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圣雪好像走进了死胡同。</p>
而且胡同里香火刺鼻，被堵得死死的。</p>
她眉头越皱越深，好像怎么样找不到出路。</p>
顾白水只是站在一旁笑着，一点声音也没有。</p>
不久后，</p>
陈圣雪放弃了思考，挑起眉头看向这位幸灾乐祸的同道人。</p>
她问：“那你呢？”</p>
“你为什么还修香火道？”</p>
顾白水耸耸肩，想说自己只是修行，不为了长寿。</p>
但远处的天文殿响起钟声，他忽然心中一动，换了个说辞。</p>
“我有办法。”</p>
“什么办法？”</p>
“用香火长寿的办法。”</p>
陈圣雪有些狐疑：“说来听听？”</p>
顾白水望向福禄天远方的两座宫殿，提出了一个问题。</p>
“你知道古时的香火神，为什么都会有一个很长的尊号吗？”</p>
例如太玄水精黑灵尊神、东厨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p>
陈圣雪问：“为什么？”</p>
“他们需要一个香火尊号，以此为名，聚集凡间信徒的香火。”</p>
顾白水慢悠悠的解释道：“尊号不等同于本名，聚集的香火也不直接作用于本体……这是因为直接炼香火助长修行会有副作用，受天道的庇佑，同时也受天道的监视。”</p>
“长此以往，香火神很难保持自我，心境被香火污染，变得泯灭人性，冷漠疏离。”</p>
陈圣雪明白顾白水的意思：“尊号和金身神像，是炼化香火的器皿。”</p>
“不只是这样，”</p>
顾白水又说道：“换个思路来看，一位凡间书生此生愿望是金榜题名，他供奉天上的禄老君，希望求得功名利禄。”</p>
“某一天，禄老君道消身陨了，凡间会发生什么？”</p>
陈圣雪略微思考，说：“什么都不会发生。”</p>
“对，什么都不会发生。”</p>
顾白水点头：“那书生会继续供奉禄老君，因为他只知道尊号，只认识神像，根本不知道禄老君姓甚名谁。”</p>
书生的香火依旧会聚集在天文殿内，不散不熄。</p>
“这是尊号的传承，一代接着一代，从一个香火神传到另一个香火神的身上。”</p>
陈圣雪眼神微动，心中也有了一个想法。</p>
“所以我们只要替换掉福老爷和禄老君，炼化万福宫和天文殿的神像，就能聚集香火，而且不受天罚？”</p>
这个时代本就有福禄两位神仙，她这么做没有改变什么。</p>
更稳妥的办法，是找两个好控制的童子炼化神像，为他们聚集香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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