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p>
“师兄，我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呢。”</p>
林清很无辜：“你闭了一下眼睛，不到三息就睁开，还问我过了多久？”</p>
这一次，李眠真愣住了。</p>
他觉得自己睡了一觉，或许很短，或许很长，但实际上根本没有。</p>
三息之间，只能算是短暂的失神。</p>
李眠的身体，好像真的出了问题。</p>
“师兄，”林清凑了过来，小声念道：“你可能是走火入魔了。”</p>
李眠斜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反而放心了不少？”</p>
“师兄你想啊。”</p>
林清用手撑着脸颊，无辜的笑了一声。</p>
“我吭呲吭呲修了三转，你眼睛一闭一睁就九转了，肯定是有问题。”</p>
她很诚实：“我心里不太平衡，现在好多了。”</p>
李眠明白了：“我走火入魔，你搁这幸灾乐祸？”</p>
“也不能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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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说：“功法是师兄你给我的，你出了岔子，我也不放心继续修行。”</p>
李眠问：“你有什么办法？”</p>
林清想了想，找到了问题的关键。</p>
“师兄，晚上还会起雾，还会有鬼登门找你？”</p>
“嗯。”</p>
“那可能还是晚上的雾有问题。”</p>
林清分析道：“一般来说，功法到手之后，山里发生的怪事就结束了，但师兄你没有，还继续被鬼纠缠。”</p>
“这说明这件事还没结束，我们得想办法解决。”</p>
李眠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奇怪。</p>
他没什么表情，继续问：“所以呢？”</p>
林清小脸绷紧，像是下定了决心：“我今晚过来。”</p>
一起见鬼，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p>
“行。”</p>
……</p>
夜深了，</p>
李眠好久没动，倚靠在火堆旁。</p>
墙外依旧升起大雾，但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那熟悉的敲门声。</p>
“吱嘎~”</p>
有个清冷师妹，悄悄拉开了自己的院门，她露出一只眼睛，隔着门缝，小心翼翼的观察外面。</p>
院外起了大雾，她是第一次熬夜不睡。</p>
趁着路上空荡荡，还没有鬼影，林清抿嘴，踮脚走出了院门。</p>
人影鬼鬼祟祟，走到半路还被石头绊了一下。</p>
她加快脚步，一溜小跑来到了对面屋檐下。</p>
“师兄，师兄，开门啊！”</p>
门没锁，林清侧身钻了进去。</p>
院子空荡荡的，李眠在火堆旁，缓缓抬头，看着门口的白衣女子。</p>
“她没来。”</p>
林清怔了一下：“谁？”</p>
“应该是，师妹。”</p>
林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添堵：“你有别的师妹？”</p>
“可能是。”</p>
“她是什么样的？”</p>
李眠笑了一声：“比你听话，比你脾气好。”</p>
“……”</p>
林清不说话了，搬个凳子，坐在了师兄旁边。</p>
“做什么？”</p>
林清盯着门口，目不斜视：“我等等看，那个师妹有多听话。”</p>
他和她等了好久，夜深人静，也没等到一个鬼影。</p>
李眠试着修行，发现今夜和往常一样，心静安宁，格外安逸。</p>
但身边的林清却摆烂了，百无聊赖，仰起脸，数着天上闪烁的星星。</p>
“师兄。”</p>
“嗯？”</p>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咱俩其实都在做梦，从一开始，就在同一个梦里。”</p>
李眠有些无奈：“在说梦话？”</p>
林清却弯着眼睛，看着夜空，笑了起来。</p>
“要是梦醒了，我就消失了，咋办呢？”</p>
李眠沉默了很久：“我希望，下个师妹……”</p>
林清小脸一黑：“别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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