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果然是梁德胜,立即露出了笑容。 “德胜啊,哎哟真是你啊,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快!快进来,快进来。” 梁母站在门内向他招手,可是说完就后悔了。 她畏缩地看着堵在门口的保姆夫妇俩,想让梁德胜和钱二进去,却又不敢推开拦着门的两人。 钱二朝她看去。 只见她的额头上有一块淤青,嘴角还有一块新结的痂。 那畏惧的眼神和动作,让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屋子里是什么状况。 钱二脸色铁青,朝保姆夫妇俩看了一眼。 他已经明白了眼前的状况,梁母在这里可不是享受着保姆的服务。 她是被非法软禁在这里,这两个人能善待她? 梁德胜见梁母出来,赶紧介绍道:“钱二哥,这是我大娘的保姆和她老公,住在我大娘这里,后面那位是我大娘。” 他生怕钱二认错了人,把保姆当大娘了。 “哦,原来这个女人是保姆啊。”钱二微微一笑。 但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可真是威风大呀,拦着主人的客人不让进?” “你……” 保姆的老公气得想要发作,但被保姆拦住了。 保姆面无表情地说:“行,你们只能进去十分钟,十分钟后立即给我走。” “怎么?你是这里的主人吗?主人见客还需要你说了算?” 钱二反问道。 “因为我们是替老大姐的身体着想,她不适合长时间见客。”保姆解释道。 “是吗?老人家得了什么病?她有病例吗?” 钱二朝她伸出手,并且步步紧逼。 保姆夫妻俩面面相觑,男人显得有些尴尬。 梁德胜却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表现得相当硬气。 钱二在路上已经把真相简单地告诉了梁德胜。 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娘是被南城道上的人软禁在这里的,还告诉了他保姆夫妻俩的真实身份。 这两人并不是普通的保姆,甚至都有可能连夫妻都不是,而是来监视和看管梁母的。 因此,他和梁德胜制定了一个小小的计划。 梁德胜故意缠住保姆夫妻俩,试图将他们调虎离山。 而钱二则趁机与梁母坦诚相对,告知她真相。 保姆夫妇二人,分别站在梁母的左右两侧。 钱二则坐在他们的对面,明显感觉到他们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紧,便悄悄朝借口要上卫生间的梁德胜使了个眼色,梁德胜会意。 “我……去一下卫生间。”梁德胜的声音微微颤抖。 保姆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凉凉的氛围随之弥漫开来。 梁德胜快步走进卫生间,门轻轻合上。 不一会儿,卫生间内突然传来“哐啷”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哗啦哗啦的碎裂声。 梁母闻声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得胜,怎么了?” 她试图起身,却被钱二连忙拉住。 “大婶,您别起身,先让保姆过去看看。” 钱二安抚着梁母,同时看向保姆和她的丈夫,“请你们二位快去卫生间看看,别出什么事了。” “人命关天啊!” 他最后又特意补上这句。 让原本想守着梁母不动的这对男女,心中有了犹豫。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像是在做着无声的商量。 只见保姆微微点头,两人随之有了动摇。 这两人,实际上是卓然特意安排来监视梁母的。 他们深知,若是在这套房子里真出了人命,不仅卓总的计划会落空,还可能让他们的身份暴露。 在这种民风彪悍的偏远山城被抓,卓总来不来捞他们都是一个未知数。 因此,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加焦急,两人几乎是抢着冲进了卫生间。 只见梁德胜坐在地上,一脸痛苦,洗脸盆已经碎了一地,水龙头的水正在哗哗地流着。 保姆老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却又碍于不敢让事态加重而不便发作。 保姆则气得肩膀都在发抖。 她指责道:“梁德胜,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卫生间用具都不会用,真是个乡巴佬!” “等会儿!” 钱二顿时起身走到他们俩面前。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们对我有什么误解?” 两人惧怕钱二那两道吃人般的目光,连忙把头扭开,心虚到不敢看他。 梁德胜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这是第一次进这样的房子,第一次使用这些。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不安。 钱二见状,趁机悄悄拽了拽梁母的衣角,动作细微却充满暗示。 梁母也是个机敏之人,立即心领神会。 她口中故意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声音含糊不清,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实则是在掩饰真实意图。 随后,她借着这股“唠叨”的势头,巧妙地跟随着钱二离开了卫生间。 卫生间内,被梁德胜弄得一片狼藉,急需整理。 保姆无奈,只能留在原地,开始清扫这混乱的现场。 她一边忙碌,一边朝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眼神中充满了默契与指示。 “你在这儿帮忙打扫,我出去帮你招待客人。” 男人简短吩咐后,便准备离开。 “哎哟,哎哟……” 然而,就在这时,梁德胜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你不能走,我快要死了,被你们这地板害得我摔倒了,骨头断了,你们要赔偿我!” 他一边控诉着。 一边故意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双腿,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动弹不得。 他脸色一沉,恶狠狠地想要挣脱梁德胜的纠缠。 “这位大哥,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啊?” 梁德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心里却乐开了花,发现自己演技不错。 “我感觉我的屁股好像摔裂了,完全不能动弹,真的起不来了。” 保姆夫妇二人见状,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担忧与慌乱。 他们面面相觑,梁德胜的痛苦表情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让这个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复杂起来。 “你你、你真的起不来了吗?” 男人伸出手,试图轻轻地将他拽起。 但梁德胜却紧紧抱住他的双腿,重复道:“我真的起不来了。” 他脸上满是焦虑,“我是不是摔坏了?这可怎么办?” 他只顾着拼命装出痛苦的模样。 男人试图再次甩开他,却发现双腿被他抱得更紧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