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 老板一时语顿。心道,刚才你还说要赶路,现在又……可是又不能拒绝,再说,原石店铺的商家都喜欢买家在他们店切石,切垮正常,切涨则可大肆宣传自家店铺气运如何之比,旋即答应,“好!好!请吴老板挑石划线,我这就安排,安排。” 吴那温挑出两块原石划线时,老板和一众伙计的脸集体抽搐起来,因为,它们正是从小房间拿出的那两块“废石”。 这还切个驴啊! 准备切石的正是岩坎,这两块石头他太熟悉了,都是天他昨从废石堆里“选”来的。 吴那温在每块“废石”上都划了三条线,这不是开窗,这是剥龙眼吃的节奏。 老板和一众伙计,特别是脚背肿的像面包似的两位,郁闷的心情终于晴朗起来,他们把今天的“倒霉”归罪给吴那温,现在看到他要吃瘪,心情当然晴朗了,他们已经酝酿着开心的笑声,就等看脸色发青发紫由紫转白的吴那温了。 “呜呜!”切石机亢奋地叫喊起来,“嗞嗞!”切石刀切向原石…… 老板和五个伙计十二只得意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吴那温,不看切石。 切!切废石有什么好看的?!这可是他们的杰作啊! 吴那温竟然花了四十万买了岩坎从河沟里捡来的废石头,还煞有介事地划线,想想都好笑,幸灾乐祸的笑声都快憋不住了,就等吴那温沮丧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把脑袋埋进腿里。 就在这时,切石刀刚进半寸,一股绿光激射而出,把众人的脸都打绿了,他们互相疑惑着,怎么会有彩灯? “出绿啦!切涨啦!”岩坎大喊了一声。 循声而来的一众目光凝固了,一起凝固的还有七张大张着的嘴。 “啊?” “怎么可能?!” “切涨了?!废石也会切涨!” …… “哎,接着切啊!还有两刀呢。” 吴那温指指切石机,提醒呆若木鸡的岩坎…… 吴那温把晶莹剔透的满绿翡翠拿到老板眼前,谦虚地请教,“老板,这是豆青种吧?” “这……这是冰种,值七八千万啊!大哥!”老板要哭了,众伙计已经哭了。 “咚!”岩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我捡来的啊,早知道回来我就把它切了,七八千万,我还在这干个驴啊!马上回家盖新房,娶老婆,还要…… 岩坎的心在流血。 可是岩坎一点也不孤独,因为,老板和五位伙计的心,都在流血! 吴那温似乎全被手上的“冰种翡翠”吸引住了,只见他左手托着翡翠,右手一摊,“啊!我这眼光真不是盖的!” “噗!”老板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噗”的合声,六口鲜血同时喷出。 “再切!还有一块。”吴那温情绪高涨。 当岩坎强忍心灵的剧痛,在一众口呆目瞪的面容里,在悔恨交加的表情下,把第二块“高冰种飘花”剥离开来时,老板已经带领众伙计瘫坐在地上。 “啊!这块更漂亮!可惜了,我挑它的时候,还以为是‘玻璃种帝王绿’呢。” 吴那温一副惋惜的样子。 没有吐血声,很安静,因为,老板和一众伙计都昏死过去了。 …… 此后,这家店铺出现的两件事让龙坑原石交易区的人们疑惑不解。 一是,这家店铺不卖原石了。而是又买了几台切石机和大量的切石刀片,连日连夜地切了一个月的石头。 二是,这家店铺的伙计天天在附近的河沟里刨石头,并往店铺里搬运。 一个月后,这家店铺做的第一桩生意,就是把五百多吨的公分石,以五十元一吨的单价,卖给附近修公路的一家建筑公司,收益二万五千元。 这是后话。 半个小时后,一场“暴躁”的山雨刚刚离开,“会卡”矿区一片狼藉,山体滑坡,地面坍塌随处可见,没有任何拦挡的泥沙、石头被“红脸”的山洪裹挟着、推搡着,排练大型歌舞“泥石流”,一路高歌向山下奔涌而去,走不动的大石头便留在沟边,驻足观望。 此时,距离矿区三千多米的一条泥泞山路上,那辆缅玛尔牌照的迷彩丰田“皮卡”再次“从天而降”,这次幸运,没有人看见。 “皮卡”颠颠簸簸地向前行驶,和水坑和泥泞争斗的不到一千米,突然一个趔趄,车身速度滑向百米深的悬崖。 附近山坡上,一位刨翡翠原石的少年“纱笼”正好看见,大喊了一声,“快看!那辆皮卡车要翻到山沟里啦!” 周围的七八个“纱笼”抬起头顺着少年“纱笼”手指的悬崖看去时,“皮卡”已经“跳崖”向下奔去。 突然,“跳崖”的“皮卡”在一众“纱笼”的眼里凭空消失了。 “咦?” “咋个回事?” “皮卡车咋个突然不见了?!” 大伙一时疑惑不解,议论纷纷。 终于,一个爱看科幻的“纱笼”很逻辑地解释清楚了。 “穿越!那个悬崖边隐匿着一个‘时光隧道’,科学的解释就是‘虫洞’,那辆皮卡掉崖时,正好掉入传送阵,现在已经到另外一个时空了。 如果是去了古代,他们就可大发神威,因为,他们的现代知识足以让古人惊掉下巴,敬若天神,想不拜倒在他们脚下都不行,那时称王称霸,金银珠宝,山珍海味,嫔妃三千,哇塞,我都流口水了。 也可能去了未来,就会被当作‘古生物’好吃好喝地养着,满世界地巡回展览,说不定配几个美女传宗接代,哎呀!太爽了!” “彭!” 一位年纪稍大的“纱笼”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美死你了!说不定正在被其它生物解剖研究或者被野兽生嚼吃掉了。不信,我们把你从那里推下去试试?” “别别别……不不不……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