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换了一种说法：“梦星河可能是被……勾引走的。”</p>
勾引。</p>
夏云杉的眼皮动了动，更觉得莫名其妙了。</p>
她没说话，等着顾白水的解释。</p>
“刚开始，我和梦星河那老小子谈的还挺清楚明白的，我让他不要主动招惹白尸。”</p>
“但然后，那具白尸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梦星河就不回应我了。”</p>
夏云杉反问：“说了什么？”</p>
“她要带梦星河去一个地方，看什么东西，别的……我没听清。”</p>
顾白水说的很认真，认真的让人会怀疑。</p>
夏云杉也沉默了，没再继续追问。</p>
她不知道顾白水到底有没有听清楚，白尸和梦星河之间发生了什么。</p>
不过就算梦星河真的死在了这里，也没太大所谓。</p>
毕竟他自己说过，老中小三条命，死了两个也会剩下最后一个。</p>
那就没什么大事，还活着就行。</p>
当前更重要的，是夏云杉眼前的问题。</p>
“让他去死吧，不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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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说的话很冷，呓语也一下无言。</p>
“你知道我现在看见了什么吗？”</p>
安静片刻，夏云杉没有问顾白水在哪里，也没问顾白水是怎么和自己说话的。</p>
她只是看着那棵漆黑腐烂的老树，微微抬眼，问了顾白水一句话。</p>
“不知道，不清楚，你讲讲？”</p>
顾白水诚恳，且保持着好奇心。</p>
“我在醴泉，捞出了一棵树。”</p>
夏云杉告诉了顾白水，刚刚发生了什么。</p>
“哦？醴泉？树？”</p>
呓语自言自语的重复着，也好像在转动脑筋，迅速的思考着。</p>
“树是黑色的，被醴泉泡的腐烂了。”</p>
夏云杉歪了歪头，一字一句的转述着这里的情况。</p>
“它是蟠桃树。”</p>
呓语反问：“瑶池的不死药？”</p>
“是，”夏云杉点了点头：“但现在看，不死药……好像死了啊。死了很多年，都臭了。”</p>
顾白水安静了。</p>
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不死药也会死吗？</p>
但如果瑶池的不死药死了，那……这么多年来，瑶池在蟠桃宴上产出的蟠桃不死果，又是哪儿来的？</p>
“哦，对了。”</p>
夏云杉视线移动，落在了岸边那两枚仙桃上。</p>
“我还在醴泉里，捞出了两枚蟠桃，一模一样的仙桃。”</p>
“一模一样？”</p>
“一模一样。”</p>
“都是，真的？”</p>
“都是真的。”</p>
夏云杉浅浅的笑了笑，安静半响，对虚无的呓语问了一句话。</p>
“你说，你师傅是不是……连不死药都能，创造？”</p>
呓语沉默，没有回应，因为这句话有些夸张了。</p>
“两枚一模一样的蟠桃，祂只是复制仿造了一枚，不是创造。”</p>
复制和创造，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很大。</p>
“我知道。”</p>
夏云杉点了点头，也无声的眨了下眼睛。</p>
“但，我是你师傅创造出来的。”</p>
“也是一个不死的东西……不对，不是不死，是长生才对。”</p>
……</p>
“长生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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