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浩瀚，岁月漫长，吾苦修佛法千年有余，一心寻觅心中净土，未曾想被奸人偷袭陷害，沦落到了这种狼狈的田地。”</p>
苏新年若有所思的退后了一步，对于这个壮汉的言语保持着半信半疑的状态。</p>
修佛的？</p>
一般来说佛法精深的菩萨罗汉尊者，都是慈悲满目，心怀怜悯的圣贤之人。</p>
但壮汉只是言语里暗示自己是佛修士。</p>
于是苏新年想了一会儿，转过身，目光流转在玄奘法师和小师弟的脸上。</p>
僧人就一定会诵经念佛吗？</p>
苏新年回想着玄奘法师这一路上的暴行，觉得有待商榷。</p>
但小师弟在佛法上的造诣……的确是相当不错的。</p>
师傅生前擅长佛法，也总说小师弟颇有慧根，比自己这榆木脑袋强多了。</p>
“师弟，我记得你一直很喜研究佛法，可惜我们摇光圣地修佛之人的确稀少，现如今刚好有个机会能向前辈请教一下，你看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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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水闻言抬了抬眉头，和二师兄眼神交汇了片刻，然后就“欣然”答应了。</p>
师兄弟二人在湖面上交错而过。</p>
苏新年往回走到了僧人的身边，眼看着小师弟靠近了水里的壮汉，然后坐在了水面之上。</p>
他们俩看样子的确是在用心的交流佛法。</p>
师弟一问，壮汉一答。</p>
三言两语，茅塞顿开。</p>
苏新年和玄奘法师默不作声的看着。</p>
等了大约两刻钟之后，顾白水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还对水里的壮汉行了一礼。</p>
一副大有所得，受益匪浅的样子。</p>
顾白水从湖中央走了回来，走到了苏新年的面前。</p>
苏新年抬手布了一个精妙的隔音阵法，阵里只有师兄弟二人，连玄奘法师一起隔绝在了外面。</p>
“怎么样师弟？”</p>
顾白水沉默良久，表情变得平淡了起来，“粗浅皮毛、故弄玄虚、一知半解、所言皆空。”</p>
苏新年问：“你是说他？还是你自己？”</p>
“当然是他。”</p>
顾白水无奈的说道：“这家伙的确学过佛经，糊弄一些小有所成的僧人完全够用，但……他不是佛修，根本不在意佛，只是披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袈裟而已。”</p>
苏新年表情一动，明白了师弟言语里的意思。</p>
小师弟应该看出来了一些东西，才会说这样的话。</p>
苏新年问；“那他是什么？”</p>
妖、魔？</p>
鬼、兽？</p>
顾白水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p>
“他是神，一个被造出来的神。”</p>
“神？”苏新年没听明白。</p>
顾白水解释道：“神仙、神族是一种身份和来历，与境界没太大关系。”</p>
“师兄你还记得山里的《西游野史》吗？”</p>
苏新年骤然一顿，明白了小师弟的意思。</p>
西游野史里记载：</p>
四人西行取经，一猴一猪，一僧和另一僧。</p>
但这四个师徒，其实背后都有各自的象征。</p>
猴子不是人，是天生地养的妖；</p>
唐僧不是人，是转世投胎的佛；</p>
沙僧不是人，是从天而下的神；</p>
所以，人是猪？</p>
……</p>
“师兄，他是沙僧。”</p>
“师弟，他额头上没有长生符。”</p>
“师兄，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现在看到的脸，其实是他的后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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