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背负罪恶，有些穿越者意外到来这个世界，她也别无选择。”</p>
老和尚听完了顾白水的讲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应声道：“所以呢？”</p>
“所以我在思考，穿越者的本质是什么，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你们的到来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p>
顾白水叹了口气，表情无奈且怅然：“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想不明白，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p>
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于顾白水的这个问题，他也完全没有方向。</p>
事实上就是如此。</p>
不管是真正的穿越者，还是上辈子里那些偶然穿越的小说主角，似乎都没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p>
穿越了就穿越了。</p>
享受当下的人生，好像才是正常的选择。</p>
至于追本溯源，寻找那虚无缥缈的答案，就太本末倒置了。</p>
“我不知道。”</p>
老和尚选择实话实说，给了顾白水一个敷衍又认真的答案。</p>
“你当然不知道。”</p>
顾白水并不意外的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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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p>
要真想把这件事弄清楚，可能只有回到山里，把师傅挖出来才有希望问明白了。</p>
“那么你现在的选择是什么？”</p>
老和尚问道：“敌视所有穿越者？还是说一半一半？视情况而定？”</p>
这一次，顾白水想了很久，最后说出了这四个字。</p>
“与我无关。”</p>
老和尚微微一愣：“与你无关？”</p>
“嗯。”</p>
顾白水似乎突然间想通了一些事情，浑浊烦躁的心境逐渐变得沉稳清晰。</p>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一丝轻松和疲倦。</p>
不知道是不是老和尚面对死亡的坦然，给了顾白水一些别样的触动，他才能静下心好好的想一想这个问题。</p>
“我打算继续报仇，杀光洛阳城里的老圣人，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p>
“其他的穿越者是死是活，和我也没太大的关系。”</p>
顾白水说的话，有些超出了老和尚的意料。</p>
他眼皮动了动，凝视着顾白水问道：“这就是你的解？这么潦草？”</p>
“差不多是。”</p>
顾白水回答道：“顾汐是这个问题最显而易见的解。”</p>
“我遇到了她，没办法也没理由对她出手，这时候的答案已经很清晰了。”</p>
老和尚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p>
“那穿越者和土着本身的矛盾和冲突呢？你就能真的置身事外了？”</p>
寒风吹过庭院，顾白水安静许久，漠然平静的抬起了头。</p>
“为什么不呢？万事与我何干？而且，逃避虽然可耻，但的确有用。”</p>
“前些日子，在一座大佛院里死了几个先天残疾的幼童……我就在现场，什么都没有做……”</p>
“那是我下山以后第一次犯病，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了。”</p>
老和尚问：“因为那些无辜的幼童？”</p>
“不，因为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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