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以上的圣人王，都被放逐到了几个特殊的地方。”</p>
张居正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p>
“被放逐？”</p>
顾白水愣了愣，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预料。</p>
“嗯，浑噩星城、腐烂高原、遗失之海和冥火森林。”</p>
张居正轻声说道：“这四个地方有的是古老的禁忌之地，有的是和星空异族交战过的古战场，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距离我们很远很远，间隔着很漫长艰辛的路途。”</p>
“被放逐到了那里，就意味着无法停歇的厮杀对碰，勾心斗角以及开垦荒芜。”</p>
“那些圣人王都被放逐了，而且近千年也无一人敢踏上归途。”</p>
顾白水眼皮动了动，表情有些莫名的奇怪。</p>
他其实并不需要问放逐了那些圣人王的老家伙是谁。</p>
整个大陆近万年的历史上，除了长生大帝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呢？</p>
又是师傅啊，祂到底想做什么？</p>
为什么越了解这个世界上发生过的一切，就会越对那个老家伙感到陌生和遥远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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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好像早就安排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然后坦然的躺进了坟墓里，洒手闭眼。</p>
但祂真的就这么死了吗？</p>
一个精心布局的持棋者，懒得看到自己的棋局会走向何方，就这样安心长眠于地底？</p>
顾白水不愿意相信，而且心中有一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了。</p>
或许在不远的某一天，他还能再见到某个熟悉的苍老面孔。</p>
只是现在为止顾白水还希望那一天来的慢一些。</p>
因为他还不怎么想那个老头子。</p>
“所以圣妖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拾圣会也没再派人到妖域，这也是和那四个放逐之地有关？”</p>
顾白水突然想到了这点。</p>
张居正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p>
长生大帝死了。</p>
这个消息传到放逐之地，那些被放逐在外的圣人王们才终于敢踏上归途，回归故土。</p>
算算日子，第一批归乡的圣人王也快到达了，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真正掌控拾圣会的掌权者。</p>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们回归之前拾圣会不会有太大的动作。</p>
顾白水皱了皱眉头。</p>
他觉得那些圣人王应该脾气不会太好，至少对把他们放逐的长生大帝，祂门下的弟子不会太友善。</p>
甚至可以说是仇怨深厚。</p>
而且自己和大师兄回到人境，还要弄死一些拾圣会的老家伙们……五十多个吧。</p>
这不是有点儿欺人太甚的意思了吗？</p>
顾白水摇了摇头，但余光一瞥，看到大师兄平静如水，从容漠然的表情，他突然又愣了一下。</p>
至少片刻，顾白水就想明白了点事儿，挑了挑眉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p>
来就来呗。</p>
自己担心个什么劲儿？</p>
大师兄可是准帝啊~</p>
……</p>
半刻钟后。</p>
顾白水和张居正来到了羊皮地图上标记了第一个鞋印的地方。</p>
张居正抬首看去，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死寂山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而他身边的顾白水，拿着那张羊皮地图，看着眼前的这座山脉，表情却是古怪到了极点。</p>
这地方，他真的来过。</p>
这是顾白水从长安赶到妖域途中，走错路一头撞进的那座荒山。</p>
荒山里有老村子，老村子里有老宅院。</p>
而且老宅院和村子都闹鬼。</p>
顾白水就是在这里……遇到的那双绣花鞋。</p>
兜兜转转，怎么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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