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咧,你是杨癫疯!”赵志兴惊呼一声,然后下意识转身就要跑。 这句话把杨柳气的够呛,一伸手把赵志兴的衣领给拽住了,怒声道:“你叫我什么?” “大姐大,大姐大!”赵志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连忙改口。 顾诚看的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你们俩认识?” 赵志兴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奇怪的道:“不对啊!应该我问,你们俩认识?” 三人面面相觑,赵志兴又问道:“杨……大姐大,你怎么在淮南?” 顾诚嘿嘿笑道:“你不是喜欢听诛仙么?你就没听出过杨柳的声音?” “啊?哎!你别说,你这样一说,我就说之前怎么觉得广播的声音这么耳熟呢!”赵志兴一拍大腿,这才恍然大悟。 顾诚又问道:“不是,你俩怎么认识的?” 杨柳笑道:“还能怎么认识的,咱俩都是首都大院里的,同龄人基本没有不认识的,我跟你说,麻杆兴出了名的精。” “您杨……大姐大也不傻啊!”赵志兴尴尬道。 杨柳瞪了赵志兴一眼,然后拎着赵志兴往旁边走,到墙边后扭头给了顾诚和沈清秋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扭头阴冷的看着赵志兴。 “麻杆兴,我在首都的事情,你不许说,不然……小心我扭断你的麻杆!”杨柳说压低声音说道。 赵志兴眼珠子直转,然后小声道:“想保持形象?没问题啊!但你也不许再提麻杆兴的事了。” “没问题。”杨柳微微点头,又道:“记住,不许乱说话!” “必须的!”赵志兴伸手出,两人轻轻一握,然后杨柳松开了赵志兴的衣领。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顾诚双眼微眯,刚才两人狼狈为奸的即视感真是太强了。 杨柳笑道:“没有,就是跟麻……赵志兴聊聊天,赵哥以前在大院那块,可没少照顾我。” “……没错,我这个人就喜欢帮助弱小,你们都不知道,杨柳十一岁的时候,才一米六五的个子,也没跟家里叔伯兄弟练过,总是被欺负,当时我救了她好几次!”赵志兴一脸郑重的道:“这姑娘,跟小时候一样……还是没长个。” 杨柳掩嘴轻笑道:“确实要多谢赵大哥当时帮我了,当时我们都说赵大哥这个人,最是急公好义了!” 两人相视一笑,哈哈一笑。 顾诚和沈清秋:( ̄(工) ̄) 这两个人戏太假了,被他们这么一演,顾诚都能猜出真正是什么情况了。 简单点,从两人的外号来推,杨柳以前在首都,怕也是个不良少女,至少架没少干,可能还因为女孩子发育比较早,把不少同龄男孩子揍出了心理阴影,揍出了社会地位。 至于赵志兴的外号,麻杆兴,说明这小子以前应该挺……猥琐的。 两人没想到在淮南能碰上,既惊讶又慌张,都怕自己的人设崩了,所以全程互相防备。 同时又惊讶于,两人居然都认识顾诚,而且关系还很不错,这真是缘份了……孽缘也是缘。 “杨柳,你来淮南,怎么不打声招呼啊?咱们在同一个城市,也好互相照应。”赵志兴问道。 杨柳好笑道:“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没说?对了,你怎么想起来来淮南的?” 赵志兴道:“你知道的,我妈是煤安工作,后来我爸也调到淮南来了,我自然也就跟着一起来了,淮南,煤矿城市嘛。” 杨柳恍然,然后问道:“赵叔那个级别,调过来应该是……?” 赵志兴笑了笑没接话,反倒反问道:“你呢?怎么来淮南了?” 赵志兴虽然没说话,但杨柳也知道答案了,之前顾诚就问过她,赵市有可能在哪,但那个时候,杨柳也没意识到,这个赵市居然是熟人。 杨柳随口道:“我来开拓自己的事业,你也知道,淮南是特大型城市,机会比较多嘛。” 赵志兴竖起大拇指道:“英雄所见略同。” 顾诚见两个人相视一笑,自己也想笑,淮南是特大型城市没错,可那是这两年的事,然后就是越往后越拉胯。 能源城市的困境就是如此,国家发展的时候,能源是一切,等到要转型的时候,你已经奉献了一切,还剩下什么?没有?那你往后稍稍吧! 不过转念一想,凭借这两位的家世人脉,也等不到淮南衰败,人家早该高升了。 赵志兴忽然想到什么,疑惑的问道:“对了杨柳,你怎么住老顾这啊?不行去我家吧!我妈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杨柳摆手道:“你饶了我吧!游姨到时候又要叨叨我,再说了,我来老顾这,就是想散散心的,就不回去了。” 赵志兴奇怪的挠了挠头,顾诚道:“在单位被欺负了,这正一脑门火气呢。” 赵志兴更是不敢相信,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皱眉问道:“哪个王八蛋这么大的胆子,敢招惹你?你告诉我,是一把手的孙子,还是二把手的儿?再不济也得是三把手……。” “你闭嘴吧!”杨柳气的想把赵志兴这张嘴撕了,然后道:“这边人不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赵志兴傻眼了,片刻后才道:“你这事……到我知识盲区了,我向来是恨我爸官不够大,不够我狐假虎威的,你这……我理解不了。” 杨柳没好气的道:“我才不像你一样,我是要靠自己的本事爬上去的,靠家里算什么?” 赵志兴恬不知耻的道:“靠家里算我爹厉害啊?!你这有草纸不用,非要自己攒叶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杨柳无奈道:“所以说在首都的时候,咱们就玩不到一起去,理念差距太大了。” 赵志兴倒是无所谓,开口道:“有要帮忙的你就说,哥们现在在淮南混的还可以。” “得,我承你的情。”杨柳讲一副江湖儿女的样子。 与此同时,淮南广播电台,汪副台长脸色难看,面前台里的接线员哭着道:“谁爱接谁接去,反正我不干了,这不是欺负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