他也不那么强烈排斥她了。 从让保安直接把她拦在楼下,到让秘书在他们谈话间找个理由进去中断他们。 最后到谁也不许拦她,让她上来,看看她要做什么。 两人的关系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推进。 这些过程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保安、在秘书、在助理和手下兄弟的眼中:森爷这是喜欢上丰总了。 感情就是这么的在当事人毫无察觉之中,悄然产生了变化。 挂断电话后。 丰玉玲立即拨打了电话给张家朋。 张家朋自从到服装城工地之后,由于是管理层,海辰集团为每位管理层都配备了大哥大,方便联系。 丰玉玲因为刘芳和古明飞的事,与张家朋曾有过几次接触。 所以也都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张家朋很快接起电话,问道:“我是张家朋,请问哪位?” 声音开朗、轻快,听得出他已经从刘芳去世的阴影走出来了。 丰玉玲也友好地和他打招呼:“小张你好,我是丰玉玲。” “你是丰总?你好丰总,找我有事吗?” “有。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否抽空出来坐坐,到市区来,我让司机去接你。” “是很重要的事吗?”张家朋问道。 他特别强调“很重要”,意思是告诉对方,很重要的事可以考虑。 一般重要的事免谈,毫不重要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丰玉玲听出了她的意思,说道:“对,人命关天。” 一听到“人命关天”,张家朋立即重视起来,问道:“那要不就下午三点吧,那个时间材料也补足了,我会有一两个小时空闲。” “行,那下午两点半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必了丰总,我骑摩托车更快,还免去了堵车的麻烦。” “也好,那你路上小心一些。” 两人就这样约定好了,便挂了电话。 下午三点零五分。 张家朋来到了和丰玉玲约定的一家咖啡馆。 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丰玉玲正在朝他这边招手。 “丰总,你好!” “来了,请坐。” 坐下后,他朝四周望了望,周围没什么人。 咖啡馆的正中央,一片花团锦簇中,一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正在上面弹着钢琴。 轻柔的音乐声,令人听着心旷神怡。 “怎样?这环境还幽静吧?” “不错,环境非常好。”张家朋点头道。 “丰总,让你久等了。” “没事儿,我也刚到,你喝点什么?” “跟丰总一样吧,我什么都喝。” 他觉得自己是男人,不仅客随主便,必须得照顾女士的选择。 “那好,那我就随便点了。” 点完咖啡,她才步入正题:“小张,你这来来回回骑车时间也不短,我就不闲聊了,直接说正事吧。” 她压低声音,把关于古明飞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得张家朋满脸惊愕。 因为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去关注过,更不在意这些。 他发自内心地排斥关注古明飞的事。 他只知道这个人违法乱纪,但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很多细节竟然是如此令人震惊。 张家朋也曾经听丁易辰说过,古明飞罪该万死,他所涉嫌的罪名死上一百次都死有余辜。 且,死不足惜! 而刘芳牵扯其中,不判死刑也有可能得把牢底坐穿。 如今刘芳已经不在了,往事如风,似是人非。 他以为这些事情,已经永远从他的生命中过去了。 没想到丰玉玲此时再提起时,他的内心又是一次惊骇与震撼。 他强忍着悲痛问道:“那么丰总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小张,我知道让你听这些事情不好受,我也是没有办法。” 她接着就把卓家的事,和胡海奎的死也说了一遍。 只不过,她没有提及卓家父子的名字,张家朋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只知道是有权有势的官员。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听明白了。 丰玉玲是害怕有人在这个时候,把古明飞给做了。 “胡海奎他……死了?” 这个消息令人瞠目结舌。 胡海奎案可是大案,人被关押着,这么轻易就死了? 难怪丰玉玲这么着急约自己出来谈古明飞的事,她这是病急乱投医啊。 张家朋沉思片刻,问道:“丰总,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冒昧问一句。” “好,你尽管问。” “像古明飞这种人,等案子结清了他也是必死无疑,丰总为什么担心他会被人害死呢?” 反正都是要死,怎么死不都一样吗? 也就是基于这个观点,张家朋就看不懂丰玉玲找自己目的。 古明飞如果在审判之前被人害死,那么他只是作为嫌疑人而没有定罪,日后可能也连累不到家人。 若是判刑定罪后,他的子女未来的前途恐怕就受到牵连了。 “丰总,我觉得你还是别管这事为好。” “为什么?” 丰玉玲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