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p>
苏新年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早他娘的准备好了谈条件是吧？”</p>
顾白水很无辜：“师兄手里少说有四件帝兵，打架总不至于手脚并用，太难看了……要不匀给师弟一件防防身？”</p>
苏新年倒是没骂人，摸了摸口袋，满脸吝啬的问道：“你需要帝兵？”</p>
“是啊，”</p>
顾白水指了指地上的老焦尸：“我连它都杀不死，师兄你觉得呢？”</p>
“人王杀准帝，亏你想得出来。”</p>
苏新年骂骂咧咧，把一柄灰蒙蒙的老剑，怼进了顾白水的怀里。</p>
“借你用的哈，别当自己的了。”</p>
顾白水把二师兄这话当耳旁风，老实一笑，啥也不说，收起了轩辕剑。</p>
“瞅你那张市侩的脸，”</p>
苏新年莫名嫌弃：“赶快，把底细交代了。”</p>
顾白水点头，把自己身体里的黄金之路，以及对灾厄本源的需求都和二师兄讲述了一遍。</p>
苏新年坐在一边听着，眼中异色渐浓，渐渐的，眼帘低垂，遮住了瞳孔内变化的情绪。</p>
“这样啊，你得吃它。”</p>
最后，二师兄提出了意见。</p>
“我知道。”</p>
顾白水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话没任何意义。</p>
“你心里过不去的一关，是那个和仙草共生的少女。”</p>
“但师弟你要知道，不管你怎么做，她的结局都不会变，你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接受。”</p>
顾白水微微沉默，良久，说出了自己心中厌恶作呕的真正原因。</p>
“我是不想，把她和它都葬在身体里……对陈浅来说，这老东西生前就是逃不掉的梦魇，死后还要和葬在一起？”</p>
“她最后也逃脱不了那个老人的阴影，无论死活，都被不散的阴魂骚扰纠缠。”</p>
苏新年闻言也安静了。</p>
他从顾白水的口中得知了陈浅的身世，父母被杀，自己被欺骗饲养多年，还要整日伪装无知单纯，活在死亡的阴影里。</p>
那老东西是死有余辜的，但那女生……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吗？</p>
苏新年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幸好他自己就是个白烂的人，这是小师弟的魔障，与自己无关。</p>
“我走了。”</p>
白衣青年默默的站起身，在花海中转过头。</p>
“去外面溜一圈儿，师弟你自己决定吧。”</p>
二师兄从不负责任，这种事也确实指望不上他。</p>
顾白水叹了口气，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p>
苏新年走出了墓园，并翻手关上了破破烂烂的铁门。</p>
正如他所想，这墓园是小师弟的一次问心之局，无论对错，只有选择。</p>
苏新年打算四处看看，等墓园内的一切结束后，再回来找师弟。</p>
细雨纷纷，白衣青年在雨幕中渐行渐远。</p>
他指尖夹着一粒青绿色的种子，在雨中生根发芽，撑起了一把伞，遮在头顶。</p>
“借了一件还有一件，神农家的帝兵还是好用的。”</p>
“不过从雨中来……不够有格调吗？”</p>
……</p>
“卧槽，谁家的火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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